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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貴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拎著開水瓶,大清早地來到大隊部。

他開啟大隊部的大門,一股溼溼的寒氣迎面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心想:怎麼啦?每天都是開著同樣一扇門,面向同一個方向,多少年來,根本沒有半絲這樣的感覺。今天怎麼啦?

他轉念一想,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已不是第一次了,準確地說,應該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他當大隊支書兼大隊長的第四年,當然,也是帶領全大隊社員開墾深山當自留地用的第三年。那一年,是玉湖坪大隊“家家吃飽飯,戶戶有餘糧”的第一年。也就是這一年,不知哪個別有用心的人,把開墾深山當自留地這件事兒捅上到公社,自己險些被扣上了“走什麼什麼主義道路的復辟分子”、“什麼什麼階級的帶頭人”等等上綱上線的帽子。他清楚地記得,當初如果不是那群善良的玉湖坪人聯名到公社,自己可能早被開除了黨籍,免去了所有的職務。此刻,他又想到了那一幕,想到了縱使自己捨棄終生,也難以報答完鄉親們情誼的那一幕。

那年秋收過後,社員們看著自家那滿倉的糧食和裝滿土窖的紅薯,大家心想,再也不用為來年的吃飯發愁了。想到這裡,大人們笑了,孩子們也精神了。誰曾想到,當大家還沉浸在豐收的喜悅裡的時候,一個電話,把顯貴叫到了公社,接受由社長親自組成的專案組的審查。

“湯顯貴,蔫(你)知罪麼?”公社副主任兼武裝部長楊威聲拍著桌子,厲聲喝道。

“楊部長,完(我)連錯都沒得,乃兒(哪裡)來的什麼罪哈。”顯貴當時年輕氣盛,當即回絕他說。

“蔫仔細想一哈(你仔細想想),自格兒(自己)犯了麼得(什麼)罪。”楊威聲緊緊地圍繞一個“罪”字不放,繼續審問顯貴著說。

“完(我)的楊副主任,完(我)的楊部長,顯貴完(我)每天除了沒白天、沒黑夜地和社員一起勞動外,沒得麼得錯(沒有什麼錯),乃麼(怎麼)會犯罪呢。”顯貴說。

“嚴肅點,這是蔫(你)在接受調查。不要乃麼(不要那麼)嬉皮笑臉的!”楊威聲桑著臉,像“誰借他兩鬥米,還了一斗糠”似的大聲吼道。

“蔫吼麼得不吼(你吼什麼)?再給蔫(你)說一遍,湯顯貴完(我)一年到頭,除了和社員一起晝夜勞動外,沒搞麼得(沒做什麼)!”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顯貴竟然和楊威聲叫起板來。

楊威聲見這樣下去,除了兩人大吵大鬧一場外,不會有其他收穫,乾脆把這樁事交給專案組集體審問。他想,專案組集體審問時,不怕你顯貴有通天的辯才,也無法一一應對專案組人員的提問。

“顯貴,蔫就是一個橫盤筋(你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楊威聲無奈地說。“好噠(好了),今格兒(今天)陽氣們兒(白天)就到歹兒(這裡),晚些格兒(晚上)再找蔫(你)。”

“找就找,顯貴完(我)沒做麼得(什麼)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顯貴理直氣壯地說。

一個下午,顯貴被安排到公社招待所裡寫檢討。

他拿著筆,不知道怎麼去寫,覺得自己沒犯什麼錯誤。半個小時過去後,他面前還是幾張空白紙,一個字都沒寫。他想了想,與其這麼耗著,寫不出來,不如乘此機會,好好地睡上一覺,還不知道晚上要搞到什麼時候。想到做到,他連靴子都沒脫,倒在床上“呼呼”地大睡起來。

秋末的黃昏,來得實在太快。顯貴還沒睡夠,就被叫起來吃晚飯。

晚餐是和當時的鄉革委會副書記、副社長唐典祝一同到招待所吃的。

湯副社長從頭到腳,都是黝黑、黝黑的,褲管捲到大腿上,一口本來純白的牙齒,受不了長期旱菸的燻烤,變成了深黃,與他眼睛上的那副500度近視眼眼鏡,顯得格外的不和諧。不過,他人很不錯,是一個一心為群眾辦實事的人。據有些人傳聞,如果他能稍微圓滑點,說不定做縣長了。當然,這只是謠傳,至於那條訊息準確與否,不關別人的事,自然也就沒人追根泡底。

他雖然是老牌大學生,但卻是典型的工農幹部。當時,在整個枝山公社所有幹部中,他最為賞識的,就是顯貴了。

安排他同顯貴一道吃晚飯,很顯然,公社一把手黎書記動了心思的。

黎書記,調到枝山公社當黨委書記已經快五年了。他對顯貴的做人做事瞭如指掌,他打心眼兒裡佩服顯貴這個年輕人,用他當時評價顯貴的話說:顯貴這小夥子,工作有衝勁,善於聯絡群眾,根紅苗正,很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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