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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濃再也睡不著了,把頭埋進媽媽的懷裡。

她很想把二十多年來,一直揮之不去的這個夢,告訴給媽媽神姑。

可是,每次都是鼓足了勇氣,但臨場時卻又欲言又止。這些年來,這個夢一直纏繞在玉濃的心頭,成了她的一塊心病,也是她心中的一個秘密。

人是情感動物,做個夢,說個夢,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對玉濃來說,就不同了。一輩子想保住位子的王東勝,絕不允許女兒玉濃做這樣的夢,更別說說這樣的夢。

“媽媽,完(我)好害怕……”

玉濃想給母親神姑說說這個夢,可是,一想到她爹那張“能夠刮下來兩斤霜”的冷臉時,又止住了。

“莫怕,姑娘。”神姑雙手抱著玉濃的頭說。“不管麼得(什麼)時候,有媽媽在蔫(你)身邊哈(啊)。”

玉濃的童年和少年是孤獨的。除了她的兩個哥哥外,幾乎沒有玩伴,更別說小閨蜜了。因此,她那“女漢子”的性格養成,與她的童年、少年是分不開的。

當然,偶爾,她也會去找夢華一起玩。她知道,只有夢華不會拒絕她。除了夢華外,其他小孩子就不同了,全大隊幾百個小孩兒,見了她就走開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那些孩子,他爹王東勝對鄉里鄉親做得確實太過了些。經常揪著孩子們說的話,整治孩子們的父母。

比如夢華三歲那年,她二哥王汕運和小夥伴們一起玩耍時,幾個孩子坐在一起,比哪個的爹最疼愛自己。谷家塔生產隊的谷四多,說他爹是如何如何的疼愛他,就連家裡的偉人畫像,他都從堂屋裡請下來,掛在他睡的房裡。

這本來就是孩子們說的話,怎麼能不能當真呢。

可是,對於一輩子嗜好捕風捉影,無事找事專找茬整治人的王東勝來說,無疑是一次整治人的大好機會。當他聽完兒子王汕運說的話後,立即帶著基幹民兵趕往谷四多家,不由分說地,把谷四多的父親谷忠民抓了起來。

他把谷忠民帶到大隊部後,一不詢問事情的原委,二不調查是否有那麼一回事,劈頭蓋臉地把谷忠民狠狠地罵了一通。之後,召開群眾大會進行批鬥。這樁事,前前後後鬧騰了三、四天。

從那次以後,玉湖坪大隊的社員群眾們,教育孩子的第一句話,就是不允許孩子和王東勝家的孩子一起玩。從此,玉濃兄妹三人,徹底失去了玩伴。

玉濃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無疑,心裡被蒙上了陰影。久而久之,只能在夢中宣洩自己的情感。

有時,玉濃很羨慕夢華的。夢華的家庭雖然不如她,但夢華心裡,有值得回憶的童年和少年。而她卻沒有,她的童年和少年,幾乎是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是孤獨,還有那個攪得她身心不寧的夢。

玉濃常常想,如果自己不是嫁給了顯貴,家裡出現個什麼緊急的事兒,連一個人都找不到。畢竟是她爹做得太絕情了,把全大隊的人都給得罪了。這幾年來,正因為顯貴是她爹的女婿,在工作中,他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人的白眼,數都數不過來。若不是顯貴的真誠、智慧和奔勞,感動了玉湖坪大隊的社員群眾,否則,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做事,更別說做好事了。

可是,她每次想著、想著,就把那個夢銜接在一起了。

“媽媽,完(我)心裡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玉濃想起夢中的情景,不斷地重複著“好害怕”這三個字。

何嘗不是呢?換作誰都會害怕。在夢中,把自己痴愛的人給弄丟了。

“沒得麼得事兒的(沒什麼事的)。蔫(你)不僅有媽媽,還有顯貴和靜平哈(啊)。”神姑安慰著玉濃說。

“完(我)就是害怕在乃一天(哪天)把顯貴給弄丟了。”玉濃嚶嚶哭泣著說。

“姑娘,蔫(你)莫哭。顯貴乃麼(那麼)一個大活人,乃們(怎麼)會丟呢。蔫(你)想多了。”神姑勸道。

“媽媽,蔫老人嘎(您老人家)不懂。”玉濃說。

常言說: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娘。不是神姑不懂,而是神姑知道自己的女兒想的是什麼,怕的是什麼。有些事不一定要說得十分明瞭,挑明白了,會適得其反。為了女兒,她只能答非所問。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玉濃欲起床。神姑輕輕地按著她說:“蔫(你)還躺一會兒,媽媽替(去)開門。”

“乃個哈(誰啊),歹麼(這麼)早就拷(敲)門。”神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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