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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任性嬌養都不過分。我母親早逝,家裡到現在也沒有派人接我回去,繼母又不是個好相與的,舅家連影子都見不著,好不容易有個七嬸孃疼我,可她畢竟是七房的人,想替我出頭也不方便。”
“我討厭小活菩薩這個稱呼,討厭懂事、討厭裝大人、討厭如玉姐姐無理取鬧時,我還要裝著識大體忍讓!”
“那年給七叔辦喪事,我跪在靈堂答禮客人,膝蓋跪紫了,整整一年都吃素,不戴首飾,不穿鮮亮衣服。族裡都說我懂事,老族長開了祠堂,請族裡長老宗婦、我七嬸孃、還有你母親知府夫人作證,把我的名字入了族譜,成為我們顏家五房名副其實的嫡長女——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名字一直沒能入族譜!因為繼母楊氏嫁過來第一年就寫信給族裡,說顏家新規,顏府的女子活過了十歲才能入族譜!”
“什麼破新規,全是她杜撰出來的,大伯父家的大小姐姐姐滿了五歲就入了族譜,後來繼母自己生的雙胞胎剛過百日就嚷嚷著入族譜,無非就是不想讓我佔著嫡長女的名分罷了!”
姚知芳一雙杏核眼瞪得如銅鈴:“你——你那繼母真真的毒如蛇蠍。”
“論起狠毒,還有個莫姨娘,我生母就是她逼死的,這些年她若不是忙著和繼母楊氏爭權奪利,那裡會輕易放過我?”顏睡蓮越說越激動,“如玉姐姐怎麼刁難我,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但她是老族長的嫡孫女,我那裡敢和她撕破臉,倘若有一日我被繼母逼到絕境,老族長或許能出面主持公道。”
“你說我是會體諒他人的活菩薩,你是俗人;你怎知做菩薩的苦處?你怎知我最最想做的,就是和你一樣的俗人!”顏睡蓮一緊韁繩,“家醜都給你說了,我也不怕你說我虛偽,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這個活菩薩還是要繼續做下去,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顏睡蓮要的不是賴活,而是活的好好的,任憑那些黑心腸的蛇蠍寢食難安!”
言罷,顏睡蓮朝著上空一揮皮鞭,“窄馬”膽子小,一聽皮鞭破空的聲音,就乖乖的小跑起來。
“睡蓮妹妹!”這一次,輪到姚知芳追著顏睡蓮跑了,顏睡蓮故意不理她,不過還是放慢了馬速任她追,暗想:好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尊重,姚知芳若不認同自己的生存方式,自己也就沒有必要上趕著去討好,從此以後做普通朋友即可,不過呢,憑自己對姚知芳的瞭解,她應該會追上來……。
跑完整條玉石街,姚知芳終於追上了顏睡蓮,她側身一把拉住睡蓮手裡的韁繩,迫使“窄馬”停下,歉聲道:“好妹妹,剛才是我說話造次了,你就原諒我這一遭。”
顏睡蓮別過臉沉默不語。
姚知芳狠了狠心,將新耳環取下,“這耳環當我的賠禮可好?”
顏睡蓮沒好氣道:“這耳環我今天戴上了,明日就有人說我訛你的。”
“你我是好朋友,管別人怎麼說呢。”
“這會子知道不管閒人說的閒話了?剛才是誰說我是活菩薩來著?”
“嘿嘿。”姚知芳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我是活菩薩,我是活菩薩,你是大大的俗人。”
“哼,這才差不多。”顏睡蓮擺足了姿態,是時候給知芳臺階下來。
姚知芳順勢下臺,笑道:“你跟著那番邦女人學了兩年的畫,什麼時候有幸給我畫個人像?”
顏睡蓮打趣道:“我也想畫來著,可是啊,你一天一個樣,一天比一天漂亮,萬一我畫好了像,你卻拿著畫像打上門來,說把你畫醜了怎麼辦?”
“你這潑猴兒,撕了你的嘴!”姚知芳要掐睡蓮肥嫩的臉頰,兩人在馬背上互相拉扯,笑鬧成一片,後面的丫鬟們趕緊團團護住,就怕兩人不慎摔下來。
突然,顏睡蓮眼神一滯,示意姚知芳噓聲,姚知芳順著睡蓮的目光看去,馬背上視野開闊,只見遠處有個中年僕婦坐在代寫書信狀紙等物的攤位前,遞給攤主一封書信,攤主開啟書信一字一句的念,最後中年僕婦數了幾個錢給攤主,拿回書信離開了。
姚知芳喃喃道:“那人好像是你奶孃周媽媽,奇怪,你們宅子裡識字的人不少,為什麼還要花錢請外人看信呢?”
“借你一個丫頭使。”顏睡蓮摸出約二錢重的碎銀子,遞給姚知芳身邊那個穿青的丫鬟,耳語了幾句。
穿青的丫鬟拿著銀子去了周媽媽剛才離開的攤位,顏睡蓮和姚知芳遣散了丫鬟們,在僻靜處等她。
不一會,穿青的丫鬟回來了,手裡空空的,看來事情辦成了。
顏睡蓮低聲問:“攤主說信裡都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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