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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

這兄弟二人,果然對自己的敵手瞭如指掌,連南朝掌權未久的蕭寶溶最喜佩帶杜蘅也清楚,還據此找到了我。

據輕羅所說,拓跋軻應在拓跋頊找到我不久,也發現我們了。再不知拓跋頊對我說的話都聽到了多少,但對我做的事,應該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仔細回憶了拓跋頊救我後的舉動,我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主動,都是拓跋軻自己這個心愛的弟弟在向我表白,我只是沒拒絕而已。拓跋軻便是有氣有怒,也該先撒在他弟弟身上去才對。

如果他們兄弟因此相爭相鬥,甚至反目相向,倒是我樂見其成的事。即便拓跋頊因此失利受罰甚至被殺,也只能算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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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內送了 個蛋來,偶發現有的人對偶真是百分百的關注啊!MS偶也很少得罪誰,那麼是不是該說,偶紅了?

可惜沒品的作者送再多蛋來也傷害不到我分毫,我有著最好的讀者在支援呢!白白讓我嘲笑一下:狗急跳牆了吧?

一場空,悠悠江南夢【上部結局】(二)

我曾願意傾盡所有去愛他,可他回應我的,是棄我於火坑。他喜歡我,卻把我當成隨時可以為他的江山奉獻的犧牲品,我自然不會再傻到去可惜可憐這麼個人。

雖然還覺得忐忑,但這晚我還是吃了藥和精緻的晚膳,繼續懷著對蕭寶溶的希望安然入睡。

因為確認了蕭寶溶已經逃脫,我甚至睡得比平時還是沉上幾分,甚至到晨間床榻上多了個人時,還覺得自己在夢中。

揉一揉眼,再揉一揉眼,我才在床上對著拓跋軻叩頭:“陛下……陛下怎麼來了?”

拓跋軻平素並不沉溺女色,也懶得在諸宮妃間行走,因此只在有興趣時,於自己寢殿中夜間召幸,天明即送走,為的是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軍政大事上。我常在他的寢殿一睡睡到近午時,已是極特別的一個了,乃至宮中有用“盛寵”來形容我。

可如今,他居然在天明後入了我的瓊芳閣,還徑闖入床幃間!

留心看他衣衫,居然是淺黃近素白的常服,極輕便的裝束,連頭上也未戴冠,只將髮髻用一根長長的龍頭紫金簪綰住,看來竟有幾分文人的爾雅雍容。

他對我的驚訝只是淡然一笑:“朕來不得麼?”

我垂頭向他請罪:“前幾天……是寶墨無禮了,請陛下念寶墨年輕,恕了寶墨這回,寶墨以後再也不敢了!”

拓跋軻輕笑:“你倒聰明,知道蕭寶溶順利逃去,樂得趁機和朕重歸於好,是不是?”

我便知他昨日已將拓跋頊的話語一句不漏聽到耳邊了,垂頭道:“這天底下,就數三哥對我最好。敵也罷,友也罷,寶墨只求陛下體諒這點手足之情。”

“嗯,僅是你們的手足之情麼?”

他微哂。

“自然……是手足之情。”

我不解。

雖說吳後曾因我的早產,而懷疑中傷過我們兄妹的清白,但拓跋軻不可能疑心到這些烏七八糟的事。

果然,拓跋軻繼續道:“只怕,是因為有這個最疼你的手足兄長,你就有離開我的希望吧?”

他的眸中若有清冷的冬日北風拂過,嗖嗖地吹到我心間,讓我打了個寒噤,顫聲道:“寶墨……寶墨已是陛下的人,不敢提離開。我當真……只盼他平平安安便好,連當不當什麼王爺,都不太重要。”

這是實話,當蕭寶溶陷入危險時,我寧願他平安著,救不救我已是其次了。

可事實證明,拓跋軻遠比我預料中更敏銳精明。他“嗤”地輕笑,淡淡道:“哦?可朕從沒聽說過,哪位兄長死了,妹妹會為兄長殉葬的。除非……兄長的死斷絕她生活下去的希望!”

最隱蔽的心事被他一語道中,我心臟部位猛地一抽,連身軀都僵硬了。我很想掩飾住我的眼睛,不流露出被撕開面紗時的驚恐和瑟縮。

可沒有用。

拓跋軻緊捏著我的下頷,不容我有絲毫的逃避,銳利的眼神如鷹隼抓裂我或真或假的面具,讓我所有的真實情緒,一絲不漏地落到了他的眼底。

“好一個心機深沉聰明絕頂的女子!”

他的讚歎聲,隨著輕柔的吻落到耳邊,卻如催命符般叫我驚懼。

“你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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