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7章 迴音,尋色,第一場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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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音頓了頓又繼續:“守護殿下的感覺,和護衛鄭芹兒完全不同,夜寒的這顆心好像不再是原來的心,每天都跟前一日有所不同。因此……”
難得說了如此長的一段話,夜寒停了停,總結道:“夜寒不知道未來沒有發生的事,不知道到時候心裡會是如何。臣只知道此刻臣不想被殿下拋棄,想到那種可能,夜寒的心也會痛。”
冰涼冷靜的語調說著沒有任何華麗辭藻的情話,只是單純的敘述。他用著就好像說天上下雨地下就會溼,山風吹過樹梢就會低頭那樣自然而然的語調,冷靜地說——想到被她拋棄,他的心也會痛!
納蘭藍心裡一陣驚訝,半晌,輕輕伸手握住了地上半跪著的夜寒的胳膊:“上來。”
無關情愛,無關曖昧,這一刻她只是忽然找回了曾經對一個人毫無雜念的純純信任,而今夜其實她的心千瘡百孔,君息曄已遠去,她需要一劑冰冷卻可靠的藥來暫時撫平心上的創傷。
片刻的驚訝後,夜寒既沒有誤會也沒有猶豫,三兩下脫去了外衫,掀開納蘭藍的被子,動作生澀卻堅定地把她摟在懷裡。
沒有多的動作,只是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
納蘭藍僵了一會兒,漸漸鬆軟下來,順著自己的感覺,像上一世一樣小貓般縮排他的懷裡,頭頂著他的腋窩,耳朵和臉頰貼在他穩穩跳動的胸腔上:“夜寒,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嗎?”
“聽。”
“這個故事很長。”
“講。”
“從前有個國家,叫中國……”
長長的故事在黎明前最後的黑暗裡結束,懷裡的人腦袋側歪著,上半邊腦袋枕在枕頭上,下半邊枕在他的胳膊上,氣息均勻,已經睡去。夜寒屏息凝神地慢慢抬手,用極輕極輕的動作擦了擦她臉上流了一夜的淚痕。
胳膊被她壓了半夜,早已痠麻,他輕輕調動內力去活動血脈,不試圖移動半分。
晨曦微露,外面已經有了微微的走動聲,他看一眼懷中剛剛睡去的容顏,沉思半晌,扭頭彈指在帳簾上打出幾個排列不規律的微小痕跡。
起身的時辰到了,主帳中卻沒有動靜。花辭和希音同時來到帳外,花辭正要出聲,希音一眼看到了帳簾上的痕跡,一把拉住了他。
花辭遲疑地跟著希音,悄無聲息地掀開帳簾,收斂渾身氣息繞過屏風。
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兩人渾身僵硬,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夜寒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彷彿那個躺在殿下的被窩裡摟著殿下的男人不是他一樣,冷靜地用一隻手輕輕地打出簡短的手語——才睡。休息或先走。
兩個人離開主帳後的臉色都有點黑。
“殿下還在孕期……”希音說不上自己心中是個什麼滋味。
“應該不是。”花辭打斷他的話,卻也不想多提,“以她的身體狀況,這幾天趕路太急又睡不好,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天再去穿越燕國國境,三千人太吵,你讓金明把人散開些。”
金明聽說納蘭藍身體不適還在休息,需要多留一天,差點脫口而出“你們怎麼照顧殿下的”。但眉頭也沒忍住立刻擔心得皺成了一個疙瘩。
金明蹙眉看了兩位殿下的郎將半天,下令全軍靜默拔營,外擴營地三百米,圍了一個超級大圈將最中間毫無聲息的主帳獨獨空了出來。
希音和花辭看著拂袖而去的金明,臉色都有點黑。都是萬里挑一選出來服侍殿下的人,沒有一個會蠢。金明神情裡的不滿就差扣在他們臉上了,誰也不是瞎子看不見!
納蘭藍從未多心,但身為她的夫郎們卻從未忘記過,金明和林子墨,可跟他們一樣也曾是殿下的夫郎候選人之一!
給他們甩臉子,嫌他們沒伺候好殿下,難不成他以為如果是他處在這個位置能比他們誰做得更好!
遍地枯草在寒風中瑟瑟,三千鐵甲勒馬停韁,對峙著對面烏壓壓呈半包圍之勢的萬餘純黑鐵騎。
這裡是燕國夾在曌國與覃國之間,狹長的刀刃般的一小片國土,正是納蘭藍打算從這裡快速穿插過去的地方。
納蘭藍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人,心中卻是波濤翻湧,心臟控制不住地一陣陣發涼。
曌國戰火燃起的時候,君息燁剛剛當政,局勢未穩,但大勢已在,她漸漸放心。隨著她這邊日漸忙碌,加之心緒煩躁,不知該如何面對君息燁,彷彿是知曉她的心意,明婉的來信也日漸簡短明晰,大勢為多,不再有冗長的細節。
如今看著對面明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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