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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玉濃和夢華回到村子,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她的身心已經極度的疲憊了。回到家,懶得洗漱,也懶得脫衣,就連鞋也懶得脫,一頭倒在床上,用被子緊緊地捂住自己。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強迫自己睡上一覺。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想要怎麼樣,但事實卻反其道而行之。此時的玉濃,說是在睡覺,不如說,是在折磨自己。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是難以入眠。

“玉濃,蔫回來噠(你回家了)?”睡在西頭的神姑喊道。

神姑,是玉濃的母親。按玉湖坪大隊鄉親們的話說:神姑苦了一輩子,而玉濃的爹,仗著自己是大隊支書兼大隊長,整天東遊西蕩,遊蕩了一輩子。神姑雖然只有六十三歲,但終因歲月的風霜和一生的勞累,她的一頭短髮,像罩了一層白霜;一雙大眼睛,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兩隻粗糙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一張厚薄均勻的嘴,說起話來又清脆又流利。

“蔫喊麼得不喊(你喊些什麼),蔫喊個死場哈(你在喊死啊),影響老子睡瞌睡。”接著,聽見玉濃爹的罵聲。

“蔫罵麼得不罵(你罵些什麼)。顯貴都被帶走了,蔫還挺得著(罵人的話,睡得著覺的意思)。”神姑毫不示弱。

“顯貴他乃們(怎麼)的,管完(我)的卵事兒,乃個(誰)讓他亂搞(亂幹)的。讓他做幾年班房(坐牢),殺殺他的銳氣,那才好呢。”玉濃的爹王東勝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

“蔫(你)歹個(這個)砍千刀刀兒的(罵人的話),炮打的(罵人的話),蔫(你)還是一個人麼(嗎)?”神姑聽了王東勝的話,更加氣憤了,“蔫(你)還真的不是人,全大隊的鄉親們罵蔫(你)罵得太好(準確)噠(了)。”

“蔫(你)媽的mB(罵人的話),當心老子對蔫(你)不客氣!”王東勝吼了起來。

“蔫來(你來),蔫來(你來)!”神姑並沒有被嚇倒,“老孃看蔫(你)麼得(什麼)不客氣法(方法)。”

“老子懶得跟(和)蔫(你)鬧。”王東勝軟下來了。

玉濃的爹媽吵架,對玉濃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他們之間,無論大事小情,都會吵鬧不休。當然,他爹媽這輩子,吵歸吵,但從來沒有動過手。所以,玉濃也習以為常,讓他們吵去。

神姑不放心女兒,披衣下床,來到女兒房間。

“玉濃,乃們歹樣睡哈(怎麼這樣睡覺啊)?”神姑把玉濃的被子拉開說。

“媽媽,蔫們(你們)兩個老人嘎(老人家)少吵點兒(少吵架),行啵(行嗎)?”玉濃說。

“不是完(我)要找他吵。是他港的話(是他說的話),‘豬不七(吃),狗不聞’。世街上(世界上)沒看到第二個他歹樣(這樣)的畜生。”神姑想起剛才王東勝說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地說。

“蔫(你)就裝作沒聽到哈(啊)。”玉濃繼續勸道。

“蔫曉等(你知道)他剛才格爾(剛才)港的麼得話麼(說的什麼話嗎)?”神姑氣憤地說。

“港的麼得話(說的什麼話)?”玉濃問道。

“算噠(算了),不跟蔫港(不給你講)。”神姑氣咻咻地說。“蔫曉等噠(你知道了),不把蔫(你)氣成半死,算蔫紮實(算你了不起)。”

“港哈子(說說),完(我)不氣。”玉濃向神姑說。

“算噠(算了)。”神姑越想越氣,越想越害怕地說。“要是讓姑爺曉等噠(知道了),不跟蔫離婚(不和你離婚),他就不是顯貴噠(了)。”

神姑一點兒都沒誇大其詞。顯貴被公社帶走調查,公安局都介入了,無疑是件鐵案。再說,那個時候,只要公安部門介入,輕則拘留,重者坐牢,或判死刑。而玉濃的親爹卻在這種情形下,說出那一通話,別說是顯貴,換作其他人,都有可能和玉濃離婚。

“港的麼得哈(說的什麼話啊)。”玉濃急了。

“算噠(算了)。蔫就當沒得歹個事兒一樣的(你就當做沒有發生這件事)。”

神姑想了想,還是不肯說出來。

“唉……”玉濃長嘆一口氣說。“爹乃們(怎麼)還不收斂些(點兒)。做一輩子大隊幹部,把全大隊大大小小的人(男女老幼)都得罪完噠(了)。若不是顯貴歹幾年(這幾年)實實在在為鄉親們做事,完們(我們)歹個家(這個家),鬼都沒得個(不會)登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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