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假如沒有聶小凡 周九郎番外篇,寵夫娘子,水長流,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聶小凡死後,周九郎心裡五味雜陳。他前兩天才知道,祖母給他定了婚。是那個剛死了母親的小表妹。周九郎聽說她總是病歪歪的,心裡還有些不樂意。但轉念一想,她這麼一個病歪歪的女孩子,又沒了母親,要是沒有個親事撐著,說不得哪天就沒了。
這個年代的女孩子,父母重視你,那你就是個嬌養的小姐。父母不重視,你就無非是個早晚要垮二家門的累贅。
他想,她嫁過來後,自己好好養著她就是了。
剛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就傳來訊息,說她沒了。
周老夫人便嘆:“到底是個福薄的”
周九郎楞了片刻。說:“我去看看吧。”總要去瞧瞧,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差點成了他的妻子。
周老夫人不許,這人都沒了,看不看都有一樣。周九郎到底也沒看成。出殯那天,他去送了一程。
聶家亂糟糟的。剛死了主母,一個嫡女又去了。倒也不是為這件事亂,聽說聶家二房的一個庶女,被她祖父母賣給了一個太監,就這麼生生被折磨死了。現下連家二房正為這事和這邊打擂臺。
她的喪事冷冷清清的。聶白鈞領著他去了那個小院,白幔掛著,棺材在堂屋中間擺著。只有一個弟弟坐在那裡哭。
他上了香,就這麼靜靜坐在一旁,看著裝著她遺體的棺材發愣。不知為何,他想到她,心裡總是隱隱的痛。像一根刺,時不時在心裡扎一下。這是為何呢?若說感情,他對她應該還沒有。更多的,是憐她喪母又早逝。
可心裡為何會有根刺呢?
時辰到,出殯了,他跟著送去聶家祖墳。回來的時候,她的弟弟還是一直哭,他走過去:“以後,好歹要堅強些,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話是這麼說,可找他又有什麼用呢。他也不過是閒人一個。
周九郎覺得這安慰蒼白得很,回府的路上,以前的兄弟約他出去打,他想,她剛剛走,他就出去玩樂,也不像個樣子。就沒去。
回了家,就說好歹給她守一個月,也是心意。他父親又不在,伯父就隨他去了。
卻不想,他去送未婚妻出殯,又主動在家守一個月,禁了舞樂,穿了素服。竟是一絲不苟。這樣的訊息傳出去,他倒駁了個深情的名聲。他身上沒有功名,可也成了京城裡女兒家愛慕的物件。一時間媒人踏破門檻。
周老夫人是沒有心情料理這些事的,索性說至少也要一年後才談婚論嫁。也是對死去的姑娘一個尊重。
人打發了,在家這一個月,他想了許多事,他也算訂過婚的人了,以後可不能再胡鬧下去了。
到底是穩重了,又被伯父拘著讀書。時光如白駒過隙,幾年後,他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每到一處,總有姑娘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中了舉,一時也算風光。只是心裡,那根刺還在。總是在夜深人靜無人處,它出來扎他一下。不是很痛,卻很難過。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後來他又定親了,是京城裡一個大官的孫女。
成親那天,他拎著一罈酒,獨自一人走去了母親的院子裡,院子裡的桂花飄香,一如母親還在的樣子。
他靠在樹下喝酒,不知不覺竟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周府始終人聲鼎沸,喜樂齊鳴。像是有婚事在辦,夢裡母親仍在,溫柔可親的樣子。他和幾個小孩子在桂花樹下玩,跑來跑去的,一個軟糯可愛的小女孩摔倒了,哭鼻子。他去扶起來,拉著她的小手哄。小女孩仍哭。他急了,扯下佩戴在腰間的母親做的香囊,放在她手裡:“凡妹妹,你長大了,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
女孩子不哭了,她抹著眼淚。想到了今天看見的那個美麗的新娘。嬌羞的推開他,跑開了。
他想,不哭了就好。
女孩的母親拉著她回家,他跟著母親去送,到二門處,女孩突然轉過頭來,衝他笑著,用口型說了一句:“我等你”
我等你。
他被貼身的小廝喚醒,身處的周家也是鑼鼓喧天,一派喜樂。周九郎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他終於找到了心裡的那根刺,她說,她等他。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在等她?
他負了她嗎?
周九郎渾渾噩噩,騎馬去聶小凡的墓地。
“我負了你嗎?”他看著冰冷的墓碑。問。
無人應答。
“對不起。”他說道
風吹草低,一個女子騎馬在遠處看著他。周九郎回頭,隔著荒野的草地看見那女子若隱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