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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義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正要尋個理由將人打發走了,卻聽後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衝著此處而來,緊接著,一人遠遠聲叫道:“相公!”
明明是嬌滴滴的一管聲音,其中還帶著幾分哀怨之意,尋常男子和著月色紅燭在帳中聽了,怕不要骨頭都酥成剛出鍋的油渣子,可傳進楊義府耳中,竟是叫他生出了幾絲魂飛魄散的感覺。
那魂並不是豔魂,倒是驚魂。
就著面前一個小廝手中舉著的燈籠,他分明看到那名喚李程韋的商賈臉上現出了一種難以描述的表情。
好似是餓貓見到了魚,又好像是餓狼見到了滴著血的生肉,從眼珠子裡頭竟似冒出了綠光!
楊義府從未像今日這般討厭妻子那闊綽的性子,更是從未像今日這般恨起妻子從前那常常出去同人誇耀自己好處的習慣。
若她不喜奢華,不常掏錢從各處商賈出買首飾珠翠,又如何會叫自己在路上也被人堵著?
雖然不是李程韋肚子裡頭的蛔蟲,可楊義府憑著自家的腦子也能猜出同範府頗多往來,又同常從範真娘口袋裡掏銀子的商賈,定是對這一位闊綽主的聲音熟之又熟,更對自家疼愛妻子的素日行為多有耳聞。
此時聽得一名他不識得的陌生女子叫範大參的女婿“相公”,其中意味著什麼,便是傻子都能猜得到!
被一個商賈拿捏住了這樣一個把柄,偏生自家還不是那等權勢滔天,還在要有一陣子須得韜光養晦,藉助岳家之力的境地,倒叫眼下對方不是躲著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卻是對方欣喜若狂,要逮著這錯處撈好處!
楊義府同胡月娘睡了這數個月,從未知道那一個一碰就軟,一捏就癱的嬌女子居然能跑得這樣快,彷彿只是眨眼功夫,她便同陰溝裡的老鼠一般,從遠處鑽到面前來,而在她身旁相扶著往這一處跑得飛快的,正是那一個見錢眼開,嗓音嘹亮的胡老孃。
此時此刻,他心中已是隱約察覺出不對勁來。
然則這時早已晚了。
從來善於察言觀色,一向知道不能拋頭露面,乖乖躲在小屋子裡低調樸素,絕不會給自家添半點亂的那一個嬌女子,眼下正一手捏著帕子,雙眸含淚,滿面含悲,嚶嚶哭問道:“相公……奴家可是做錯了什麼,竟是逼得你半點不戀舊情,此時我已是有了身孕,正是你之骨血,虎毒尚且不食子,相公……相公……你竟是要拋妻棄子不成?!”
如果此處沒有一個李程韋,楊義府自然應付起這一朵嬌花毫不費力,可眼下有著能同自家妻子、岳家說上話的熟人在場,他如何敢應,只得怒目張口呵斥道:“你這婦人怕不是瘋魔了!我何時認得你,怎的能我相公?!還不快回去!”
胡月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張小臉泫然欲滴。
李程韋立在一旁,先前還在看熱鬧,聽得楊義府矢口否認,眼珠子一轉,連忙上前勸道:“小娘子怕是認錯人了,這一位乃是學士院中的官人,姓楊,家中早有正妻,其妻乃是當朝參知政事的小女,前一陣子才喜得千金,京中許多官家人都曉得他與範娘子感情甚篤,家中連小妾、通房也一個都無……”
他口中頓了頓,復才笑呵呵地道:“楊官人出身名門,才高八斗,為人也好、品行也罷,人人皆是讚不絕口,絕不會是小娘子口中那等拋妻棄子之人,怕是您這一處認錯了人也是有的……”
李程韋這一番話,猶如火上澆油一般,與其說是安撫胡月娘,不若說是在挑事,不但把楊義府的身家、背景、來歷解釋得清清楚楚,還將一頂漂漂亮亮的高帽往他頭上一戴,不可謂不毒。
果然,他話剛落音,胡月娘還未發話,一旁的胡老孃已是學著金雞獨立,左腳立地,單足抬起右腳,右手把那足下一雙臭烘烘的爛布鞋抽得出來,往楊義府身上扔了過去,口中罵道:“你個狗孃養的臭癟三,你家中有了媳婦女兒,前頭還做著官,竟還來哄騙我好人家的女兒到手上玩弄!你這下流種子!臭屁蟲放的屁都比你香!你莫走,我要帶你上衙門去!你玩弄良家女子,我要去範大參把事情說了,叫範大參來主持公道!看看他這一個好女婿是怎的在外頭一張臉,回家又是一張臉!”
楊義府連忙抱頭閃過。
胡老孃一面罵,一面已是又把左足上的鞋子抽得出來,衝得上前往楊義府臉上拍去。
她白日間在廚房裡頭做了半日的活,那一雙布鞋吸滿了汗氣、腳氣,方才在院子裡頭刷馬,不經意間又踩了幾腳馬糞,這一隻手上抓著的鞋子著實味道有些駭人,李程韋原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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