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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從上一世就習慣於當將軍,習慣於掌控自己和周圍事物的一切,但那說到底都是真刀真槍、你死我活,從來沒想過要做一個女皇帝!
她只喜歡乾脆利落的事,真的很不耐煩政治、民生那些操勞無盡的煩心事!要不然她也不會創立鬼城之後就交給一幫手下,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遊蕩。
內心深處,她更有一份擔心。怕這份羈絆會最終捆住自己,讓她跟木頭在這一世再次被阻隔,久久不能在一起!
她真的從來不是一個為了別人可以完全大公無私的人,誰敢讓她這輩子不能跟木頭在一起,她必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心緒像河流洶湧地流淌,種種念頭直到終於百川歸海,一片波瀾壯闊的平靜。
“我不答應。”納蘭藍目光最終平靜而毫不退讓地對上養父同樣平靜的面容:“我有我的人生,有我要做的事。曌國如何,你們儘可以盡人事、聽天命,做過了另一個時空的我,又經過了桃九的人生,我早已不再是當初你們以為的那個長安!”
……
納蘭已經被帶走一天了。花辭緊急入宮之後也至今沒有回府。黎明前最後的暗影裡,君息燁獨立寒夜,露水沾溼的袍角沾染了泥塵。
十幾個時辰之內,他如一道飄忽的殘影,找遍了偌大的曌都。
事關納蘭,太多隱秘,太多小心,他不能假於人手。
即使明知擄走她的是她親生母親,只需納蘭表面身份的一句話就可以消解一切隔閡,但心裡隱隱的擔心依然讓他無法安靜地等待。
那句皇室大喪,會應在誰身上?
聽說女皇不見了,太上皇醒了,那麼納蘭呢?
大喪只能是在她們三人身上,如果不是太上皇,那麼只能是納蘭母女。是誰要走?重回那個遙遠的時空?
不會是他的納蘭,對不對?
她說過不會再丟下他,她發過誓要給他生個孩子,她不會丟下他的對不對?
她房事無感,為了不傷害她,他都還沒有真正跟她圓房!
長夜賓士,此刻他靜靜地俯瞰著前方他唯一沒有進入的一大片燈火輝煌——那是皇宮,他明知她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納蘭,你告訴我,我該不該進去找你?
……
晨曦從地平線上升起第一輪朦朧的光亮,曌都皇宮裡,一座安靜了十幾年的宮殿突然之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已經退位的先皇品帝重新勉力坐起身,看著巧手的宮人將久已不用的釵鬟首飾裝扮在自己身上。
精美的銅鏡裡,面色難掩蒼白眼神卻暗藏犀利的半百女皇威嚴地坐著,身後垂首侍立著一個面容模糊的恭敬的老宮人。
品帝揮揮手,侍人們悄無聲息地退下,老宮人腰桿緩緩挺直,抬起了兩鬢斑白卻依舊威武的容顏。
“你不該在宮中出現。”
“都是新人,沒人認識我。”
“不覺得委屈?”
“是委屈。不過不是為這暫時借用的身份,而是你陪我的時間。”
品帝透過鏡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沒有答應過要陪你。”
那人只不過一笑:“我知道。當年你也不曾答應過我任何事。”卻為我再不曾與別人歡好,為我冒天下之大不韙,生下了我們的孩子。
品帝眼中透出冷意:“春明的生世,皇兒和越兒心知肚明。要想春明繼位,你休想!”
那人語氣不屑:“誰會把那破皇位看在眼中!也就你老拿它當個事兒。我就只剩八天的命,管不了兒孫那麼多!兒孫自有兒孫福,下一代的日子讓下一代的人自己去過。我此刻只盼著趕緊天降一個神人,把你這幾天肩頭要擔的擔子都卸了去,好好地一心一意陪我。那麼我死了之後拿魂魄去祭了此人也心甘情願!”
“一輩子就會胡說八道!”品帝忽地拍斷了一根玉簪子,眼睛帶火地扭頭瞪人:“再胡說,就給朕滾出去!”
那人卻反而上前兩步扶著品帝的肩膀笑了:“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姑娘一樣害羞?好好說一句不忍心我死又怎樣?你啊,就這麼幾天了,你就不肯……”
品帝彷彿不能承受般避開,卻不知是不能忍受再次被他觸碰,還是不能承受某些心傷:“不想滾就閉嘴!沒有我的諭旨,不許出這裡一步!”
帝王肩輿緩緩抬走了長夢初醒的太上皇,昔日戎馬倥傯的大將軍悠然含笑地負手站在窗前遠睇。
我只恨不能再與你並肩對抗風雨,除此之外,我就在你的身邊,哪裡都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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