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殺還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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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村，最富麗堂皇的一座宅院，男女主人公咻咻了一通之後，陷入短暫的沉寂。

“那顧大小姐喜歡你弟。”女主人公忽然說道。

“我早看出來了。”

“沒想到你弟武瘋子有這麼個仙女喜歡。”

“那是，這就是修煉了武道的好處，如果……哎喲，擰我耳朵幹什麼？”

“好啊，天亮你就揹著包袱走人，反正早就收拾好了。”

“老婆，我不走了。”男主人公聲音落地，伴隨一個疑似翻身的聲音。

“死相。”

“呵呵，老婆孩子熱坑頭，給我神仙也不換。”

“哎呀，又來，不怕被隔壁老王聽到。”

“就是讓他聽到。”

咿咿呀呀，呀呀咿咿，夜色沉沉，小村村前村後，村東村西這樣的夫妻二重唱此起彼伏。沒有揮汗苦練或枯坐一夜，沒有吟詩夜宴秦淮唱晚，沒有紅袖添香夜讀書，小小的村落晚上就這點娛樂，但是其樂融融。

良久，王大心裡嘆了一句“英雄冢”，“哼啊”了兩句倒頭酣睡。

月兒彎彎，流水淙淙，彷彿自古以來如此。

小河畔，顧盼兮猛然回頭，看到一張跟王鳴一模一樣的臉。

雖是一模一樣，但不是王鳴，而且還是個女的。顧盼兮心下警惕，同時驚詫，同樣的五官怎麼在人家臉上竟是如此的傾國傾城。

疑似王鳴的女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不同花因羅的外冷心熱，是從裡外到的一種冷。

“你是誰？”顧盼兮問道，聲音居然有一絲抖。

“看來你就是顧盼兮。”

“你怎麼知道？”

“在這裡臨水憑弔往事，好似就只有顧盼兮，又聽說顧大小姐省親回來，這會子原本應該在顧府大宴賓客的，在這出現嘛，自然是想想清楚一些事情。”

顧盼兮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跳出一個跟王鳴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又似乎會讀心術，大晚上的真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你跟鳴哥是什麼關係？”顧盼兮全神戒備，一有不對立刻出劍。

疑似王鳴的俏麗女子呵呵一笑，對顧盼兮的戒備好像沒看見，反問道：“你說呢？”

“世上有一種天階功法，能易骨換容。”

“這種功法我三歲就會，可惜就是換不了。”疑似王鳴的俏麗女子一臉惆悵，“有些東西是天生地就，換不了。”

顧盼兮目露疑色，說真的她也沒看出易骨換容的痕跡了。

師父說過，凡是易骨換容臉上必有痕跡，這個痕跡就施易骨法的中心點。這個中心點是總領，真氣以這個點四處執行，帶動五官變化。因為是總領，所以這個中心點會微微隆起，所以遇到可能易骨換容的人就要仔細觀察他臉部有沒有微微隆起處。

顧盼兮仔細看了一遍，人家面板吹彈可破，就沒看到有隆起處。

如果是這樣，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話那就只可能是一種情況……可是，從未聽鳴哥說過啊。

“你想的沒錯。”

顧盼兮心跳頓時失了平時節律。

俏麗女子望了顧盼兮一眼。

顧盼兮一口氣吞轉，氣息穩定下來。面對疑似小姑子的女人，顧盼兮不能弱了氣勢。

“我們不知道誰前誰後，所以我不知道叫他哥哥還是弟弟？”

果然如此。

“有時候想想，如果師父搶的不是我，是我這個哥哥弟弟，我又會怎樣？”

搶？！顧盼兮很想腦補一下那個場面，但是面對這個女人，她似乎沒有別的閒功夫去遐想。

“也許十四歲就嫁人了，娃都生了兩個了。”說著，俏麗女人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小姑子這麼一笑，顧盼兮發現自己有值得驕傲的地方了。小姑子雖是個傾國傾城的女人，但是平胸，比花因羅還要平。

顧盼兮忘記師父曾經教給她的江湖準則之一：江湖武林中，女人往往比男人可怕。師父沒有講清楚的是，這女人往往是指平胸女人。

“這麼說，你也是來憑弔往事的，然後順便認親？”

“算是吧，自己出生地，總要來看看。”

顧盼兮忽然心中一動，到現在她能確定，小姑子有類似方士玉一般的氣息，忍不住道：“你是神子？”

“什麼神子？”對方抬頭看了看天，一臉不屑，“走在路上突然降下一道光，非得讓我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