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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做樂,狎玩妓伶,與前頭第一件盜用、濫用公使錢十六萬貫的數目壓根不在一個層級上。
然則這一回主事的是楊義府。
範堯臣的女婿。
鄭時修無意摻和黨爭,他也不需要摻和黨爭。
他是天子信臣,他是御史,他要做的只是維護朝廷的綱常,維護天子的權威而已。
可不知道便罷了,一旦知道了這事,他卻做不到裝傻,他的性子也容不下他裝傻。
彈劾的官員是自己從前的同窗,也是多年的友人,兩人相交甚密,鄭時修不是沒有猶豫,然則那猶豫卻是極為短暫,並不能阻止他的行事。
這半個月以來,他蒐集著證據,擬寫奏章,也知道這事當中少不得有黃昭亮一黨的推波助瀾,自己也許已是被對方算計,當做用來打擊範堯臣的刀斧。
可是他絕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置之不理。
縱然是被有心人盯上,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楊義府不是當真有問題,不是當真行事不檢點,不是當真犯了罪,便是再多黃黨人日日貼身跟著他找錯,也沒有任何用。
既是犯了錯,便當要受罰。
哪怕這人與自己是好友,也不應超脫此列。
至於後頭會因為這一樁事情被牽扯成什麼樣子,卻不是他考慮的範圍了。
那要看天子的意思。
鄭時修一面低頭默唸著奏章上頭的證據,已是讀得幾乎倒背如流,便把那摺子重新放回了袖子裡頭,正要好好閉目養神,養精蓄銳,待得一會進殿,好向天子一一歷數彈劾,卻是偶然聽得不遠處兩個正在此等候的人的抱怨聲。
“考功司的那一位新上任,著實手辣心狠,硬生生壓著我在亳州三年,本來去歲就能回來述職了,偏說我場務課利不足,也不曉得怎麼查的,說我十分虧七厘,罰了我兩個月的俸祿——罰俸便算了,還要展磨勘!只差把我給磨死了!”
另一人道:“誰說不是呢,你倒好,還是在亳州,卻不見我是個什麼地方……”
兩人口氣十分熟稔,彷彿多年前就認識的友人一般。
鄭時修本來無心偷聽,只是此處地方狹小,卻是叫他想要忽視那聲音都做不到,只有一聲聲交談鑽進了他的耳朵。
又坐了片刻,他終於把兩人的情況給摸透了。
卻原來這兩人是同鄉,一個任官六七年,一個任官四五年,而今俱都未能轉官——朝官自不必說,連個京官也沒混上。
只是兩人原本就互相識得,從前關係還不錯,誰知今日進宮述職,竟是也遇上了,從清早等到此時,已是等候了足足三個時辰,言語之間雖然不敢對天子有什麼怨言,可那口氣裡頭暗搓搓的意味,卻是人人都聽得出來。
一人暗酸自己位卑權寡,能力不足,自然不得重視,只有其餘位高權重的人能在裡頭,一人便接說不必妄自菲薄,將來自有你出一頭地的機會。
兩個庸碌小官,也未有什麼經歷,剛進宮時還戰戰兢兢,全身虛汗,可等著這大半日,卻是人人等得又急又燥,比起坐著無事發呆,自然是說得嘴響,點評時事更有意思。
開始他們還會把聲音壓低些,到得後頭,有時候已是忍不住越說越大,議論的東西也從自家這幾年在任上的政績與升遷的不順,轉移到了才過去不久的殿試上頭。
“今科一甲好像薊縣沒出幾個。”一人道。
另一人則是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回道:“天道輪迴,上一科出得太多,把薊縣的風水都給攪壞了,自然今科便弱了,比起薊縣,果然還是國子監穩當……”
“好似頭三名有兩個是國子監中的監生,另有一人是邕州出身?”
另一人便嗤笑道:“哪裡是什麼邕州出身!也只有你去信!自從上科那顧延章靠著延州籍貫得了狀元,後頭人人都有樣學樣起來,卻是開了個‘好’頭!比起咱們在京城考發解試,辛辛苦苦擠那幾個名頭,他們這些投機取巧的,卻是輕輕鬆鬆便能進京省試……”
那言語之中盡是諷刺之意。
一人便嘆道:“那顧延章靠著狀元及第,如今已是做得一州知州了!”
另一人便道:“欽州知州!有什麼好做的,叫你去做,你肯做?我倒是覺得他們那一科,狀元郎最不得任用。”
又道:“你算一算,那一科中其餘人不算,單是從薊縣出來的三個,卻不是甲次排名最好那一個,差遣最差?”
另一人想了想,道:“做御史那一個便罷了,靠天吃飯,誰比得過!只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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