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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想,道:“我記得你是前科狀元……好似在科考之前,便已經靠延州陣前轉運之功得了楊平章賞識,又得了陳節度青眼,當日本擬薦於朝中,卻叫你推了?”
顧延章禮貌一笑,道:“知府見笑了。”
他只簡單回應,手中卻是徑自抓著另一份謄抄的勘驗文案仔細閱看。
田奉不見他答話,聽得這兩句敷衍,只以為是自己這問題問得叫對方不好答,復又道:“你從前在贛州、邕州,做得這般多事,其實與尋常知州所為,也並無二致,親民官做了這樣久,對這一個差事所為,可是有什麼見解?”
顧延章心中想著事情,聽得他問,只微微一笑,復又轉頭看了看棺槨之中眾人勘驗。
場中仵作勘驗,胥吏抄錄,人人十分忙,唯恐錯漏了什麼,卻有一名小吏正蹲在地上清洗布帛,他不是仵作,不用驗屍,也不是抄錄,不過打個下手而已,比起其餘人,實在清閒,正正把在一旁把方才顧、田二人之間的言語來往看在眼中,又把此時田、顧二人的互動交集看在眼中,只覺得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兩位官人主客之位已是調了一個轉,原是一人問,一人懶得答,現下變得懶得答的那一個殷勤相問,原本追著提問那一個,冷淡回答,轉的這樣明顯,簡直叫人想要裝瞎都不行。
那小吏年紀不大,入衙不久,面子功夫比不上老人,好險沒有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田奉多少也察覺出幾分意思,他順著顧延章的眼光看去,口中復又問道:“有關勘驗之事,你有什麼想法?”
他原本只是問,然則一眼掃過顧延章手中的文案,盯著的那一處正正好是有關鐵釘入骨深度、情狀的表述。
田奉到底是推官出身,恰才一心想著徐三娘死因,無心看顧其餘地方,此時正等著仵作們再做剖驗,倒是腦子裡騰出地方去想認真想其餘東西,他略一思索,已是覺出不對來,不由得詫道:“那鐵釘深埋與徐氏胸下半分,並無一絲露頭,你是如何看出的不對?”
不管是在知縣、知州、知軍抑或是其餘親民官位子上坐過的人,幾乎沒有不略通刑獄一二的,田奉自己得官遠早於顧延章,此時見了文案,只覺於理不通,哪裡會不生出疑心。
顧延章卻是已掉頭又看向了不遠處的李程韋。
他方才與田奉一番說話,又和著從前自旁人一處聽來的此人行事放在一處比對一回,已是對其人為人心中有了數,知道這是個頗有幾分胸襟,一心做事的,便不似原來那樣小心翼翼繞著彎子來,直接轉頭同田奉道:“此事別有內情,還請知府稍待,下官越俎代庖,有幾句話想要問一問那李程韋,不知妥否?”
田奉是作事的性子,從不拘那等森嚴規矩,自然並無異議。
一時顧延章走了過去,田奉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也不插話,隻立在一旁觀望。
李程韋見得田、顧過來,口中連聲喊冤,又將方才所說的辯解之辭擺了一回。
顧延章傾耳聽了,時不時問得幾句話,面色十分溫和不說,問題也問得簡單。
李程韋見得對方彷彿當真信了自己所言,還以為乃是自家與那季家女的關係,叫這顧延章也有心偏幫,一顆心雖不至於放下來,到底輕鬆了幾分。
兩人一問一答,盡皆不涉及什麼要緊之處。
只聽顧延章問道:“當日徐氏身故之時,你並不守在她身旁罷?”
李程韋應是。
顧延章又問道:“你是何時回的府中,當時徐氏是何等情狀?”
徐良將李程韋狀告於京都府衙,衙門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早已將從前情況一一問過,顧延章所問,不過是把李程韋原本答過的問題重新拿出來而已。
李程韋何等謹慎一個人,所有從自家口中所說之語,無不字斟句酌,前前後後正推、倒推過許多回,自認絕不會出錯,而凡舉畫過押的內容,他也句句牢牢記在心中,絕不容許出現前後矛盾。
此時聽得顧延章問,他毫不猶豫地便照著原來的供狀回道:“我原只以為三娘只是尋常暑熱兼其餘病症,雖說著急,可外頭自有生意要做,是以也無暇時時陪著,只好交代下頭人好生打點,因掛著內子,當日午間我便特回了一次家中,其時三娘喝了藥,正在睡,我便進去看了看她,只略坐了坐,連茶也不曾喝,因外頭還有事情,便出門做事去了。”
說到此處,他面帶愴然,道:“那時正巧滇地有事,我家中生意遇了點麻煩,我為一家之主,不得不四處奔波使力,其時尋了一個友人,在他家中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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