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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馨……”白遲的聲音帶了顫音。
握住白遲的手陡然緊了緊,只那麼一握後,好似全部生命的力量都消耗殆盡,霧馨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眼神在空中渙散,她的一生在她眼前走馬觀燈的串過,最終停在小女孩揚起的笑臉上,她喃喃道:“你聽,聽見了嗎?她在笑呢,緋兒她在笑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睡吧睡吧,寶貝睡吧,等你醒來,娘什麼都依你,都依你……”
呢喃聲最終消失在從窗子鑽進的陽光中,白遲愣愣的坐在榻上,感覺空氣慢慢寂寥下來,懷裡蒼老的身軀越來越軟,手掌中緊緊握住的手越來越涼,他依然不敢相信,早上還笑罵他跟腳的人,就這麼去了。
若是人能活著,他就是跟腳又有什麼關係。
想哭,心裡也知道應該哭,可是眼睛最終也不過是朦朧,竟連一滴淚也落不出來。他早已經遺忘了怎麼真實的哭泣。
當有一個人願意為你死時,你一定不知道,那是一種多麼沉重的痛,積壓在心裡,在身上,很重很重。
前世今生四十年,白遲從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遇到一個人,願意為他而死,而他卻從頭到尾,不曾說一句實話。
如果被最好的朋友殺死是痛,那這又是如何一種痛,為何會更加激烈,更加悲傷。
他甚至在她死後,才知道他除了是他孃的師父,還是他孃的娘……
“外婆……”低低的叫一聲,從不曾叫過的稱呼,原本以為一定會很艱難,卻原來是如此容易,白遲頭靠在霧馨冰冷的額頭,大腦內白茫茫的,找不到思維。
……
不知過了多久,白遲突然驚醒,遠遠的馬車軲轆聲傳過來,三個月不見人來,這時怎麼突然來了人。
把霧馨的身體放在榻上,下床用清水敷了敷,又穿上衣服,整理髮絲,還有身上的匕首毒針等物,確認一切完好,白遲最後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猶豫了一下走近,拉了錦被輕輕給她蓋上,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鬆手,腳尖輕點,穿窗而出,消失在層層紅葉中。
白遲站在山巔樹木叢中等待,不久後,谷底小小木屋中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哭,他才放了心。
霧馨說過無花谷中的人大多是孤兒,從小在谷中長大,都重情義,既然是無花谷的人到了,他自然不擔心他們會傷害霧馨的身體,聽著那些聲音中的悲慟,白遲自嘲的罵自己一句災星,轉身離去。
這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可是不管再重,人死不能復生,他也只能揹著,不然,他總不能……陪著去吧!
……
黃瓜,黃瓜比胡蘿蔔好吃,不過不擅於儲存,所以就不往衣服裡藏了,吃掉他。
白遲拿著順來的蘿蔔黃瓜,比劃了幾下,把胡蘿蔔塞到衣服裡當儲備糧,拿起黃瓜卡擦卡擦吃了起來。
紅葉谷在群山深處,往谷口方向走,大約十里就是無花谷的大本營,這是霧馨告訴白遲的,原本是為了向他介紹位置,不想白遲卻因為她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而有些膽寒,也不接觸無花谷的人,直接從後翻山越嶺去了。
這個方向是延綿的山林,以他的現在的腳程,大約會在兩天後到達最近的觀前城,白遲也不急,糧食在身萬事無憂,何況他只要一出了山,白壘恐怕立刻就會找到他。
“你爹……他對你已經好得超出了我的預計……”
——霧馨這句話是假的吧,還好呢,要再好一點他不早就沒命了。
白遲拖拉著步子搖頭晃腦的走在山道上,今日霧馨的死,造成的那些陰鬱的情緒,被他強悍的壓了回去,雖還難免有些低沉,也已經恢復他沒心沒肺的模樣了。
突然他身體一頓,停了下來,遠處出現別於山林蟲鳥的聲音,很是穩健的腳步,顯然是江湖人。
內力執行到雙耳上,世界變得清晰起來,聽到只有一人的腳步聲,白遲放鬆下來,只要不是他爹神通廣大來抓他就好。
黃瓜往草叢一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吐了口唾液,嫌棄的看了一眼,感懷於受白壘影響,他竟然也潔癖了,一狠心直接沾上塗在臉上,再把臉打幾下,來個淚汪汪的眼神——走丟的小可憐兒新鮮出爐。
李一遠遠就感覺到了前方淺淺的呼吸,節奏混亂,沒有武功,他皺起了眉頭,這山林的守山人都是需要會些粗淺功夫的,完全沒有武功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山林深處。
手上劍緊緊握住,謹慎的走進,待看到有些狼狽的漂亮少年,李一錯愕無比,十五年後江湖再次腥風血雨的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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