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水渡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章,山旮旯裡的愛情,澧水渡口,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喜兒佬你是個什麼貨色,這裡沒你港(湘西方言,“說”的意思)話的地方。”
“就是,喜兒佬你算哪根蔥。”順香大嬸接著求枝大嬸的話說。
“狗咬呂洞賓,真是不識好人心!”喜兒佬說完就往外擠。
“誰是狗子?你這個砍千刀刀兒(湘西方言,罵人的話)的喜兒佬,不把話港(湘西方言,“說”的意思)清楚,你別想走!”順香大嬸和求枝大嬸異口同聲地罵道。
“沒文化真可怕。本人不和你們這些村婦一般見識。”喜兒佬反擊著。
“誰村婦呢?誰村婦呢?”
“你們不是村婦,難道是國家幹部?不知羞恥。”
沒等喜兒佬把話說完,順香大嬸和求枝大嬸擠開眾人,對喜兒佬來一個內外包抄。一個抓住喜兒佬的頭髮,一個抓住喜兒佬的衣服打起來。
可憐的喜兒佬,被兩個女人整得頭髮亂蓬蓬的,衣服也被撕破了。更可憐的是喜兒佬的臉和手,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綠一塊的。身體的傷害也就算啦,最讓喜兒佬傷心發的,是隊上那麼多的人站在周圍,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勸,看著兩個惡婆娘打自己。此時,他更狠祖宗們訂下來的規矩,在這個家族,只准女人打男人(這叫愛),絕不允許男人打女人。當然,這個規矩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在女人格守婦道,紅杏不出牆的大前提下。
“嘟……嘟嘟……嘟嘟嘟……”隊長催出工的哨音響起來。
可是,大家正看著熱鬧呢,都裝著沒聽見。
“今天怎麼啦?”隊長忠南在心裡嘀咕著。
隊長忠南在生產隊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每次,只要他的哨聲一響,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迅速地趕到離他家不到三十步的馬桑樹下,要麼聽他分配當天的勞動,要麼聽他或者族裡的長輩們訓話。當然,在這株馬桑樹下,誰也不能吵架。據說,這是生產隊五大姓氏的祖先始初定居在這裡時共同栽下的馬桑樹。至於是與不是,誰也沒有去深究,誰也不去深究,反正,這棵馬桑樹就是整個生產隊男女老少共同呵護的聖物。
忠南又吹了一次哨子。可是,除了饒零灌兒、成均、成龍和還打著呵欠的民生,再也不見其他人。面對此情此景,忠南生氣地說:“那些人難道想集體扣工分?”
饒零灌兒斜了忠南一眼說:“忠南哥,今天我們隊上差點出了人命案,你這個隊長乃們(湘西方言,“怎麼”的意思)當的。”
“是乃們的哈(湘西方言,“怎麼回事”的意思)?”
“我覺得你這個隊長當得太不稱職了。隊上乃天(湘西方言,“哪天”的意思)打死人了你都不會知道。”成均不懷好意地說。
“成均,你渦汃尿(湘西方言,“撒尿”的意思)照照你這‘二流子’像,即使我不做隊長了,也輪不到你。”
“你港(湘西方言,“說”的意思)的麼得(湘西方言,“什麼”的意思)話?打心裡(湘西方言,“從心裡”的意思)老子就看不起隊長這個位子。老子要當就當大隊長!”
“唷……唷……唷……”忠南隊長看都不看成均一眼地說。“還大隊長?下輩子吧!哈哈哈……”
“吵!吵!你們攢勁(湘西方言,“使勁”的意思)地吵!不曉等(湘西方言,“曉得”的意思)哪一天吵死一個噠(湘西方言,語氣助詞),你們才舒心。”民生睜開似睜似閉地眼睛說。
“今格兒(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到底出了麼得事?”
好事的饒零灌兒,將順香大嬸家發生的事,添枝加葉地告訴給忠南隊長。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還得了(湘西方言,“怎麼是這樣”的意思)。”
忠南隊長大吃一驚。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打鼓的一樣顫抖著,好久沒有返過神來。
“忠南哥,我看(湘西方言,“覺得、認為”的意思)今格兒(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就別搞事(湘西方言,“勞動”的意思)了,乾脆放一天假。大家一年忙到頭,不在乎這麼一天。”饒零灌兒拄著鋤頭說。
“我看(湘西方言,“覺得、認為”的意思)饒零灌兒港(湘西方言,“說”的意思)得有道理。”一貫不喜歡多說話的副隊長成龍說。
“成龍,我們今格兒(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就放一天假,大家都收拾一哈兒(湘西方言,“一下子”的意思)屋裡的事?”
“我看(湘西方言,“覺得、認為”的意思)可以。”
“好,那就放假一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