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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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經先一步潛入水裡，楊追悔緊隨其後。

換了三、四次氣，連公孫綠萼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再次浮出水面，楊追悔喘著氣，身體也已經開始變涼，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了。

「公子，還好嗎？」

小月關切道。

「綠萼能辦到的，我也能辦到，繼續！」

楊追悔認定公孫綠萼還沒有死，所以也有了尋找的動力，拉緊小月的手潛入水中。

「公子等等！」

小月忙叫出聲，「再前面便是暗流，公子記得貼近裡面遊，否則很容易被捲到外面，下了百丈瀑布，公子就難保命了。」

楊追悔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卻又希望自己猜錯了，點了點頭後，兩人雙雙潛入水中。

股股吸力正迫使楊追悔偏離航道，左方數個射入道道冷光的洞窟產生巨大吸力。在小月幫助下，楊追悔倒是沒那麼容易被吸出去。正當楊追悔極力朝前遊時，他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盯著洞口邊上一條綠色絲帶，楊追悔一眼看出是公孫綠萼綁在頭上的飾品。

「嗡！」

的一聲，楊追悔覺得腦子似乎被人砸中，眼淚不住流出來。

小月見楊追悔如此怪異，忙拉著楊追悔往上方游去，急忙問道：「公子，怎麼回事？為何猶豫了，如果被……」

「她死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打斷了小月的話語。

「也許……」

「我看到那裡有她的頭巾，她絕對被卷出去了。看來是我害死了她，我真的該死！」

楊追悔咬牙道。

「公子……」

不擅長安慰人的小月止住話語，默默感受著楊追悔心裡的悲傷，似乎覺得自己也失去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楊追悔吐出一口氣，道：「我先離開這兒，有人會擔心我的，帶我出去吧！」

「嗯，公子小心點兒，切莫被暗流吸走。」

「沒問題！」

楊追悔深吸一口氣後鑽進了水裡，一邊抵制吸力，一邊往前遊著。

片刻後，前方出現一道光亮，楊追悔視線也漸漸晰明，更可以看到光亮上方漂浮朵朵花辦，似乎還有一尾小魚在吞著花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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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指了指那片光亮，又朝上方指了指，楊追悔加足馬力游過去。

破水而出，楊追悔連忙抹去臉上水滴，睜眼看著這個有點陌生的世界，他竟然出現在一片野生果樹林間，一顆顆成熟蟠桃都快要掉落。

楊追悔顧不得多加感嘆，直接爬到了地上，想叫小月也爬起來看看這個世界，卻意識到小月沒有腳，根本不能到陸地上。

「等我一下。」

楊追悔朝發出水聲的前方跑去。

陣陣水幕撲面而來，嘩啦啦落水聲震耳欲聾，楊追悔竟然站在百丈瀑布前，如雪水簾擊向深潭，掀起丈高浪花，看得楊追悔雙腿發軟。

想著自己遊過的水道，楊追悔已經可以確定公孫綠萼絕對被水流帶到百丈瀑布下，她大概是活不了了。

楊追悔沉重的心情還是難以平靜，自語道：「我考慮問題還是不夠周全，白搭了綠萼性命。多可惜的Chu女，我還沒有確定她的蔭道是不是名｜穴。」

如果公孫綠萼聽到這番話，就算變成野鬼也絕對會立刻把楊追悔這個色胚掐死！

在果林附近來回走了幾遍，讓楊追悔鬱悶的事原來真的存在。這片果林幾乎與河流平行，根本不可能離開。前方是百丈瀑布，後方是百丈直壁懸崖，楊追悔這個可憐的傢伙像是肉餡一樣被夾在中間，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

連續吹了好幾個口哨，那隻傻鳥也不見蹤影，口哨聲都被水聲掩蓋了。

「公子，怎麼樣了？」

小月扯開嗓子喊道。

「看來我今生都要和兩隻人魚為伍了。」

楊追悔聳了聳肩膀，垂頭喪氣地走向小月。

坐在小月旁邊，楊追悔仰視這片果林，問道：「小月，你們都是靠這果林生存嗎？」

「不是，我喜歡在水裡捕食，不喜歡吃桃子。姐姐也不吃，水果都是為你們準備的。」

小月解釋道。

「我似乎不能離開這裡了，也許一輩子都要和你們在一起。」

楊追悔眯眼笑著。

「一輩子……」

小月淺淺笑著，似乎有點幸福，卻知道這並不是楊追悔所希望的，思考了一下，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