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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起來。
天子心情不好,將手中紙頁翻得唰唰作響,下頭立著的黃門內侍們自然都看得出來,越發地噤聲低頭,生怕自己鬧出什麼動靜來。
正在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極小的鏗鏘碰撞之聲。
只一瞬間,趙芮便倏地轉過頭去,卻見鄭萊正小心地往一旁的香爐之中倒灰。
文德殿中常年都燃著淡淡的清心香,乃是太醫院中醫官所配,用於提神清心,此時香爐之中照樣有一塊香在燃著,鄭萊倒下去的灰土還未完全將其壓滅,尤其顯得餘煙嫋嫋。
趙芮皺了皺眉,叫道:“鄭萊,你在作甚?”
鄭萊連忙將手中木盒放在一邊,站起身來應了聲是,道:“陛下,上回那松巍子說這香薰雖能做提神之用,到底燻得久了,鼻竅不舒,尤其夏日炎熱,還是少用為好,您便囑咐下官每日只燃半個時辰,其餘時候將薰香滅了。”
趙芮此時腦中盡是國事,一時之間已是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了,經由鄭萊提醒,復才想了起來。
得這一回打岔,他又記得下午正宣了松巍子進宮講道。
“鄭萊,你見那松巍子行事,覺得此人如何?”既是提到了,趙芮便把手中奏章一扔,彷彿是隨口一說一般問道。
天子信口一問,下頭人卻是不能隨口一答。
鄭萊雖不曉得這問話裡頭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卻是知道天家雖然從前一慣不喜歡佛道之事,然則自張太后年事漸高,也漸漸轉了『性』子,尤其自這松巍子入京以來,雖然時間並不長,可其人果真有幾分本事,釋、儒、道三教皆通不說,還通曉醫術,經他幫著配了幾回『藥』膳,張太后的氣『色』都好了幾分,這一陣子天子也吃著他開的『藥』膳,晚間果然也好睡些了。
他想了想,只好估計著天子的意思道:“下官聽得宮中小有傳言,只說那松巍子當真有幾分醫術,他給外頭不少百姓都看過病,無不得愈,想來應當還是有些能耐的。”
鄭萊這一番話看著十分平淡,可裡頭又有“好似”,又有“聽說”,再有“外頭”,看著像是表了態,其實認真分析起來,其中沒有一句是他自己想的,當真遇得事情,想要推脫也不難。
趙芮其實當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想太多,聽得鄭萊這般回話,也不再多說,只是從胸中長長透了一口氣,徑自望著面前筆託上那一杆沾飽了墨的羊毫出了許久的神,過了半晌,才自言自語一般地道:“……都說他有幾分醫術啊……”
也不曉得這話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旁人聽的。
鄭萊等了一會,不再見得天子吩咐,便招來一個小黃門,叫對方將那一個木盆抱了出去,自己則是小心翼翼地上前道:“陛下,您召了那松巍子申時入宮覲見,正巧下官來時路過慈明宮,見得他正往那一處過去,想是聖人也宣了他……”
趙芮這才反應過來一般,“哦”了一聲,忽然道:“好似今日顧卿也要入宮罷。”
鄭萊這回立時就回道:“正是,陛下可是有什麼交代?”
趙芮搖了搖頭,失笑道:“當日好似是叫他過了未時再來,不曉得陳篤才那一處後頭的事情查得如何了……若是事情複雜,怕是要說到晚間了……”
鄭萊陪著笑,並不多言,心中卻是暗暗提醒自己,必要將這一位顧副使記得牢一些。
這幾個月以來,每回提起對方,雖然其人距離砥柱中流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可不知為何,天子卻對他十分喜歡,一旦說到,連面上都多了幾分笑,今次還好,上回宣召人進宮陛見,說事完畢,竟還問起了對方平日之中飲食喜好。
同樣的話,天子不是沒有問過其餘臣子,然則被問到的全是肱骨之臣,便是沒有一把清涼傘在頭上頂著,也有一套朱紫朝服在身上穿著,像他那樣品級的官員,雖說京畿提點刑獄副使也算得上是極重要的差事,可到底都不是一碼事。
身著綠袍而得天子如此待見的,這二三年來,除卻御史臺的鄭時修,這一個顧延章,還是獨一份的。
趙芮自然不會去考慮一個內侍的想法,他一面焦急,一面又有些期待,復還有些煩躁,不知為何,今日十分靜不下心來,坐也坐不安穩,站著也不覺得舒服,想要出去走幾步,偏偏外頭驕陽似火,只好又回來重新坐下,他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看了七八份摺子。
***
風輕雲淡。
烈日已經偏西,可依舊不斷地向地面揮灑著熱力。
顧延章一路跟著領路的小黃門向前行走,只覺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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