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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殺人之前,她還是滿心猶豫,思前顧後。然而一旦開始真正殺人,她便毫不猶豫。
這些人終究還是為了當年的事向她尋仇。
當年那些悍不畏死的秦家人,也不過就是被她殺了幾十人,便不敢再拼命。
那今日也應該就是再殺幾十個,就也和當年一樣。
幾十個秦家人,皇帝難道還壓不住這樁事情?
餘聽竹沐浴在血雨腥風之中。
他並不像天獻太后這麼想。
越是和高階的修行者接觸,他就越是發現這些高階的修行者除了性情和尋常人不同之外,在認知方面往往還會存在嚴重的誤區。
因為這些高階的修行者太過高高在上,他們就像是真正的神佛,不食人間煙火,和市井完全脫離,所以他們的思維,不可能是正常人的思維。
他當年和何修行談話之後,這些年下來也更加理解何修行所說的那些話語。
在那些極端的修行者之中,天獻太后便是極端之中的極端。
因為她的修為是極端,是人間至高。
而她是女子,無論是南朝還是北魏,像她這種身份高貴的女子,更是自幼便和真正的人間脫離開來,她們這一生之中,甚至沒有看見過黍米是如何種植,如何收成出來,甚至沒有見識過尋常女子的紡織、洗衣。不能融於人間,便沒有人間的感情。
所有這些人,在她的眼中,便和真正的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但偏偏,她是當朝太后。
當年的秦家人停止赴死,是因為事發突然,不明她的身份。
而且對於正常人而言,尋仇未必在一時,若是當時力有不逮,自然可以事後謀劃。
但現在不同。
秦家人知曉她的身份,他們恨她已經恨了很多年,而且他們也知道她的修為是天下至尊,他們不可能用純粹的力量殺死她,但他們可以用自己的命來堆積天下對這名女子的不滿,他們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提醒這名女子做過什麼。
更何況他十分清楚,她的仇家之中,絕對不只一個秦家。
……
殺人未必是令人愉悅的事情,但卻是一種情緒的宣洩,尤其對於已經壓抑自己的力量,很多年未曾出手的天獻太后而言。
此時這些人變成破碎的血霧,她竟是沒有絲毫不忍,反而有些快意。
只是這快意也只是存在了一瞬間。
她的感知比餘聽竹強大得多,在她感知覆蓋的那些街巷之中,她並未感覺到那些人因為死亡的陰影籠罩而退縮,相反,她感知到有更多的人走了過來,朝著這處舊樓逼近。
地面微微震盪了起來。
舊的門和窗欞吱呀作響,落下些許經年的灰塵。
隨著這道震動,餘聽竹突然感知到一股熟悉而強大的氣息,他的面容原本就已經變得蒼白無比,但在感知到這股強大的氣息的同時,他連嘴唇的血色都瞬間褪去,他有些失神的朝著那股氣息的所在,發出了一聲驚呼,“不要!”
然而為時已晚。
當那股氣息震盪的時候,便意味著那人的心意已決。
所有正沉默而快速的朝著這座舊而來的人突然腳步一頓,他們聽到了一種異常沉重的腳步聲。
朝著這腳步聲傳來的巷落望去,他們看到和煦的陽光裡,一尊巨大的鋼鐵之軀高過了尋常院牆的高度,無比穩定而迅捷的朝著舊行去。
這是一尊真元重鎧。
然而也並非是尋常的真元重鎧。
這具真元重鎧在南朝,在整個天下,都令人生畏,令人尊敬。
北魏有鯤鵬重鎧,是一切北方重鎧之首,而南朝最強是神獄山鎧。
這就是建康應天坊所出的神獄山鎧,重八百三十斤,只有承天境中階之上的修行者,才有能力驅動御使。
只是往往穿戴這種真元重鎧的修行者,未必只是承天境。
“大膽!”
天獻太后一眼看到這尊前來的真元重鎧的剎那,便又是勃然大怒,“國之重器,竟敢私用!”
她的厲喝如同鳳鳴,洞金裂石,遠處可聞。
只是這尊真元重鎧的腳步卻依舊穩定至極,沒有絲毫的停頓。
它不斷的行走,身上的法陣不斷帶動周圍的天地元氣,它身上的光芒變得越來越耀眼,漸漸身外元氣流轉,形成六面金色的法盾。
“你認得此人,此人是誰?”天獻太后對著餘聽竹問道。神獄山鎧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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