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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道在鄴城明正典刑!”
衛覬宣佈完,不等那個衛仲道說什麼,那幾個飛虎猛士就把他推搡著,出了校場,打入囚車,即刻押往鄴城。
這個衛仲道還沒到鄴城,呂布分別寫給天子、太后、盧植、蔡邕、蔡琰的幾封書信已經飛馬傳到鄴城,呂布在書信裡,把這三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
天子、太后、盧植都把匡扶漢室的重責交給呂布,聽說呂布突然失蹤,他們都寢食難安,責令黃忠、沮授等人要發動全軍去找尋呂布的下落。但河東聞喜縣相距鄴城約有千里,天子、太后、盧植的命令三日後到達河東中央軍駐地時,呂布已經被衛覬救出。呂布唯恐天子、太后和盧植等內閣輔臣憂愁難解,動搖鄴城的根本,便派人飛馬傳書回去。
給天子、太后、盧植的信件里根本沒提這個衛仲道是假的,但在給蔡邕、蔡琰的書信裡說了真相。
蔡邕讀罷信,對蔡琰沉聲說道:“按說呂布什麼都不做,只是把衛仲道交給朝廷內閣刑部發落,衛仲道肯定難逃死罪,呂布竟然以假換真,刻意保住衛仲道一命,雖說是看在衛仲道兄長衛覬的面上,呂布更多的考慮是顧忌你的感受吧。”
蔡琰看著呂布給她的親筆信,信上是她親自督促呂布練就的她父親蔡邕賴以成名的飛白體,筆跡蒼勁古樸,看來呂布在書法上頗下了一番功夫,蔡琰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字裡行間都看不出呂布流露出半點情誼,只是一個勁地說看在你是自己的師妹,不忍心讓你失去未婚夫,若是衛仲道日後病好,你們依然可以成婚,只是衛仲道這次罪大,惹了眾怒,你們須要隱姓埋名才是。
眼看著自己原本一直瞧不上的呂布表現出的高風亮節寬厚大度,自己一直心儀的衛仲道卻表現出卑劣下賤小肚雞腸,蔡琰心裡百味雜陳,粉臉一直不見晴朗,過了半天,才幽幽地說道:“衛仲道不信我,卻聽信奸人的讒言,竟然想謀害我師兄以求得到我,這樣一個以一己之私置國家大業不顧的紈絝子弟,非是我蔡琰的良配!”
蔡邕微微一笑,從他的書信裡抽出一張紙遞給蔡琰。
蔡琰看罷,臉色大變:“我蔡琰沒先給他提出退婚,他衛仲道竟然先行退婚?!”
蔡邕不住地搖頭道:“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下這樣的事情,惹了眾怒,卻被情敵寬恕,他還有什麼顏面再見你,還有什麼資格配得上你呢?他先行退婚,也是想保住自己最後那一絲顏面。”
說到這裡,蔡邕捻鬚笑道:“我原以為衛仲道文采斐然,跟你志趣相投,你們才子佳人,舉案齊眉,誰能料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為父突然想到,若是你已經嫁入衛家,衛家身處河東,南有董卓,北有匈奴,衛家得罪了任何一個,都有被攻破塢堡的危險,到時候你一個弱質女子,將何以安身立命,難道靠那個衛仲道不成?!你這次沒有去衛家成婚,當真應了你師兄所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蔡邕又搖頭嘆息道:“衛仲道的癆病縱然好了,憑他這番所作所為和這份退婚書信,他已經跟我們蔡家毫無瓜葛了。哎,女兒啊,以你的文采相貌,生逢亂世,若不找一個有強大勢力的男子保護著你,恐怕你這一生波折少不了!”
蔡琰低頭不語,她所給予很大希望的能夠保護自己的男子,卻不知怎地,漸漸改變了初衷,對她既沒有最初的熱情,也沒有隨後的刻意冷淡,現在的他對自己這個才貌無雙的蓋世奇女子竟然熟視無睹,言語間的客氣透露著無比的生疏,師妹啊,自己有可能一輩子都只能是他的師妹!
蔡邕和蔡琰這對文采出眾的父女相處起來,毫無一般父女相處時那種嚴肅沉悶,蔡邕教育子女都甚是開明,蔡琰在父親面前也言笑無忌,蔡邕生性詼諧,偶爾也開一下女兒的玩笑,他看出女兒的心事,呵呵笑道:“女兒啊,你無須瞞著為父,為父已近六旬,這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經多見廣,早就看出你對你師兄佩服得五體投地,可謂是情根深種,哎,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蔡琰嗔怒道:“父親,你怎麼在女兒傷口上撒鹽呢?!”
蔡邕捻鬚大笑道:“為父不這樣說,你就一直把這心事藏著,就眼睜睜地看那個混小子把一個個美女娶回家裡,就是沒你的份,等到你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再想入他呂家,怕是更難上加難了!”
蔡琰輕皺娥眉:“父親,可他現在對我不冷不熱,好似沒有一點兒興趣,女兒該怎麼辦呢?”
說到這裡,蔡琰不禁吟誦起呂布創作的那首《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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