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譏誚和不屑的目光分明看到了他們開始流淌口水。他們也知道在我的家鄉,只有過大年的時候,才能分到少量的蘋果和凍梨,那還是在冬天,太遙遠了。
我用香瓜折磨了他們一段時光,我看是時候了,就問你們,想吃嗎?
他們還顯得很謙虛、很自重,很愛面子,也很不好意思,只是看著我手中的香瓜,憨憨地傻笑。
我把眼睛一瞪說:“笑什麼笑,吃不吃,不吃我撇了。”
他倆噼啦啪啦拖泥帶水衝上岸來,從我手中奪下香瓜,用脫在岸邊的破褲衩擦了擦,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我故作玄虛地問,好吃嗎?
“好吃,好吃,……你在哪兒弄的。”
我說,如果你倆還想吃就跟我來,吃得甜嘴叭舌直咽口水的倆人,屁顛屁顛跟我走了。
我們仨騎上馬,迎著雨後的草香,朝著我們的要去的地方進發。
我潛伏起來,說是給他倆放哨,還介紹了我上次單獨行動的成功經驗,大愣咬了咬嘴唇說:“俺倆知道了。”
他倆像兩匹成了精的山貓,動作敏捷地向紀家屯的瓜地靠攏,很快他們就發現瓜地上的香瓜和他們剛才吃到肚子裡的一模一樣,直恨自己手長少了。一會兒,我事先給他們準備好的袋子就快忙乎滿了,我真為他倆的能幹勁兒感到高興。連連暗自誇他倆好樣的。
正當他們取得戰果轉身要返回時,一個聲音像雨天的炸雷響起。
“都給我站住”
給誰站住啊!快跑吧!我翻身上了馬,眼睜睜地看見林子和大愣成了紀家人的俘虜。兩把長槍頂著倆人的腦袋。
我騎馬追趕落日回家了,我以為這次偷瓜是一次快樂的遊戲,結果卻惹出了大麻煩。在村口,我遇到了那個帶眼睛的付先生,他對我高呼:不好好讀書,又跑到哪去了。我急三火四地對他說:
“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你。”
回到家不久,就聽見有人咚咚在拍打我家的大門,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我害怕的事情終於出現了,該來就來吧,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見林子和大愣這兩個窩囊廢被紀家五花大綁地押進來了,紀家老大紀偉是來找爺爺算賬的。當時我心存僥倖,心想大愣和林子是賊,被你們抓住了。我也是賊,但我沒被你們抓住。憑什麼找到我家來?那是找茬打仗啊?打仗也好,誰怕誰啊?爺爺收拾他們紀家那是輕鬆加愉快,爺爺要的把他們收拾了,也替我們出口氣,看以後我進了誰家瓜地誰還敢吱聲。那一刻讓我悄然感到了征服後美妙的感受,對待敵人只有征服,你強大了誰也不敢欺負,我相信這個禮兒。
我看見我的兩個傻瓜夥伴,被提溜到我家的磨臺前,像兩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我預料的後果是,把他倆打個遍體鱗傷,或是給紀家幹一個月的活計。打就打吧,幹就幹吧,反正他倆既有體力,又抗揍。我就不行了,多虧我跑出來了。不過我相信,即使我被抓住了,量他們紀家也不敢動我一根毫毛。因為我有一個好爺爺,誰也不敢惹的爺爺,大門關家的茬口就是硬。不管是誰,有個好老子,真是借老多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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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營救
兩匹馬蹄聲翻滾,衝進了爺爺的視線。他不由自主地把頭收回,攥緊了槍。兩匹馬到了門前踅了一個半場就嘎然立住,爺爺在晨光裡看見了兩個黑衣黑馬手握雙槍的倆人。
前面的黑衣人已經在馬上開口喊話了,說裡面的人給我聽著,你們全村的女人和小孩都在我家大掌櫃的手裡,我家大掌櫃的是有名有姓的“中央好”。黑衣人用槍筒正正禮帽,用非常平緩的口氣繼續喊道。只要拿錢,我們就放人;不拿錢,我們就連老帶少一起宰了,你們就等著收屍吧。
爺爺一生不知跟多少土匪打過交道,跟“中央好”這股土匪綹子還是頭一回。他聽說過此人的大號,也知道此人的德行,陰險狡詐,壞事做絕,好事不幹,也算是遠近聞名的一條惡漢。由於他們居無定處,來去無蹤,也沒有跟爺爺有過正面交鋒,只是互相聽說,又互相迴避,彼此都知道對方不是吃素的。
太陽正當空,爺爺的隊伍在山坡上一字排開,爺爺對劉佳春耳語了幾句,就打馬下山了,憤怒的馬蹄揚起一線淺灰色粉塵。
“中央好”早就來了。他背對著景山,在馬上努力地勒著馬韁。爺爺看見他煙色呢子禮帽下的一對烏黑髮亮的大眼睛,紅潤嘴唇輕薄,鼻樑通面高挺,穿戴十分整齊,講究,腰間別著傢什兒,身後跟著十幾個兇壯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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