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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冒出來的這些記憶這些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又是烏雲珠的什麼人?
難道說是草原上她的另一位親人?族人裡的哥哥?還是叔叔?
還有,為什麼這麼一個讓烏雲珠有強烈感覺的人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夢裡?我佔有烏雲珠的身子十三年了,怎麼這幾天好像烏雲珠的記憶突然被啟用了一樣?
對方的眼睛其實也只是極短極短的一瞬從我身上審視地掃過,不等我看清就垂下了眼眸,表現出一個普通人安靜寡語的樣子。我立刻判斷出他並沒有“認出”我。但我發現奇怪的一點:只要他的眼睛光芒一收,整個人的氣息都完全無跡可尋,真的像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一樣。
可是正因為這一點,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不是一個普通的武人!
我飛快地在腦中盤算是儘快離開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按原計劃待一晚上,就聽炕上年輕的女人胸腔強忍震動的咳嗽聲響起。
她的咳嗽聲痛苦極了,但我卻立刻沒有了任何同情的感覺,想起他一動就吐血的情形,只覺得麻煩上身。老子是什麼人?雖然不像花辭那麼正規,對這種情況還是一聽就聽得出來的。這女人是武林高手一擊之下的嚴重外傷!而且他們倆不是戎人卻都躲到草原上來了,可見對手之強!即使是夢裡,可是如果救了她會引來一大堆麻煩,這種夢我還是寧可不做!
我抬腳就往後退,嘴裡利落地用戎語道:“哎呀我的好阿媽!一個小馬駒你可別指望它一日千里。我的醫術可是一般,這麼重的病人我怎麼可能治得了!您還是隨便給我個地方歇歇腳吧。”
炕上的咳嗽聲停了,估計是驚訝和失望。阿斯麗阿媽遺憾地過去把自己和小孫女住的小帳篷收拾收拾,給我上了饢餅子讓我坐下,讓小孫女陪著我,自己出去給我燒奶茶去了。我跟小姑娘逗著樂子,決定夢要是總這麼不醒的話,明早天不亮我就走,再不踏進那頂帳篷一步。
可是我的計劃被打破,天剛擦黑,阿斯麗阿媽家的男人和年輕的女人們出去放牧半個月回來了,七八個人興高采烈地趕著牛馬,還帶著從遠處打來的獵物。這一趟他們已經找到了很好的一片草場,如今羊群已經在那邊建了圈,由年齡大的男人看著。他們回來幫阿媽把帳篷和所有生活用具收拾打包,準備明天就轉場。
有喜訊又有客人,熱情的篝火立刻熱熱鬧鬧地燃了起來,大鍋的肉煮的酥軟噴香,烈性的馬奶酒的酒香在歌聲中飄蕩。爺一個年輕的草原遊醫,自然不可能在帳篷裡窩著,便也跟他們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哈哈大笑地看著女人們在這天賜的筵席中歡樂地又跳又唱!
阿斯麗大媽的小兒子竟然彈得一手好弦子,更難得是有一副連草原上都珍貴的好歌喉。酒酣耳熱,他興之所至,在給我敬酒被我半醉地推拒之後,拿過弦子一陣急彈,在所有人有節奏的呼喊中,對著我放聲歌唱!
“草原的夜色醉如酒哎,親愛的朋友請你喝一杯!喝了醇香的馬奶酒哎,溫暖的帳篷請你睡一睡!阿肯姆的歌聲雖不是草原最美哎,請遊醫歇下耳朵聽一聽!歌聲裡有阿肯姆最誠摯的敬意哎,阿肯姆敬的馬奶酒遊醫要喝個乾淨!”
糧食是草原上很珍貴的東西,糧食釀成的酒更是珍貴。草原上的漢子給你敬酒是絕對的尊敬,一般來說人家敬酒你非不喝那就意味著看不起人,相當於對敬酒人的侮辱,引起的不是不歡而散就是憤怒的毆鬥。爺酒量不佳,但草原上的規矩爺懂。自己的夢麼,辦法自然也是有的。
阿肯姆的弦子未停,我已經站起來笑著看著他,嗓子裡鼓起豪爽朗然的男聲,跟著他的節奏唱了起來:“阿斯麗阿媽親熱如姆媽喲,讓遊醫的心頭醉了醉!阿肯姆的歌聲如明月喲,讓遊醫的心中醉了醉!溫暖的帳篷如雲朵喲,讓遊醫的心中醉了醉!美麗的姑娘如花朵喲,讓遊醫的心底醉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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