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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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麼？”

“很好，他不像你這樣冷淡，這樣自以為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非常溫柔，非常有耐心；非常體貼入微，他會哄我開心，不像你那樣高高在上——”

“你和他——已經——在一起了麼？”

他心中一滯。

原本以為只是心靈的出軌，卻難道是真正意義的背叛麼？

那樣，要他怎麼再接受她？

她笑得很嬌豔，像一朵玫瑰花：“是的，在我的心中，他已經是我的相公——皇帝哥哥，你都不知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多麼好，兩情繾綣！”

他按捺下自己的怒火，慢慢地擠出一個一個字：“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然而綺羅卻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不能和他長相廝守，所以我還是要嫁給你——這也許就是我的命運。”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不愛我了，卻還要嫁給我，而且你要將這一切告訴我，看我的決定？”他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樣歇斯底里。

胸中似乎是燃燒著烈火的修羅地獄，他隨手抓起小几上的青花瓷盤，重重地擲在地上。

粉碎。

飛散。

如雪。

就好像，他曾經的那份感情。

綺羅仰頭看著他，模樣嬌俏，眼神朦朧，好像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可是她說的話，每一個字都那樣傷人。

你碰我，我就自盡

可是她說的話，每一個字都那樣傷人。

她說：“皇帝哥哥，你反正要一個皇后的，那麼我就做你名義上的皇后好了，你隨便怎樣我都不會管你，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你的意思是，要朕娶你這麼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皇帝哥哥，做皇帝本來就應該沒有心，這樣你和我不是正好麼？”

他拂袖而去：“你這是侮辱朕！”

但是後來，他還是娶了她。

因為江大司馬對他恩重如山，要取消婚約，是件太麻煩的事情。

而且母親……也太期待著這一場婚禮……

母妃為了他這個兒子，已經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

那一場大婚，是她揚眉吐氣最好的時機！

在喜堂上，軒轅寒的心中沒有絲毫歡喜。一身喜袍的華麗顏色，襯得他面目如玉，人人都讚歎皇帝的丰神俊朗，卻沒有人看到他漆黑雙瞳裡面的冷冽，和……

絕望。

這也許就是老天的報復吧？

取得了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皇位，卻失去了原本應該相愛的人。

多麼可笑的命運！

大婚之夜，他原本不想宿在那精心佈置的殿內。

雖然那裡精緻之極，花月春風，百子帳，鴛鴦榻。

他卻覺得那是一種嘲笑。

那樣冰冷，那樣諷刺。

然而外間全都擠滿了宮女，他思慮再三，深刻覺得若是走出去，難免會被有心人看見，隨之皇后不受寵愛的事實就會傳遍整個後宮，閒話和惡毒的猜測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綺羅已經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他卻不能陷她於這樣的境地。畢竟當年，是她的笑容，點燃了他心中那盞燈。

他永遠都記得那一日，當他懷著猶豫的心情，大步邁進綺羅所在的花月宮之時，看見的畫面。

綺羅一身豔麗卻淒厲的紅色，拿著一把匕首，長髮飛揚，站在寢殿的正中央，厲聲道：“你要是碰我，我就自盡！“

朕不稀罕

他覺得很好笑——

江綺羅，朕在你心中就是這樣地位，就是這樣一個色慾燻心之徒？

他心中的戾氣爆發，狠狠地將她逼在宮殿的角落，勾起她的下頜，曖昧的語調道：“你已經嫁給我了，江綺羅。”

“我早就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只不過是名義的帝后，你可以娶很多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我只要你！”

她眼中倏然閃耀著一種奇妙的光芒。

繼而，她低下頭：“我明白了，皇帝哥哥，你是皇帝，什麼人都要聽你的，我也不例外。”

說完，她就自己將披在嬌嫩雙臂上的鮮紅色紗幔掀了下來！

肌膚是那樣的雪白，耀花了他的眼睛。

她沒有看他，低頭喃喃地道：“來吧……不過，你可以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

他冷冷地將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