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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戒備。”
是呢,她真的不蠢,只是沒教而已。不過兩個月,她這張白紙上繪出的全是楚貓妖的影子,她像他,被他教的很好,聰慧又懂事了。
“你知道了也好。”定容垂眸,將眼底愧意遮住,“大仇得報,都結束了,你也該清醒了。”
縱使全部被緹兮看破了,也板上釘釘了,回天乏術。
緹兮搖頭,說:“沒有結束。”
定容眼底略過狐疑。
“姑姑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會答應章融引貓妖哥哥出來。”她下意識拽緊了袖子,摸了摸寬袖裡面藏的東西,然後寬心地鬆了眉頭,說,“因為姑姑你給我的解藥我沒吞下去,都攢下了,我要都給貓妖哥哥吃,全部給他吃。”
定容瞳孔驟縮,不可思議地白了臉,瞠目而視。
“緹兮!你別胡來。”她慌神了,低吼著催促,“你快把解藥吃了!”
緹兮置若罔聞,把袖子拽得更緊了。
她明知道自己身體種了阿陀鈴,還跑回來給楚貓妖騙解藥!
定容咆哮:“你吃啊!”
緹兮一臉防備地後退,死死咬著牙,警戒地盯著定容,像只絕地反擊的小獸,孤勇又倔強。
軟硬不吃,定容束手無策,有些動容,紅了眼角:“所有的解藥都給你了,沒有多餘的解藥了。”
緹兮一點兒也不訝異,從善如流:“我知道姑姑的性子,你不會留後路的,所以我才把藥都攢下來了。”
孤注一擲,她這是根本不打算給自己留一點餘地了。
定容只覺得慌張失措,沒有一點辦法,半是威脅半是勸諫:“你若是留給他了,你自己就得死!”
緹兮說她知道,然後望了望那腥風血雨裡,殺紅了眼的那人模樣。她的命本來就是貓妖哥哥救的,所以,她也不會覺得可惜。
決絕又毅然,不管她姑姑說什麼,她都不為所動。
定容急得眼皮直跳,氣急敗壞地大肆咆哮:“楚貓妖他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怎麼可以用你自己的命去換他的,不可以,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殺父仇人?
從她解了封印之後,這四個字是姑姑唯一教過她的,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教。可能她天資愚鈍吧,即便是沉甸甸的四個字快要刺穿她耳膜,她還是沒法感同身受。
緹兮想了想,決定對她姑姑說實話,很誠懇,也很輕描淡寫:“姑姑,兩百年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就是章融把我帶回來那天,磕了下腦袋就都記得了。”緹兮想,可能那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脈,她繼續說,“我記得貓妖哥哥養了我很久,記得從小長到大的鯉魚湖,也記得孃親模糊的臉,還記得那隻養了我幾日、教我貓叫的老母貓,可唯獨不記得我的父親,不記得任何花鰱魚族的人。”
定容啞口無言,便是她也沒見過十九歲之前的緹兮,只知是兄長外室私生的女兒,當時兄長得知緹兮體質特殊,還同她說過,話題大多是他的野心與不甘,並沒有多少提及到緹兮這個女兒。
緹兮接著說,不喜也不怒,像是說別人的事一樣:“我長到十九歲才被接回蟲海,回了蟲海,沒見過父親,也沒見過所謂的哥哥姐姐,被圈養在了寒冰潭裡,天天只能看見一隻老鱖魚,老鱖魚很兇,總是惡狠狠地跟我說話,要求我三日吐一顆黑珍珠,偶爾也會用針扎我,把我的魚脂弄出來,然後我很疼,老鱖魚就會餵我吃很多東西,讓我長得白白胖胖,那就有更多魚脂了,我那時候就想,要不是我會吐黑珍珠,要不是我的魚脂和別的魚不同,我是不是就不會被接回去。”緹兮想了一下,“哦,父親來看過我一次,我沒見到他,當時痛暈了,就聽到了父親笑得很大聲,很開心,他應該是很喜歡我的魚脂,那一次紮了好多針。”
輕描淡寫的口吻,緹兮說得不緊不慢,清澈乾淨的眸子裡,沒有怨恨,也沒有期冀,就好像無關緊要。
定容卻聽得鼻酸,回想往日,她好像一次也未曾問起過緹兮的過往,一次也不曾關心過她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姑姑,”她語氣軟,像個乖巧的孩子,“你只教過我同仇敵愾,可是我真的學不會,努力了,也學不會。”
定容喉嚨發酸,哽咽著說:“好好好,不報仇了,你把解藥吃了,姑姑就不報仇了,我帶你離開,我們回明山泉好不好?”
她剛上前,緹兮就後退,用力搖頭:“姑姑,你別攔我。”
怎麼能不攔,緹兮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卻在這時,章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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