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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明的前首輔大臣的顧炎武,在看到報紙上的呼籲時,他沉默了良久,心情卻是久久無法平靜,當年滿清佔據江南,抵抗失敗後,被迫遠走他鄉的一路上,他曾目睹過太多的暴行,也曾見過太多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相似的卻又極為悲慘的遭遇。
“當年但凡是人,又有幾人沒有斑斑血淚的遭遇……”
痛苦的閉上眼睛,顧炎武搖頭長嘆,然後,他走到架上有一疊厚厚的書稿,自從當年致仕之後,除了到各地講學之外,他更多的時間是用於專心著書,而他同樣憑著回憶寫下了許多當年目睹或者耳聞的清軍暴行,一樁樁暴行令人髮指,許多時候,他甚至不願意提筆寫下去,因為那些暴行實在難以用文字記錄,即便是每每回憶也會讓他變得怒火中燒。
“確實應該寫下去啊,應該記下來,讓後世人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僅僅只是為了發冠啊……”
想到現在不少人對四十年前的那場劫難生出來的誤解,顧炎武喃喃自語道。
“真的需要讓他們瞭解啊……”
人們確實需要理解,人們的記憶確實需要提醒。而各家報社的報道,再一次真正喚醒了沉默的記憶,四十年前,滿清入關時的記憶再一次被喚醒後,那些不願提及舊事的人們,紛紛拿起了筆,在紙上描述著他們的遭遇,即便是不識字的人,也會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他們的兒子、孫子,讓他們代筆寫下他們的遭遇。然後貼上郵票,寄往報社。
作為郵遞員的林強又一次被眼前幾十包信給驚呆了,他拿出一把信問道。
“都是送到《公議報》的?”
這幾天已經送過去多少信了?
沒有十萬封也有幾萬封吧!
可是這信卻仍然源源不斷的寄往報社,毫無疑問,這信中肯定記載著那些讓怒火滔天,讓人不禁淚目的故事,拿著這些信,林強只覺得的薄薄的信有些沉重,沉重到他無法呼吸。
“都是到《公議報》的,這一天就寄來了上萬封,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多!”
將郵包放到馬車上,同事怒罵道。
“挨千刀的建奴……”
他之所以會這麼生氣,並不是因為其它,而是因為報紙上的報道,每天,各家報社都會挑選出一封來信,在報紙上刊載,內容毫無疑問的,要麼是建奴的暴行,要麼是人們為什麼抵抗。
在上萬封信被送到報社的時候,報社裡的人們,並沒有驚訝於信的數量,而是專注於從信中挑選出最應該發表的,可是閱讀那些信件,卻總會讓他們陷入憤怒之中,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但是,他們仍然無法適應這一切。
報社裡靜悄悄的,作為總編的王樹仁,將鼻樑上的眼鏡推了下,然後目光投向遠方,良久之後,才說道。
“……才四十年啊!”
這麼一聲感嘆之後,王樹仁又繼續說道。
“才四十年,這天下的人們,就記不清楚,當年咱們的朋友、親人是為什麼抵抗建奴的了。”
固然他們的親朋好友中有不少人選擇了投降,但是更多的人卻死在了滿清的刀下。
“有人說什麼,沒有剃髮令之前,咱們一個個都投降了,到後來剃髮令來了,大傢伙才知道抗爭,實在是荒謬至極,難道在剃髮令之前,天下人就不曾反抗過?剃髮易服只是激起天下人的憤怒,在此之前,許多人仍分不清楚何謂“亡國”,何謂“亡天下”……”
“是啊,清兵入關的時候,非但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什麼是“亡天下”,就是士林中人,亦有不少人以為,不過只是改朝換代而已。”
張悠柏搖頭嘆道。
“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
引用著顧炎武在《日知錄·卷十三·正始》中對“亡天下”的描述。然後他又說道。
“知保天下然後知保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
一聲長嘆之後,張悠柏看著桌案上的厚厚的信件,長嘆道。
“我生於崇禎十五年,甲申陸沉時,我尚是年幼不知,少時雖然聽聞滿洲大兵暴虐,可也就是如此了,不過四十年,要不是有人提及,只恐怕,這些東西,我是永遠也想不起來的,而且也不會對子孫後代去說,我是如此,更何況那些興乾後出生的少年?一代代人,最終總是會忘記的,到最後,甚至再過幾十年,也許會有人為滿清的“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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