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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就是修行者,那七名年輕修行者雖然並無戰陣經驗,但林意等人臨敵十分沉靜,被這種氣息所感,這些修行者竟也沒有感覺多少緊張,除了有極少數戰馬脫逃之外,絕大多數戰馬全部被他們控制,牽成一堆。
只是在查檢那些落馬的北魏傷者時,這些年輕修行者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沒有任何一名活口。
所有這些落馬的傷者的咽喉處和腹部都有可怖的傷口,那些原本是護住他們咽喉的護頸反而在取下之後變成了他們用來割刺的刀具。
他們在咽喉處和腹部割出的致命傷口粗糙不平,看上去極為血腥殘忍。
在微弱的月光下看著這樣的傷口,林意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一名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老軍對於殺死敵人和自己同樣擅長,要讓自己儘快死去,絕對有很多種更輕鬆的方法。
但是全部都用這樣的方法死去,便只能說明他們死的時候還要讓對手感覺到自己的強大,還要用自己的死狀給敵人造成更多的心理壓力。
林意沒有讓這些年輕修行者浪費力氣去掩埋這些北魏騎兵,他任憑這些用殘忍的手段自盡的北魏騎兵的遺體停留在死去的地方。
“你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
他看著面容始終平靜的白月露,認真的問道:“對於蕭東煌的這支軍隊,你還知道什麼?”
“這是一支很變態的軍隊。”
白月露看著他微蹙的眉頭,道:“若是有人違背軍令臨陣脫逃,便會首先被穿刺示眾,若是被俘而不死,連家人都會受牽連。但若是在戰鬥中負傷無法再戰鬥的人,便始終得到供養,可以安心的養老,待遇十分優厚。戰死之人的遺願據說也會特意安排人去完成。”
“有那麼多人手可以去完成戰死者的遺願?”齊珠璣微嘲的說道。
白月露看了他一眼,道:“蕭東煌的軍隊戰損比很小,這些年在北魏境內的死傷根本不多。”
......
“怎麼回事!”
那名重騎軍副將看著策馬返回營地的林意等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的目光落在齊珠璣臉上時,甚至也失去了先前的恭謹。對於他和方臺槐而言,沒有什麼比活著更為重要。
在他看來,這種貿然出擊即便殺死了一些北魏騎軍,但極有可能的便是換來對方的怒火。
“說著便是借馬接近觀測敵情,怎麼陡然變成夜襲,林將軍,你應該明白誰是這裡的最高將領,你應該明白越權在軍中屬於何等重罪!”
看著這名面色陰沉到了極點的副將眼中噴出的怒火,不等林意開口,齊珠璣便已經譏諷的冷笑起來,“只是觀測敵情,恰好對方襲擊,我們反擊而已,有何越權。”
“你說什麼?”
這名副將根本未曾想到齊珠璣竟然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先前齊珠璣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都十分客氣,但此時一變臉,齊珠璣的神情卻是顯得分外的冷漠威嚴,讓他都不由得一滯。
“過得去就行了,再怕又有什麼用,若是真正蕭東煌大軍來襲,你們也不用想著能夠先走,你以為我們會讓你們走成,你們有幾個修行者,我們有幾個修行者?”
齊珠璣走過他的身側,甚至都不看他的面目,只是輕聲冷笑道:“若是想說我們越權和有違軍紀,若是真的撕破了臉,你們上報試試看。還有,你們身為邊軍,應該比我們更明白,軍方更重結果而不重過程。”
聽著齊珠璣的這幾句話,這名副將通體生寒,他看著這名年輕的權貴子弟,驟然覺得越看越陌生,越來越覺得對方和朝堂上那些權貴並沒有什麼區別。
“學的倒快。”
林意知道齊珠璣所說的這最後一句話便來自魏觀星的教訓,他看著很像那些陰險大人物的齊珠璣,暗自笑了笑,但在走過這名副將身側的時候,他輕聲的說道:“的確面上過得去就行,我們想著的是死保這些軍械,你們想著的是活命,大家心知肚明,便最好不要說穿。你們做你們的,我們做我們的,換個自由行事,不要管我們,到時候你們真要走,我便保證不會阻攔。但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想故意坑我們,你們一定會後悔。”
......
“容意,那十幾匹重騎軍的馬不用還了。”齊珠璣不理會那名副將,走過之後,他嘴唇微動,輕聲的對著身後的容意說道。
“這....”容意頓時一愣,想不明白齊珠璣為何會如此說。
“既然已經撕了臉,該說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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