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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外的道上,原本通往鎮口的道路就像是被一顆巨大的流星擊毀,地面深深的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巨坑,無數劍齒狀的泥土卻被強大的元氣力量壓得極為緊實,就像是一片片的頁岩一般望天空刺去。
這些如頁岩一般的堅硬泥土長約兩丈有餘,而地面凹陷的最深處也足有兩丈。
小鎮裡的人們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村口,他們很清楚這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事情。
巨坑的中心,賀拔嶽沉默的看著宇文獵的屍身,他的面色漸漸從冷漠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沈念此時的心情卻和他全然不同。
和宇文獵的這場戰鬥,他並沒有和高歡的那場戰鬥時的緊張和膽怯,他很順利的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他自覺自己很有進步,尤其當他將宇文獵重創,當賀拔嶽再次開啟宇文獵和他氣機溝通的通道,當宇文獵的真元也湧入他的體內時,他隱隱感覺自己的修為就將突破,於是心中就充滿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滿足感和愉悅感。
這種因為強大而帶來的美妙感覺讓他根本沒有從宇文獵的死亡和他之前說過的很多話之中嗅到任何值得他警醒的味道,此時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察覺賀拔嶽的不悅和失落。
直到此時他滿心欣喜的轉過頭去,看到賀拔嶽臉上不斷堆積的陰霾,他才微微一怔,道:“那件法器真的不在他身上?”
賀拔嶽搖了搖頭,聲音微寒道:“你應該第一時間關心這點….殺死他並不是目的,擊敗和殺死他,最為關鍵的目的,是從他身上得到那件重要的法器和知道一些以往的秘密。”
看著他嚴厲的面容,沈念滿心的欣喜瞬間化為烏有,他心中頓時生出強烈的羞愧感,他微垂下頭,道:“是我考慮不周,太過容易驕傲滿足。”
賀拔嶽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面容平靜下來,然後嘆息道:“或許也是我對你期望太高,因為時間不多,所以對你太過苛刻了些,但我始終覺得,以你的天賦和才能,你應該能夠做得更好。你應該明白,真正的天子驕子,都並非只擁有純粹的力量,他們的思緒,也一定很縝密,一定可以讓他們有條不紊的解決任何來臨的危險。”
聽到賀拔嶽這些聲音,沈唸的心中頓時生出溫暖,他對賀拔嶽的依賴便無形之中又多了幾分。
賀拔嶽看著垂著頭的他,語氣越發溫和道:“即便你和魔宗修到同等的修為,他畢竟也是你的前輩,戰鬥經驗永遠會比你多一些,所以那件能夠制約他的法器便顯得極為重要。”
沈念道:“不在他身上,會不會在這個集鎮裡,會不會在他的住所之中?”
“應該不會。”
賀拔嶽的目光再次落在宇文獵的屍身上,道:“你之前也應該可以感覺得出來,他預感到我們的到來卻依舊在這裡等死,想必早有所準備,像他這樣的人,若是真的惜命,一定會將這件法器和他所知曉的秘密和盤托出,來換取你留他一命,但既然他死意已決,他之前說法器不在他身上,雖然肯定不是和他說的一樣去了建康,但那件法器肯定也不會留在這個小鎮裡,不會在這裡等著我們找到了。”
“這人真是可惡至極!”
沈念看著宇文獵的屍身,呼吸又驟然沉重起來,先前殺死高歡時,他很少殺人經驗,心中還充滿不忍,但此時他看著宇文獵的屍身,卻已經是滿眼憤怒和憎惡,根本就沒有絲毫不忍,他寒聲道:“這人該不會想討好魔宗,已經設法將那法器直接去交給魔宗?”
“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賀拔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緩聲道:“只可恨我父親暗中和他勾結,就連我都不知幽冥神蠶就在北魏皇宮裡,否則之前他用魔宗引開北魏皇宮那些人時,我一定也會去搶奪幽冥神蠶。”
沈念倒是沒有想到他突然如此一說,頓時微微一愣。
“若是有幽冥神蠶在手,以你的至高功法配合,便是相得益彰,哪怕不用這件法器,應該面對魔宗時只要修為相差無幾,你也一定能夠穩居上風。”
賀拔嶽看著宇文獵的屍身,又冷笑起來,道:“不過此人也是自作自受,我父親死在北魏皇宮之後,我捉住了幫他做事的幾名心腹,逐一審問,倒是問出來,我父親就連這宇文獵也一起騙過了。或許你父親也和你說過,幽冥神蠶和可以徹底激發和融合幽冥神蠶的功法,這兩樣加起來,便是當年幽帝的九死蠶,但我父親卻欺騙宇文獵,讓宇文獵以為九死蠶只是一門純粹的修行法門,一門典籍而已。如此一來,這宇文獵應該是想既然是一門法門,那我父親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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