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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傳開後,教導主任四處明查暗訪。宿舍樓道竊聽,廁所牆壁摘抄,威逼利誘低年級小同學,終於湊齊歌詞,興奮非常,不異於少年時獲知《五更調》各唱什麼、《十八摸》各摸何處時的激動。隨後發誓找到並嚴懲歌詞作者,一時未果。 我的感覺中,朱裳一點也不傲,常低了眉,頷了頭,匆匆走過夾道,縮排座位。我在朱裳那兒沒見到女孩的自得,卻見多了男生的無聊和笨拙。臉皮薄些的,感覺自己和別人的談話可能被朱裳聽見,聲調驟提,話題馬上從公共廁所轉到中南海、人民大會堂,一臉莊嚴肅穆大智大慧。臉皮厚些的直接搭話,有機會就借一兩本書,一借一還,兩次搭話的機會,另外還多了好些可以探討的題目。再狡劣些的,把半根火柴塞進朱裳小車的鑰匙孔裡,要回家了,鑰匙越捅越緊,塞火柴的人便跳將出來提供幫助並且大罵人心日下,國將不國。如果從小長到大是個電子遊戲,遊戲裡有好些兇險的大關卡,最早是如何應對父母,如何和兄弟姐妹相處,如何和發小一塊玩耍,然後是如何對付擺在你面前的像朱裳這樣天生狐媚的姑娘,如何對付混蛋的教導主任和白痴數學老師,然後是每個人都有的老闆和老婆,然後是整日呼嘯的小孩,父母的老去。面對朱裳這個題目,我們沒有一個男生答對了。有些人給自己一個藉口,反正也試過了,有些人索性忘記了,有些人找個眉眼類似的,反正沒人知道正確答案。所有人都在遊戲裡過了關,可能編遊戲的人是個邏輯不清的人吧,很少較真。

我相信,早生千年,呂布會為了朱裳把丁原或董卓細細地剁成臊子,然後包在荷花葉子裡。

在書裡倦了,合上書,找個晦澀的角度看朱裳,我覺得明目爽腦,彷彿夜裡讀書累了,轉頭細看窗子裡盛著的星星。過去沒有電視和網際網路,我們和古人一樣,看自己的身體,看天空的星星,看同桌的姑娘,在簡單中發現複雜的細節和普遍的規律。

初到這個班上的時候,朱裳的短髮齊耳,現在,已拂然垂肩了。她的頭髮很黑很細很軟,上自習的時候,張國棟偶爾要佔我的坐位,我就坐在朱裳後面,透過她髮絲的間隙,看見攤在她面前的物理書上的滑輪和槓桿。就像春天,透過雨絲,可以看見衚衕口撐一把碎花傘急急走過的姑娘,和撐一塊塑膠布堅持賣茶雞蛋和香菸的大爺。我固執地認為,朱裳的頭髮,是種溫柔潤順的植物,目光如水,意念如水,偷偷地澆過去,植物就會慢慢生長,長得很黑很細很軟。我聽見枝條生長的聲音,我聞見枝葉青嫩的氣息。後來的後來,我的大油手多少次撫摸朱裳的頭髮,我無法拒絕這個衝動,我的手的觸覺記憶很差,需要無數次撫摸才能記住關於朱裳頭髮的各種複雜感覺。在白天、在黑夜、在風裡、在雨裡、在春夏秋冬的組合裡,在心情的變化中,甚至朱裳脫了紅裙子換上粉裙子,她的頭髮都給我的雙手不同的觸覺。我在反覆重複的撫摸中學習和記憶,我希望我變成一個瞎子,新東方的狗屁單詞書我都反覆背了十遍,書頁被我的油手撫摸得黑亮油光,關於朱裳,我該學習多少次呢?老流氓孔建國關於清晨起床一柱擎天的話是扯淡,如果我的雙手撫摸朱裳的頭髮,我不能一柱擎天的話,我就真的老了。可是,如果我誠心正意,不用真正抱她在懷裡,不用真正的撫摸,她的人遠在天邊,但是我的雙手沾滿了記憶,伸向虛空,撫摸空氣,她就在我的懷裡,她的頭髮就在我的手指之間。我在轉瞬間一柱擎天,我的真陽充沛,我的氣數悠長無盡。我深吸一口氣,我可以抓著我的頭顱像氣球一樣飄浮到天上,身子橫陳。

後來的後來,我問坐在飯桌對面的朱裳:“我要老到什麼時候才能忘掉這些記憶?我是學醫的,我知道即使失去雙手,雙手的記憶也還是在的。”朱裳說:“你跟我說過,不許我頭髮剪得太短。你看現在的長度合適嗎?每次去理髮店洗頭,小姐都說,這麼好的頭髮,剪剪吧,染染吧,我都說不行,因為一個叫秋水的人不同意。前幾天頭髮有些分叉,我去修了修髮梢。”她的頭髮依舊很黑很細很軟,拂然垂肩。

一天,張國棟背了個鼓鼓的軍挎,拉我到沒人的宿舍,賊兮兮的,像個剛盜完古墓馬上拿了隨葬的金縷玉衣跑到古玩城賣給不法商人的盜墓賊。張國棟開啟軍挎,將裡面的東西堆在我面前,一片肉光燦爛。

“四本最新的《閣樓》,一本《花花公子》精選。你跟裳同桌也有些日子了,也有些日子沒看毛雜誌了吧?你兩本舊雜誌和桑保疆換了座位,我五本雜誌和你換,你賺大了。”張 國棟說。

“你哪兒弄的?”我問。

“這你別管了,反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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