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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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寶兒對楊戩不陌生，非常地低不陌生，因為她常時以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出現在他身邊。曾經瞄過他的裸體，爬過他的床，也曾經撒嬌裝可愛地扯著對方衣襬說喜歡，更曾經戳著他的胸膛大小聲。而楊戩卻從沒有真正感性地認識過紫霞，此時凡間的一日相處倒是讓楊戩對紫霞有了完全不同的印象，明明是同一人，明明初見時刁蠻霸道，為何又可以如此嬌俏可愛？女人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夜晚輕盈來臨，滿月如鏡，在漫天璀璨星斗的襯托下，更顯出捨我其誰的氣勢，原來月亮也可以如此奪目，傾洩而下的月光更是灑滿潭面，波光瀲灩好不醉人。寶兒楊戩兩人此時正共同觀賞著在仙界絕看不到的美景，不時相談，不時笑語。

“我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賞月了。”寶兒感嘆，不過純屬廢話，她根本就住在月宮裡。“不不知天上現在是黑夜還是白晝，月宮中的嫦娥睡了嗎？”還有弈然，會不會見自己遲遲不歸，又為自己擔心？才到凡間一日，寶兒便有諸多憂心之慮了。

“放心，凡間的一日只是天界的一瞬。”楊戩解釋，後又不知不覺呢喃著：“嗯，即使是晚上，那隻小兔子也應該玩得正歡吧”自從小寶兒受傷，便被他限制了自由，那小傢伙似乎對每天躺於床上無病呻吟極為憤慨，竟在他不注意時偷偷搬離兜率宮，想來是渴望月宮裡無人管束的逍遙日子吧。

呃……不會在說她吧？極為敏感的寶兒身子陡然僵直，原來她那小嘎嘣豆的形象還能時不時地騷擾一下好人大叔地心，不枉費她甜言蜜語一籮筐。

“這裡好美，咱們多玩兩天吧。”。寶兒突然不希望回到天界，就這樣兩人放鬆地談天說地不是很好嗎！

“好……”楊戩上一刻還淺笑回應，下一。刻卻是色厲荏苒冷喝，“誰？給我滾出來。”

寂靜，四周悄無聲息，寶兒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

“還不出來？難道要我親自動手？”。楊戩的聲音比之前一刻多了幾分殺意。

“別別，小神出來就是。”聞言，碧綠潭水中陡然竄出一。古裝老叟，滿頭銀絲長長拖地，此時正滴滴答答滴落下無數水珠，儼然一副水鬼造型，嚇得寶兒寒毛直豎，飛也似地躲到楊戩身後。

無言地輕拍她縮瑟的肩膀，楊戩瞟了眼來人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聽他的話氣，似乎與這老人相識。

“這……”看向寶兒，老叟略微遲疑，但見楊戩無意讓身。邊絕色女子迴避，他也便直言。“真君，您交待的事情我等已經查到眉目，只是如今出現點意外，那隻千年紅珠參已被兇獸看護，那妖物來自萬妖森林。”即使他們一干小神表明了身份，可對方卻沒有絲毫買帳的意思。

“萬妖森林？這是何處，從未聽說。”楊戩疑惑。

“真君有所不知，。這萬妖森林之主自稱萬妖之王，是天地間靈氣孕育而生之物，與當年的齊天大聖同屬一脈。這妖物平日裡呼朋引伴，最近更是趁天界舉辦武道會之際，招攬無數人間妖邪，聲勢大振。許是在凡間橫行無忌慣了，所以即使是我等小神相要，他們也不肯相讓。”

“萬妖之王？”好大的口氣，完全沒聽過名號的跳樑小醜居然也敢霸佔他要之物？“哼，好個萬妖之王，他平日行為如何？”雖是妖，但亦有分界，善惡業障就是評判的標準。

“這……萬妖之王本體是隻石蛇，喜yin，糟蹋無數凡女，喜血肉，餐餐皆食人肉，練邪功，殘殺無數性善之妖。”囂張狂妄到不將土地、城隍等小神放在眼中，簡直以為三界之中唯他獨尊。

聽到對方條條罪狀，寶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妖如此膽大妄為，難道沒有正道之士除魔衛道？

面色陰霾，楊戩猛然呵斥，“大膽，他既殺人如麻，禍亂人間，爾等為何不上報天庭？”天界一片如意祥和，仙音靡靡，凡人卻苦苦掙扎，只求一線生機。從何時開始，就連茅山、蜀山這些自喻俠義之士也忙於自己修行，遺失了除魔衛道的正義之心。

見楊戩怒火沖天，殺意畢露，老叟頂不住殺氣連連後退急忙解釋。“真君，我等當然上報過天庭，但天庭回覆卻說天道如此，凡間人、妖該有此難，禁止我等小神插手，我等不敢違背天意，因此對於萬妖之王的挑釁頻頻退讓，竟讓蛇妖以為我們軟弱好欺，久之行事更是肆無忌憚，至於那些無辜的亡者……唉！亂世啊。”

“哼。”冷哼一聲，楊戩不予評論。轉身，“紫霞，你先回天界，來時的路你應該還記得吧。”將繫於腰帶上的玉牌扯下，“有這腰牌你可以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