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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觀星失去了對那柄飛劍的控制。
在任何修行者世界的教義裡,修行者對於飛劍的掌控來自於約束,要讓飛劍飛起來容易,但絕對不能追求一味的快,更不可能快得超出自己的感知。
超出了自己的感知,自己的真元即便有著飛劍劍身上符文的牽引,都不可能持續不斷的貫入劍身。
只是這柄劍方才在他手中飛出時,卻不是劍,而是箭。
他以自己的身體為弓,以真元為弦,在咫尺空間之內,將這柄劍當箭一樣『射』了出去。
他追求的只是極致的快。
快得超出那個人的真元手段。
在那個人的真元透入他的肌膚時,那個人的心脈就已經被他的這柄劍洞穿,就已經死了。
這一箭直接消耗了他近半的真元,但對於殺死一名同等境界的神念修行者而言,這卻已經是微不足道的代價。
高階修行者戰鬥,生死原本只在一線。
這名白衣白髮的白先生瞬間敗亡,只是因為他下意識的受限於修行者世界的教義,他想不到有人竟然能用劍比他的真元手段還要快。
一劍殺死這名神念境修行者,魏觀星順其自然的往下飄落。
他不想再多浪費一絲真元,有原道人這樣的人存在,他也不用擔心對方有什麼修行者可以乘此機會殺死他。
風先生還在御風而行。
他還未落到城牆上,就已經感知到自己同伴的死亡。
只是他無暇分心,因為他感到了一道異常可怕的劍氣。
這道劍氣如同一座火山在爆發,帶著一種難以想象的灼熱感覺。
他直覺在下一剎那,他的前方就會有一蓬烈火洶湧而來。
就如別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出身何宗的修行者,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何宗的修行者,他只是覺得,對方在這一剎那將體內的真元徹底迸發了出來。
他沒有繼續落向城牆,而是在剎那間扶搖直上,像一隻被風吹走了的風箏,瞬間變成高空之中的黑點。
尋常的修行者不可能做到這點。
但他可以。
在他決定這麼做的剎那,他身上的紅綠『色』袍子兜風鼓起,他的衣袖寬闊得就像是兩片巨大的翅膀。
他體內的真元順著衣衫上的符線飛灑出去,讓他的身影在空中變得比飛鳥還靈活隨意。
在往上空飛去時,他看清了他的對手。
沈鯤的手中握著一柄紅如火焰的小劍。
風先生看著沈鯤,他覺得此人的真元應該已經耗盡,所以他從高空落了下來,如一塊隕石朝著此人砸落。
沈鯤看著他笑了笑。
他手中的小劍揚了起來 。
風先生驚悚。
那種火山爆發的感覺再起。
他的『毛』發炸開,整個人再次往高空飛起。
只是並沒有真正的火焰在空中穿行。
徒有氣勢,並無真正的恐怖力量爆發。
這是虛劍。
沈鯤也並未掩飾這是虛劍。
他只要用這柄師門的煽雀劍,便能無數次用出這樣的虛劍而不需要消耗多少真元。
只是若是對方真的以為必定是虛劍,他的虛劍便會變成真劍。
風先生很不願意和沈鯤這樣的修行者戰鬥。
在再次飛到空中時,他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想了想,然後決定不落向這道城牆。
他朝著城中飛去。
北魏的軍隊要奪取的是這座鐘離城,而並非是這道城牆。
他進入城中所能起到的作用應該更大。
他不想再和沈鯤這樣的修行者糾纏,在他看來,沒有人能夠阻止他飛入這座城。
然而他錯了。
原道人往上看了一眼。
天光驟亮。
風先生的紅綠『色』袍子被天光照耀得一片雪白,分不出顏『色』。
他衣衫符線之中的元氣吸聚了太多的太陽熱意,瞬間開始燃燒。
風先生的身體驟然往下掉落。
在他剛剛駭然的穩住身影時,一道和天光融於一『色』的劍光已經落在他的後頸。
就像一張輕薄的紙被切開一般,他的頭顱極為順暢的和身體分離。
他的頭顱朝著城中飛去。
他的身體卻像是被燒焦了的鳥一般朝著城牆下方墜落下來。
“前輩……”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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