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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味大,我覺得坐在第一排第一個的桑保疆挺可憐。

桑保疆皺著眉頭,一根鉛筆像農民一樣地夾在耳朵上,彷彿正在對橢圓方程進行著深深的思考。鉛筆的一頭已經被他咬得漆皮斑駁,露出鉛心。桑保疆的鼻子彷彿長擰了的草莓,奇形怪狀,黃裡透紅,數目眾多的粉刺頭上的小黑點就像草莓一粒粒的小瘦果。我最怕看桑保疆聽講或是想問題,就像死了親孃舅一樣難看。

朱裳卻是香的。很淡,但的確是香的。桑保疆是倒尿盆長大的,這個,他懂不了。

“不想聽課了?”我問朱裳。

“我聽不懂。我不知道他在講什麼。總是順著他的思路聽兩三分鐘,他就跳開講別的了。我懷疑他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我給你講點真正難懂的吧,想聽嗎?”

“好啊。”

“是一個故事。”我想從老流氓孔建國給我們講的黃故事中找一個比較機巧又不帶器官的。好像圍棋佈局,開始要疏疏朗朗,微言大義。其實我們最終都是要亮出棒棒的,但是一開始就亮的是露陰犯,大婚之後的是行天地之禮。

“嗯。”

我伸手敲了前面張國棟的後腦殼一下,“回什麼頭?好好聽講,不許走神,不許偷聽。”

轉頭看著朱裳,我開始講:“從前有個小村子,小村子裡有一戶很本分的人家,這人家娶了一房媳婦,媳婦很漂亮,生活很美滿。後來這個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大家更是歡喜非常。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孩子不會講話。郎中講,孩子決不是啞巴,但無論用什麼辦法,就是不能讓這孩子開口。一天過了又是一天,大家也習以為常了,好在孩子又壯實又聰明,日子又漸漸美滿起來。”

“後來呢?”

“後來突然有一天,孩子開口說話了,他叫:‘姥姥’。發音清楚,聲音洪亮。兩天以後,姥姥死了。過了三個月,孩子又開口叫人了:‘媽媽’。發音清楚,聲音洪亮。兩天以後,媽媽也死了。又過了三個月,孩子第三次開口叫人了:‘爸爸’。發音清楚,聲音洪亮。他的爸爸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就到村頭的小酒館買了一壺最貴的酒,兩個醬得最好的豬蹄,酒足肉飽之後,穿上自己私藏的真絲紅褲頭,索性躺在床上等死。”

“後來呢?”

“後來兩天之後,隔壁的王二叔死了。故事完了。”

“不對,是隔壁的秋水死了。”朱裳說,低著頭笑,臉貼桌面。

“他爸爸為什麼會有真絲紅褲頭?”朱裳停了停又問。

我的長相平庸而粗糙,但是我的內心精緻而細膩。我和老流氓孔建國說,別看我長得像個殺豬的,其實我是個寫詩的。

我在中學上語文課,戴著黑邊眼鏡的語文老師教會我如何使用排比和擬人,說會了排比和擬人,就是詩人了,就可以寫詩了。我間或看我姐姐訂閱的《少年文藝》和《兒童時代》。有一次《少年文藝》徵集詩歌,必須是中學生作者,一個作者最多寄二十首,一個月後評 出一二三等獎。因為他們是全國性雜誌,得了獎後就是全國級別的小詩人,也算特長,將來高考可以加分,跟你會扔標槍或鐵餅一樣管用。我一晚上就寫了三十首,第二天挑了二十首,用綠格稿紙謄了,寄了出去。我想,我記得的李白杜甫也不過二十首,我的二十首傳個千八百年,也知足了。

那個寫詩的晚上,我速讀《詩經》,跳過所有祭祀章節和不認識的文字,明白了“賦比興”和“鄭風淫”,最大的寫詩訣竅就是找到心中最不安最癢癢的一個簡單側面,然後反覆吟唱。那個寫詩的晚上,我寫完了我這輩子所有的詩,之後再也沒有寫過一句,就像我在十六歲到十八歲期間耗盡了我對姑娘的所有細膩美好想像,之後,所有的姑娘在我的眼裡都貌美如花。劉京偉說,你丫花痴。張國棟說,你丫沒品味,撿到籃子裡都是菜,爛梨也解渴。我說,你們土鱉。

人在不同的時候,對於不同的事物的產能是大不相同的。過去打架泡妞,一天能打三場架,一個月能和四個姑娘臭貧,同時處兩個女朋友,一三五、二四六,週日休息,一次三至五毫升。現在寫小說,筆順了,一天五、六千字,一個老婆夠我一年到頭想念,一次三至五毫升。

我那二十首詩的第一首是這樣的:

我把月亮印在天上

天就是我的

我把片鞋印在地上

地就是我的

我把唇印在你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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