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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這個叫桃莫顏的絕色白髮啞巴,在我還不得不“傻”著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充當了我的“父親”。而等我能以基本正常的狀態面對他時,他已經是一個父親的姿態,我沒有合理的邏輯說我知道他不是,只能將錯就錯下去了。
啞巴父親對我不錯。大概因為我第一次醒來就被他的白頭髮給“嚇昏”的原因,後來他一直染著黑髮。看在古代染髮的草藥沒什麼副作用的份兒上,我也沒有戳穿他。
如今,桃莫顏已經養了我九年多快十年了。好快啊……
回家要穿過竹林。我走在簌簌作響的落葉上,聽著風吹竹林的聲音,有風穿過我的耳畔和衣襟,彷彿帶走我一切的不快。我的腳步漸漸輕快,心情也隨之變好。
路過竹林裡的鞦韆架時,我愉悅地停步,坐在鞦韆上用腳蹬著,一點一點地慢慢把鞦韆蕩起來。
十二三歲的身體喲,真特麼地爽嫩!
鞦韆越當越高,不太烈的秋風帶著還沒有散盡夏日溫度的暖陽一起撲在身上,有一種又暖又涼爽的感覺,好像桃莫顏給我的疼愛。
我笑眯眯地閉上眼睛,想起這些年被影星養父相伴的時光。
我小時候不會站也不會走的那些年,桃莫顏給我在竹林裡綁了鞦韆。從此我醒來的時候,便常常看到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桃莫顏的懷裡在鞦韆上緩緩地來回地蕩。
每當那時候,桃莫顏就安靜地笑起來,眼睛裡的喜悅像溫泉一樣地把我包裹,讓我後來怎麼也忘不掉。
每當那時候,我就不得不在心裡很軟弱地承認,我還是個孩子。
即使上一世長到十八歲,我也沒有真正地享受過如此溫柔的愛。這樣的目光,這樣的懷抱,我很喜歡,喜歡到……沉溺。
慢慢地,我喜歡晚上抓著桃莫顏的長髮入睡,喜歡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安眠。而他也視我如珠如寶,親手教我坐、教我爬,教我走路,抱著小小的我去看春天的花、夏天的月、去感受秋天的果實、冬天的雪。
我依然深愛我在二十一世紀的老爹,但,我也無法不愛這一世我的養父,桃莫顏。
養父起初不會做飯,可是因為我嘴刁,他生生練出了一手好廚藝。每年的某一天,他會告訴我那是我的生日,精心精意地給我編些草螞蚱、草兔子什麼的做禮物,並且傾其所有地,為我親手燒一大桌子我愛吃的菜。
桃莫顏養著我、疼著我,但從沒讓我叫他爹。
有時我會覺得,他疼我的心意超出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疼寵,多了一些似有似無的尊崇。
可是我卻並不喜歡那些非父女的東西。五歲生日那天,我看著滿桌的飯菜,抬頭自發自覺地喊了他一聲:“爹爹。”
桃莫顏完全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如此,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怔怔地看著我,嘴巴下意識地張張合合,到底沒有說出一個字。眼睛卻是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我捨不得他難受,跳下椅子跌跌撞撞地撲進他的懷裡,抬手去擦他的眼角:“爹,不哭!”
桃莫顏明顯震動了一下,眼睛裡的淚光掩都掩不住,一把抱住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我面前嚎啕大哭。
那時,我難受地想,如果他不是個啞巴,那時他會想對我說什麼?
修煉的底子太薄,我重新築基的過程特別漫長,五六歲才能每天醒來半個時辰。因為我身體不好,很嗜睡,但那絕對不代表我傻。相反,我很聰明。
精神系的修煉者,又是天生魂魄裡就帶著這方面的異能,不聰明的那叫石頭!
對於我的聰明,桃莫顏似乎總是有種意料之中又超乎意料的欣慰,而梅娘這個奇葩女人就毫不掩飾地經常嘖嘖個不停。
梅娘這個女人,是我這九年多里除了桃莫顏之外見到的唯一的人。她長得很美,大名兒叫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桃莫顏淡淡地叫她“阿梅”。
梅娘另有一個身份,是我們的竹林小屋身後那座“鬼城”裡的三當家。
——鬼城,一座惡名昭彰的城池。沒有國家所屬,沒有官兵管束。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很多很多年積累下來的罪犯、變態、亡命徒……以及他們的後代。據說,這裡的人,沒有道德,沒有節操,人人窮兇極惡,毫無人性,根本不能算作人,只能算作是一群惡鬼!所以,世人給它唯一的名字叫“鬼城”。
梅娘在鬼城人稱“媚三娘”,不知道什麼原因,鬼城裡的人都不敢惹她。所以她下了禁令之後,這片小竹林所在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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