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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上他的視線,便溫聲道:“多謝小哥搭手,辛苦了。”
她微笑著道了兩句謝,語氣真摯懇切,一張臉給下頭皚皚積雪映著,白得彷彿透明的一般。
蔣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唯恐不小心一口氣吹得大了,將對方給融化掉。
那小娘子穿著棉襖子,通身是一『色』的深青,上頭連一點繡花都沒有,可不知為甚,明明是四處可見的粗陋衣衫,在她身上就顯得格外乾淨。
蔣林自小就膽子大,又兼青春暮少艾,平日裡遇到同齡的小娘子,但凡齊整些的,都要多看兩眼,若是相貌出『色』,說不得還要尋個藉口湊上前去搭幾句話。
然則此時見得對面的女子看了過來,莫名的,他竟是忽然生出幾分自慚形穢之感,一時竟無措忘言起來。
天氣太冷,燒水又費柴,自家已經許多日不曾洗澡,衣衫自然也沒有換,又時常被打發在衙門外清掃,褲子上早疊了一層又一層的泥點,袖口處也是厚厚的黒漬。
他有些懊悔,不自覺想要整理一下頭上的幞頭,抬手卻先碰到了頭髮。
油膩膩的,髒得蔣林的臉都要紅了。
不過眨眼功夫,前頭的一男二女已是回過身來,跌跤的女子也站直了身體,好似已經緩了過來,拍了拍衣裙上的雪渣子,跟著上前道謝。
蔣林也不記得自家回了些什麼,只不住偷偷拿眼睛瞄著那青衣女子,等到反應過來,人已是走得遠了。
後頭一群人圍了過來,一名小雜役在雪裡扒拉了幾下,拖出一把鏟子,笑道:“蔣林,你把人絆了,還在這一處裝傻!”
他這才醒出來自家兩手空空,原來地上的當真是方才落下鐵鏟,卻只好訕訕地笑,一面還忍不住超前看著青衣女子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道:“這樣面生,怕不是張家的小娘子罷……”
這裡還圍在一處,不遠的地方已是傳來了達達的馬蹄,並車輪軋在雪地上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了過去,果然見得迎面來了兩輛馬車。
車子一掠而過,停在了衙門口外幾丈遠,接連從上頭下來了不少人。
老唐指著當中的一個道:“瞧見那個穿羊皮襖的不曾?”
幾人連忙探頭去看。
“那便是張大夫。”
眾人還未來得及回話,又聽得後頭一陣馬蹄聲,這一回倒是人人都認了出來。
“是陳員外家的!”
“兩家竟是在門口撞上了!”
“怕不是要打起來?”
“衙門口,誰敢打?莫說咱們還在此處站著,裡頭一堆的水火棍等著呢!”
“殺父之仇,不打難道就這樣幹看不成?”
這一廂幾個雜役爭得熱鬧,那一廂兩家人早進了門。
正主到了沒一會,路上的行人漸漸就多了起來,三三兩兩都是往衙門走的。
大冬天,又下了這許多日的雪,祥符縣中少有消遣,難得遇上場官司,除卻與兩家人有些相干的,不少閒漢都跑來湊哄。
升堂鼓響了沒多久,人都湧到了大門外。
雪日日都能掃,哪裡比得上看熱鬧要緊。雜役們紛紛收拾了東西,也跟了進去。
大堂早已開始審案。
姜知縣高坐在上,對著下頭問道:“陳四渠後頸長針究竟有何內情,你莫要欺瞞,從實招來!”
張大夫皮面已皺,髮鬚皆白,不過面『色』紅潤,看著倒是挺精神。他顫巍巍行了一禮,稟道:“好叫官人知曉,小人當日雖是給那陳四渠看過病,也施過針,可並未扎針頸後……”
他說了一通醫案,最後才道:“小人雖稱不上什麼名醫,可這許多年行醫謹小慎微,無論用針、用『藥』,全數按著醫理而來,風府『穴』乃是腦後大『穴』,那陳四渠腦中並無疾病,人雖昏『迷』,更多卻是疾在肺腑,眼下尋不出從前醫案作為明證,可問診之時卻有陳家不少人陪在一旁,斷無不知之理。”
***
秋爽挽著秋『露』的手,也不嫌方才磕到的膝蓋疼,正津津有味地夾站在人群中聽閒話。
“當年那陳四渠一死,張大夫就帶著家小逃去了臨縣,依我看,全因心裡有鬼,不然他行得正坐得端,如何要躲著?”
“放屁!陳家早把張家大門都砸了,十幾個好漢日日在外頭堵著,他不躲開,不要命了?”
“誰說不是,如同張大夫這樣的,當年雖說不夠老成,已是不容易得,你聽過春平巷的蘇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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