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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在東江橋那邊的圍牆和鐵門,讓外邊的人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差距。
以前的雲嶺村自由出入,大家都是一樣的人,理應過著一樣的生活方式。稍有不同便有人指手劃腳,指責那些特立獨行的人不遵傳統,不守世俗規矩。
如今豎起一堵牆,讓人們產生另一種傳統意識。
無論牆裡的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都是正常的。在村外的人心裡,牆裡和牆外的人生本來就不一樣。
有時候,尊卑之分是過分自大或過分自卑的人區分的。
街上再也沒人談論蘇、柏的家事,倒是經常有人開嚴華華的玩笑,說她可惜了。有人問她幹嘛要搬出來,如果留在裡邊說不定能為兒女謀個好前程。
人家如今高大上,她想進都進不了了。
除了餘嵐,沒有人知道嚴華華心裡的憋屈。
她不能告訴外人養生館對自己爽約的事,因為說出來會被人笑話。笑她不自量力,笑她沒有自知之明,笑她是一個求而不得的怨婦。
樹要皮,人要臉。
回雲嶺村無望,至少要為自己留一些顏面。
只是,旁人無意間的玩笑屢屢刺痛她的神經。
可她不能生氣,還要強顏歡笑地自嘲身份不夠尊貴被攆出來了。
大家不信,認為是玩笑話。
當三姑六婆過來找她聊天時,她說是雲嶺村的客流量少,生意撐不下去只好搬出來。
這種說法大家信了,畢竟雲嶺村的地理環境一向很差,人們很難在村裡發家致富。
譬如當年的何玲,如今的嚴華華,下場都一樣,都不容易。
不過,顏面得以儲存的嚴華華並不開心。
因為兒子蕭陽生她的氣,已經好久不肯和她說話。
他氣母親無能,氣雲嶺村的村民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家,斷了他的前程。父親那邊一直勸他找份工作應付生活,母親這邊又落了空,蕭陽越發頹廢沮喪。
幾乎每天晚上的十一點之後,路上行人少了,他便出現在東江橋畔朝大鐵門扔石頭。
往裡邊扔東西的不止他一個人,有的是惡作劇,有的是生活失敗或被分手了特意過來砸門洩憤,還有好幾個不如意的年輕人在撒尿、砸門。
這種行為很低俗,可同是天涯淪落人,誰也不會看不起誰。
時日一長,這些同道人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天晚上,蕭陽又來了。
大鐵門的附近臭氣難聞,他啐了一口,尋一塊尖稜石頭正要用力往裡邊扔時,忽然頸後一疼,眼前一黑,叭嗒地摔倒在地上。
不僅是他,還有兩名撒尿的也相繼倒地,嚇得其他人迅速逃離現場。
不久,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
對於這件事,有人說是雲嶺村的人在外邊設了監控,惡意懲罰與報復;也有人說,是失敗者們覺得活著沒意思,索性在針上塗了艾.滋.病毒報復社會。
眾說紛紜,難分假與真。
後來查出,原來是兩名惡作劇的初一學生玩針槍嚇唬人。聽說警察問話時,他倆還笑說:“一群廢物,死了就死了。”自己是未成年,不用坐牢。
訊息傳出來之後,再也無人敢半夜去砸鐵門洩憤。
窮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萬一碰上喪心病狂的人往針上塗病毒報復社會,那就呵呵了。
人生很不幸,不敢再雪上加霜。
而那扇大鐵門附近的種種穢氣,經過幾場大雨的沖洗,臭氣全無……
十月底,雲嶺村的秋意越發濃了,林木繁密,色彩濃重。
漫山遍野的紅葉,金黃葉,四季長青的樹木比比皆是。整座小山村像被人打倒了調色盤,色彩斑斕,層林盡染。
儘管景緻絕美,秋風蕭瑟,依舊給人帶來一股離別的傷感。
“媽,”見母親眼裡充滿濃濃的不捨,蘇嶺染不由建議,“要不您跟我走算了,爸平時辣麼忙,說不定他在外邊有紅顏知己不回來了。”
不等親媽揍他,一隻橄欖頭懸在半空,額前閃著藍條發出警告,“小染,皮一下就好了,彆嘴裡吐不出象牙。主人離得雖遠,被他聽見咱倆都好不了。”
小染抬頭白它一眼,“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知道?”
“我這不正在說麼?好鳥,他已經知道鳥~”它對主人是百分百的忠誠,凡有對他不利的言行必定第一時間告之。
小染:“……”手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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