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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目測,紮在秦煌身上的針比她當初的長又粗,他一聲不吭僅僅是皺了皺眉頭。可能有些男人的忍耐力確實比女人強,抱著貓旁觀的蘇杏心裡替他疼了一下下。
躺臥床上的秦煌眼眸半閉,雙唇緊抿一動不動,胸膛起伏均勻呼吸平靜。
正在施針的婷玉見狀,不動聲色地繼續紮下一枚長針……
當一個人有真本事時,自己人說沒用的,及不上外人的一番親身體驗。
“感覺如何?”
施針完畢,蘇杏笑問坐在涼亭裡做運動的秦煌。
身體的隱痛完全消失,他微微一笑,“有待觀望。”真金不怕火煉,需要時間的反覆打磨才能看清功效。
蘇杏笑了笑,不再強調什麼。
第二天,蘇宅的兩個女孩都沒出去,哪怕白姨上門相邀也被婷玉婉言拒絕,而蘇杏從頭到尾一直沒露面。
她不喜歡熱鬧,不管邀請的人是誰。
何況白姨並不喜歡她接近秦煌,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看人臉色?人多是非也多,她天性不善於交際,不要勉強自己加入別人的群體,或者勉強別人接受自己不討喜的性情。
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
兩人的爽約,秦煌沒放在心上,叮囑大家互相照顧之後便一起向山裡進發。
他和白姨走在最後,母子倆閒聊家常。
“看吧,我就說她屬蛇的,天天躲在屋裡不見天日,連帶亭飛都不愛出門了。看看小嚴,要麼去養生館給大家煮頓好吃的,要麼去哄老人開心,多好的姑娘,以後不知哪家有福氣娶她過門。”
“媽,性格是生活環境造就的。小嚴打小艱苦又稍微年長,對人生的冷暖深有體會自然看重一些;而蘇蘇從小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又有師長愛護,當然能夠一心專注學術忽略人情關係。小嚴人緣好,蘇蘇也不差。有她們這種人在,人們對古老文化的解密內容才會越來越豐富。所謂各司其職。好比你以前,在單位專門挑辦事人的毛病遭人白眼時心情怎樣?咱要將心比心。”
“這是兩碼事。”白姨揪住兒子話裡的漏洞,“我那是工作需要,她是日常生活,你見過我平時跟別人紅過臉?沒有!咱一向有理說理,她呢?把周邊的人得罪個遍,就拿她以前那房東的事來說吧,就一句話的事……”
吧啦吧啦一堆,秦煌耐心傾聽,面含微笑。
“……得理不饒人的結果就是她被攆走了,在外邊浪費時間精力去找房子,繞了一個大圈最後回到這兒來。你說,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如果當初肯退一步豈不皆大歡喜?”
“你能肯定她當時退一步就行?萬一還有第二步第三步呢?繼續退還是放棄?”秦煌輕輕一笑,“媽,其實您心裡清楚,這前房東跟現任房東人品差得遠,目前這個起碼有契約精神不怕他耍心眼。這就是她的收穫,多繞幾圈有什麼關係?”
兒子總是向著那丫頭,白姨心裡不高興了,瞪他一眼,“兒子,你對她那麼上心幹嘛?老實跟媽說,是不是看上那丫頭了?”
秦煌無語,“想哪兒去了?以前你對人態度從來不這樣,難得有一回我能不關心關心?”
白姨半信半疑瞅他一眼,“不是最好。”心頭的疑惑暫消,改而感嘆,“我知道那孩子心眼實,所以才想提點提點她,做人哪有徹底的對錯?互相遷就一下矛盾不就解決了?要是個個都針鋒相對世上還有太平日子過?”
“對,還是媽說得對!所以你今天能不能發揮居委會大媽的精神先退一步?”秦煌摟住白姨的肩,親暱道,“她才十九歲,我十九歲的時候還跟人逞兇鬥狠頂撞教官呢。”
誰都有不知天高地厚、憤世嫉俗的歲月,在社會吃幾年苦頭就正常了。
白姨冷眼斜視,“不是不行,不過兒子,我得先宣告一下,你將來看中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不等兒子反駁,她開始苦勸,“是,我說過不干涉你的人生大事。但這次你得聽媽的……”
以前老聽說文人清高孤傲不合群,容易得罪人。她當時不信,接觸過才知道那些話半點不假。
“……我不求你將來的妻子能幫多少忙,至少不能給你惹麻煩。我知道她是好孩子,可一出門就犯犟。兒子,我老了,眼睛一閉你就輕鬆了。可你媳婦是陪你到老,要和你同甘共苦的人。說句不好聽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事精拖你後腿……”
秦煌啼笑皆非,什麼事精。
“媽,你想太多了。行,我答應你。”
一切只是母親的臆測,他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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