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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封邱門幾乎已經到了外城邊上,季清菱當日買的房子也並不在馬行街上,四周不過是些尋常住戶而已,這些磚塊木料堆在一旁,並不擋著行路,是以也無人去管。
季清菱聽顧延章解釋,便也瞥了一眼那半露出地面、才挖到一半的溝渠,只暗暗覺得奇怪。
她雖然在京城時日不算長,可從前看朝中邸報也好,看街頭賣的小報也罷,自上到下,對城中修渠之事,俱是重視無匹。
無他,全是眾人切身利益。
京城之中又四河以通漕運,其中汴河漕運最多,黃河與汴河水流最大,無論城內也好,京畿其他二十餘縣鎮也罷,都是年年決堤,差別不過是決口大或是決口小而已。
堤壩一決,溝渠一毀,首當其衝的便是京畿百姓,一回兩回還好,年年來上一回,誰人還敢不重視?
太宗皇帝從前在時,曾親自上堤督監禁軍堵黃河決口,口稱“京城養甲兵數十萬,居人百萬,轉漕仰給在此一渠水,朕安得不顧?”,等到了趙芮,更是下了明令,年年都要疏通一回京中溝渠,還特地設了河渠司專管此事,復又到得春夏起汛時派人守護堤壩,唯恐遇事時不及攔阻,叫水決了堤,由此可見其中厲害。
可眼下季清菱轉頭去看那溝渠,當中淤泥、垃圾堵得嚴嚴實實的,哪裡像是每年都疏通的模樣,分明是許多年沒人打理過了。
她怕是自己錯了眼,便把左手勒了一下韁繩,打馬走得近了好仔細辨看,又忍不住用手順著那溝渠比了比方向,復才回頭問道:“五哥,我認不出來,你說這一條溝是不是接五丈河的?”
顧延章跟著打馬上前,認真看了一回,只是那溝渠被堵得不行,實在也不太看得出方向,便道:“我也認不出來,瞧著不像是同五丈河,倒像是拿來給後頭那條明河分流的。”
季清菱皺眉道:“堵成這樣,不管通哪一處,怕是都沒有什麼用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兩人不過見了聊幾句,俱是沒有放在心上,一轉馬頭,本要拋到腦後,誰料得才走了沒多遠,便見得前頭一戶人家外頭圍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不算,還把大半條路都給堵了,也不曉得在鬧些什麼。
這一處雖是臨街,那街道並不大,季清菱騎著馬,見四處都是人,生怕起了碰撞,連忙拉了韁繩,把速度放得慢了。
顧延章行在前頭開路,季清菱跟在後面,兩人騎在馬上,視野開闊,正把前邊的場面盡收眼底。
原是一間房舍外頭站著兩個官差,另有一個老者袖著手,正同對面的幾人說話。
那幾人裡頭有老婦,有兩個小兒,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老婦手裡舉著個棒槌,聲音尖利,不像是打喉嚨裡出來的,倒像是戲班子裡練過一般,從丹田之中發的聲,那頭一叫,半條街都聽得到。
“姓胡的,你要欺負我老鄧家無人!我這孤兒老小的,你若是敢動得一下,我也不上衙門去告——自曉得你們官官相護,我們這平頭百姓的,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只到了夜間,你要記得把屋裡頭的門給鎖緊了,出了事,只管哭就是了,莫要來尋我!”
那老婦一面罵,一面把那棒槌舉過頭頂,將聲音特又加大了幾分,威脅道:“我家那個活的時候常去你那屋頭,識得往你家走的路,你要斷他祖宗香火,就別怪他半夜去敲你的門!”
又嘶聲叫道:“你個老**活得膩了自不怕死,也不幫兒孫積點福,就不怕你那兒媳婦生下的孫兒沒**嗎!”
眼見這老婦越罵越兇,已是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罵了一遍,又開始問候自家祖宗八代,那老者終於按捺不住,打斷他道:“他二孃,我哪裡就造孽了?老鄧家原是二等戶,京中修渠,怎的就不用呼叫了?按著規矩,旁人都能出人,偏你家就不能出了?”
那老婦揮著手中的棒槌就要衝上前去,幸而被身後的少年攔住,偏她十分不平,恨聲罵道:“我老鄧家怎麼就二等戶了?!你去裡頭數數,我家才幾丁人?我怎的出人,你把我這老不死的拉去修渠算了!”
那老者指著對面的少年道:“鄧四難道竟不是人了?”
那老婦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罵道:“姓胡的,你還有沒有良心,我老鄧家就這一個剩的,你還要他去修渠!年前我家老二那渠難道竟白修了嗎!五丈河那一處的暗渠是誰人去搬的磚?難道竟無我家二郎的名字?”
她年紀雖大,力氣卻不小,口中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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