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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天高露濃,銀灰色的彎月掛在遠山近嶺、大山深處的村莊上,到處都是一片蒼蒼茫茫。
朱家坪生產隊的孩子們,幾乎全部聚集在供銷社門口的水田裡。他們忘記了寒冷,忘記了疲勞,決心為本隊的榮譽而戰,為本隊的尊嚴而戰。
儘管十月末的天氣有點冷,但是,對於雲寶隊和彪兒隊兩隊的隊員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勝利”、“勝利”,才是他們的渴望與追求。
兩個隊,除了人數有些懸殊外,其實力旗鼓相當。大家你推我一把,我踢你一腳;你把我摔倒在水田裡,我把你壓在小屁股下。他們誰也不買誰的賬,誰也不服誰地扭打在一起。一時間,勝利者的笑聲,失敗者的哭聲,還有罵娘聲和水田濺起的泥水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面亂哄哄的。
“孩子們,大家先不要動手,聽八么(湘西方言,“八叔”的意思)給蔫們(湘西方言,“你們”的意思)港(湘西方言,“講、說”的意思)!”朱家八叔為控制場面,高聲地喊道。
“完(湘西方言,“我”的意思)港八么啊,蔫(湘西方言,“你”的意思)乃們(湘西方言,“怎麼”的意思)乃麼(湘西方言,“那麼”的意思)婆婆媽媽的?逮(湘西方言,此處“打、幹”的意思)就逮幾哈!”彪兒對著朱家八叔喊道。
“是的哈!”彪兒隊的隊員們附和著說。
“蔫他媽的mB殼殼兒,不曉等(湘西方言,“曉得、知道”的意思)的人,以為蔫好狠!莫亂B澀(湘西方言,“莫亂說話”的意思)好不好!”雲寶聽見彪兒說話了,接過話罵了起來。
“老子就要港,你來嗷(湘西方言,“咬”的意思)我的哈!”彪兒邊說邊對著雲寶擺弄著胯下的那小玩意兒。
“嘣”地一聲,彪兒頭上被砸起一個肉包。他摸摸頭,往雲寶那裡看看,覺得他沒有作案的機會。是誰呢?他把雲寶隊伍掃視了一遍,發現雲寶二佬不在隊伍中。第六感官告訴他,偷襲他的是雲寶二佬。他氣極了,轉身找雲寶二佬,想把雲寶二佬狠狠地揍一頓,以解心頭之氣。可是,任他怎麼找,就是沒有看見雲寶二佬的影子。
“孩子們,完們重新分隊好不好?”朱家八叔徵求孩子們的意見說。
“重新分個mB隊,完們(湘西方言,“我們”的意思)一直是歹麼(湘西方言,“這麼”的意思)逮(湘西方言,這裡是“玩”的意思)的。”兩隊的孩子們齊聲說。
“蔫們看看,彪兒隊人少,雲寶隊人多得多,這樣不公平。”朱家八叔勸道。
“八么,蔫可不能乃麼(湘西方言,“那麼”的意思)港哈。蔫問哈狗日的彪兒,完這邊的有乃個(湘西方言,“哪個”的意思)沒被他打過?”雲寶高聲反對著。
“是的哈,完不跟狗日的彪兒混!”雲寶隊的隊員們附和著說。
“老子原先就是跟著彪兒混的,上個星期他和完打飛棒(湘西民間體育專案)沒打贏老子,他歹個狗日的就打老子。”剛剛叛變過來的佳寶兒氣憤地說。
彪兒的性格比雲寶直率一些,且好勝心強。見多識廣且德高望重的朱家太爺爺評價他時說:彪兒是一個好孩子,好士兵,但不是好帶頭人,好領導。他的性格,將會給他的命運添上一大敗筆。這麼多年來,朱家太爺爺的話得到了驗證。他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但不是好領導。他高中畢業後,曾擔任過大隊文書,由於太直率,遇事不會轉彎,沒當幾個月,就被公社給擼了。
“蔫個狗日的叛徒,王連舉式的人物,乃個稀罕蔫!”彪兒高聲罵著佳寶兒。
“蔫個狗日的彪兒,雖然蔫比老子大,老子不怕蔫。騷婆娘養的野貨(湘西方言,“野種”的意思),蔫媽的B被老子搞滴好大、好大了,你不曉等啵!”佳寶兒毫不示弱地罵著。“哈……哈……哈……”
“佳寶兒,你舔卵(湘西方言,“出事”的意思)噠,蔫兒子彪兒明個兒(湘西方言,“明天”的意思)要打蔫噠,給他媽報仇哈!”雲寶二佬終於出現了,他接過佳寶兒的話說。“哈……哈……哈……”
“怕mB,他敢打蔫,老子打死他個狗日的。”雲寶接過話來。
在罵人氣勢上,雲寶隊徹底壓倒了彪兒隊。
“蔫這些mB殼兒,逮不逮架的?老子想逮瞌睡噠!”鷹兒聽他們吵架聽得厭煩了。
“寶寶,完馬上就逮!堅決逮死那杖(湘西方言,“那群”的意思)狗日的。”雲寶說。
“那就逮哈!”鷹兒不耐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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