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普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五章 請留,嬌術,須彌普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無路可走的時候,自然只能弄權弄術,可明明起點也高,條件也好,可以走最好的一條道,為甚要去行那旁門左道呢?
範堯臣苦口婆心地同女婿分析了半個晚上。..
楊義府卻是好容易才壓下心中的失望。
他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自然看出來自家這一回是走錯了棋。
可他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是哪一處出了問題。
畢竟範堯臣一路走來,當真算得上步步越級,旁人磨勘三年,他至多一年,旁人三轉,他時常兩轉,有時甚至一轉,可謂是平步青雲,一飛沖天的典範。
是以叫楊義府抓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一位會覺得自己的心思投機取巧,旁門左道。
便好似做賊的被賊祖宗嫌棄手腳不乾淨,那賊又怎麼可能會猜得到。
他滿腹狐疑地同嶽山大人告了退。
而範堯臣坐在椅子上,卻是沒有動彈,而是在心中慢慢想著朝中形勢。
縱然不喜歡女婿把心思放在這等黨爭弄權之上,可作為領派之首,該做的事情,他還是得要做。
楊義府說的沒有錯,顧延章回京,對範黨有百害而無一利。
一旦廣源州民亂得歇,那顧延章現在雖然還只是個小小的勾院,可從廣南迴來之後,就是又做過親民官,又在陣後管過軍務轉運,不用三五年,本官便能升得上去,又有陳灝再後頭幫著運作,煌煌功績在上頭擺著,便是自己想壓也尋不到除了“倖進”、“資歷”之外的理由。
重新回朝,果然是楊黨的一支生力軍。
趁著眼下還是一隻螞蟻的時候,不想辦法捏死,若是等到將來成了大象,想要對付,就沒那麼容易了。
範堯臣一面想著,一面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還是要把他留在廣南。
如果功勞大,倒是可以想辦法,給他升做轉運使。
二十歲出頭的轉運使,換做是旁人,想都不敢想,也莫要說自己欺負新人了!
至於廣南瘴癘、蚊蟲、水土不服,卻不在範堯臣的考慮之內了。
越遠越好,越偏越好,最好這輩子,都莫要回來了,生做那廣南人,死做那廣南鬼,不要在京中礙手礙腳。
***
遠在廣南的顧延章,卻並不曉得自己已經被京城中的翁婿二人一前一後,給定了“一輩子留在廣南管制土人”的官途。
眼下,他堪堪從船上躍下平地。
自潭州出發,他同張定崖帶著三千保安軍打前陣,而陳灝則是領著荊湖南路的廂軍押後,一路沿著靈渠,泛灕江而下,終於到得了桂州。
此處去邕州,行水路已經比不過行陸路,在桂州休整之後,他們仍有十餘天的路程要走。
自進了廣西,廣源州中吉州、撫州亂民的訊息也漸漸多了起來。
最新的探報,起事的賊首名喚梁炯,原是廣信軍中的一名軍將,職位不高也不低,在軍中卻頗有威望,他投軍已經二十餘年了,立過不少戰功,本不當被裁。
可這回因為楊奎病重,主持裁軍之人並不太熟悉其中情況,隨意裁處之下,便把他一併裁掉了。
梁炯從前跟著楊奎打過交趾,從軍以來,大半時間都是在南邊,他最大的一樁功績,便是在廣源州中生擒了三個洞的寨主,等楊奎回朝覆命之後,他作為戍守的兵將,在邕州又留了七八年,對廣南的地理、人文可謂是熟之又熟。
顧延章在延州陣前待過數月,自然知道這意味什麼。
說不定陳灝都比不上樑炯熟悉廣南的情況,而他放棄了吉州、撫州徑直去了廣源州,已經不是簡單的勸降就能落定的了。
如果當真有降意,當初就不該南下,應當等著大軍到了,好好同陳灝講條件。
可如今不但棄了吉州、撫州而成,徑直來了廣源州,沿途還一路搶掠。
亂民數千人,又大都是兵士出身,廣信軍只是同永安、鎮戎軍比起來有些次,可同其餘州縣的廂軍比起來,卻是厲害了何止一大截。
剛開始在吉州、撫州到韶州的時候,韶州知州以為此乃“功績送上門了”,派人領著城中廂軍去“平民亂”,誰曉得被打了個落花流水。
自他出過頭,後面州縣官員有了前車之鑑,除卻零零星星一丁點小抵抗,便再無人敢同韶州知州一般去送死,而是各自緊閉城門,做那縮頭烏龜,等著亂民席捲而過。
幸好梁炯通曉兵事,知道憑藉自己如今的兵力,想要攻城,無疑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