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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對面的沈存復面上有些焦急,明明白白就是有話說,顧延章偏生就是不叫他有機會說出來,復又道:“此事若成了,沈工乃是首功,高工配合得當,一般記得大功,等到勘測結束,我自會稟於範監丞,若有機會,亦會將你二人舉薦於太后。只若是此法不通,我卻是無能為力。”
他並未給出多少承諾,可沈存復、高涯二人卻是鬆了一口氣。
這般明明白白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倒是讓他們放下了心,比起拍著胸脯擔保也好、半點言語不給也罷,實在都要可信得多。
自出發到今日,其實勘測已是到得尾巴,沈、高兩人回得自家船艙當中,昏天黑地睡了個飽,等到了時辰,給人叫醒,匆匆抹了把臉,連衣衫也來不及換,便去得船艙當中。
此時裡頭人已是聚得齊了。
顧延章坐在最後頭,聽得上邊沈、高二人同一船的水工解釋那築堰之法。
能進都水監做水工,除卻極少數如同呂獻滿這般子承父業,暫時跟著在旁人身邊做個學徒的,其餘多在這一行有著不少經驗。
然而即便是這樣,眾人也足足花了半日的功夫,才把這勘測之法給徹底搞懂,其中還不斷提出了各種問題。
眼見眾人的疑問越來越少,等到沈存復問還有哪一處不懂的時候,已是人人搖頭,可顧延章心中卻是越發擔憂起來。
——作為專才的水工們,都要花這樣多時間才能搞懂如何行事,那等到對上其餘對水事毫無基底的人的時候,又要怎樣才能同他們解釋清楚?
如果說剛開始時,他不過是因為被範堯臣點了姓名,又奉了聖旨,復才接下這個差事的話,而今跟著水工們一路勘測,見得沿途汴渠情況,再聽得眾人討論,眼下的顧延章,對範堯臣“導洛通汴”一事的看法,已是在不知不覺之間發生了極大改變了。
清淤通渠,確實刻不容緩,可這般一積一清,實在耗費人力、物力,並不是長久之計。
而導洛通汴,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妙招。
而若是按著沈存復提出的法子,並不是沒有可能在既定的時間內,完成清淤之事的同時,儘量不影響到百姓。
既然有如此多的好處,雖然一般也有壞處,可功過相抵,利大於弊,為何不去做?
然而為官數年,此時朝堂上的形勢,顧延章又如何會不知?
莫說本來沒有問題的東西,因此事乃是範堯臣提出,也會被旁人盯著挑毛病,更何況此事確實毛病、困難重重。
如若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能說服太后、朝官們,此事斷難推進下去。
可這樣複雜的勘驗方法,又如何證實其中的正誤,如何叫旁人對其無法質疑,無話可說?
***
金梁橋街裡頭,季清菱正交代秋月收拾東西。
“上回他不是鬧著要吃蒸梨棗並黃糕麋?給他把鳳棲梨同才得的青杏送些過去,再陪一點蒸梨棗。”
秋月應了,連忙吩咐廚下準備,復才回頭嘆道:“看著怪可憐的。”
她口中所說的,乃是張璧。
自太皇太后忽然落階而亡,張瑚便告病不朝了。
旁人都說他這是為了逃過那浚川杷失利的追責,也有人說這是靠山倒了,自知會有人落井下石,索性閉門不出,不去惹事。
因太皇太后、楊太后兩人的不合,其實不少宗室都清楚,是以又另有傳言,說楊太后騰出手來,就要收拾張家,張瑚正在想了辦法保命。
外頭各色傳聞紛紛擾擾,可季清菱卻是知道,其實當真沒有那麼複雜。
張瑚是真的病了,病得連床都起不來。
自接下了清淤通渠之事那一日起,張瑚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他是真心想要做好,也是一心想要做事。
縱然再年輕康健的身體,也扛不住這樣長的時間裡頭,一日只睡一二個時辰。
張瑚心中扛的壓力巨大,又憋著一股氣,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支撐了這許久,誰知寄予重望的浚川杷竟是全無用處,不但費時費力費銀,在滿城百姓面前丟了大臉,還就有這樣巧合,遇上了祥符縣水匱之事,出了人命。
到得此時,他其實還能頂著,偏生太皇太后忽然薨了,繼位的楊太后,竟是全然站在範堯臣那一邊,取用其法,徹底摒棄了那浚川杷。
多日心血付之一炬,感情極深的堂姐因故而亡,父母不在京中,仍有幼弟需要照顧,重重打擊之下,張瑚終於倒下了。
而一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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