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普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六十章 推諉,嬌術,須彌普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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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不是自己的腿,如何能說停就停?
更何況此處喊停,另一條船也聽不到,依舊順著水流往前駛去。
沈存復的話才落音沒有多久,嘩嘩的汴河裡頭,已是有了另一個聲響。
“啪”的一聲,那聲響極脆,彷彿是什麼東西突然之間碎裂了。
兩艘大船繼續往前行,一快一慢,快的那一艘已是多行出了小半個船身的距離。
不要小看這半個船身,差池了這樣的長度,船頭處固定的木碇、滑車,也跟著差池了有了這樣大的距離。
浚川杷本來就是靠著系在船上的繩索來拖曳,無論方向,速度,俱是由兩船共同決定,此時一船快,一船慢,控制滑車的役夫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本應快快放鬆繩索,可手腳一慢,那繩子眼見越來越被扯得繃直。
岸上的人隔得遠,看不太清,可船上的人離得近,已是能看出來其中不對。
“啊!”有人忍不住失聲叫道。
“嘣”的一下,用來拖曳浚川杷的繩索一端裂成了兩截。
是系在高涯所在船上的那一端繩索。
幾個正用力的民夫一個剎不住力道,給那拉勢一衝,抓著手裡的半截繩索,後退著砸到了地上,有一人不小心撞了後頭的滑車,給磕得頭破血流。
失了一端的力氣,浚川杷終於維持不住平衡,卻也終於因此給扯得動了。
這一回,不用張瑚發話,何主簿也已經憤然衝著對面船叫道:“高涯,怎的回事!”
兩船距離八十步,此處又有嘈雜人聲,滔滔江水聲,便是喊破喉嚨,對面也聽不到。
然而不用高涯說話,這條船上的沈存復也知道是什麼回事。
“浚川杷斷了。”他道。
那聲音很低,只是說與自己聽而已,語氣當中有意料之中的釋然,又有深深的惋惜。
這樣大的變故,河岸上的百姓自然也看出來了。
胡二聽得有人驚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那船忽的不動了?”
兩條船原本平行,此時忽然一前一後,任誰人來都看得出其中不對勁。
有人坐的角度好些,半猜半喊地道:“好似是那繩子斷了!”
他話未落音,汴河裡頭那浚川杷已經被生生用半邊粗繩同許多鐵鉤一併用力拽了起來。
“那杷子也斷了!”
“杷子斷了!”
這一回,許多人都跟著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那隻矩形齒杷下頭二尺長的木齒無所遁形。
原本有二十餘根粗大木齒,此時完整的木齒只剩下寥寥四五根,其餘的多半隻剩下一個陷進去的凹坑,只是那凹處或長或短而已。
“怎麼這樣容易壞……”有人問道。
“壞了換就是了,不過是木頭做的一個杷子,又有什麼關係。”
胡二的眉毛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見那說話的人年紀甚輕,也不給對方留面子,登時就回道:“這才用了多久,立時就壞了,多少木頭也不夠使的,怎麼會沒有什麼關係!”
有老成人也跟著道:“怕是不行,壞得這樣快,便是不怕浪費木頭,也費時費力啊!換來換去了,這一小段河,要清浚多久才能清好?”
果然那船上役夫將壞的浚川杷拉上船之後,又換了一個新的,足足折騰了半晌,才把繩索重新除錯好位置,又挪移船隻,讓兩隻船繼續並行。
然而新的浚川杷才換上未有多久,彷彿只行了短短一段距離,這一回甚至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只是見得兩艘船繼續又停了下來。
一岸百姓俱都惋惜地“啊”了一聲。
這一隻新杷子,才走了多遠,才用了多久啊?
胡二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了邪嗎?前頭不是已經祭過河神了?”
旁邊人搖頭道:“誰知道呢!”
有人便住在左近,猜道:“我去歲被衙門徵發來此做‘春夫’,挖過淤泥,此處河底泥土甚是堅硬,又有大小石頭,這‘龍爪’不是給大石勾住了罷?”
岸上的百姓只是猜測,可船上的人,卻知道得很是清楚。
只是知道得太晚了。
沈存覆被何主簿叫了過來。
這樣的場景,誰人都不願意去做那個解釋的替死鬼。
沈存復並無辦法,只好站在張瑚面前道:“可能是有石頭在下頭把這杷齒勾了,這浚川杷本就是木製,自然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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