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這裡是東京警視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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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停止攀爬，立即停止攀爬！否則我們將採取必要行動！”

“ThisisTokyo……”

兩枚圓形飛鏢在夜空中急速打圈。

直升機發出警告，第一遍日語，第二遍用英語說到一半時，“砰”一聲短促劇烈的撞擊，喇叭聲截然而至。

飛鏢以驚人的準確和力度同時釘在機身上，裡面的人條件反射地趴下。

“這英語太難聽了。”禹小白麵無表情的想道。

全力奔行，塔身剩餘的距離在幾個呼吸中縮短。

東京晴空塔的最高處，縱眼橫望，這方永遠無垠，永遠只是單調地日曬雨淋，風吹雪打來去的空中孤島，鋼鐵的邊緣，搭住了一隻手。

纏著微弱電光的身影倏地翻滾上來，禹小白重重吐氣，電流散去，竭力理順體內因過快調動而雜亂的氣息，站起來。

下一刻，風雪狂亂。

黑色的直升機驟然從旁邊鑽出！巨大的扇葉怒吼著，切割空氣，泛著冷光的機身橫擺懸停，撕成碎片的白雪不息地從兩側飛過，風力和聲音般宣洩般盡數壓來。

短暫追逐的雙方毫不停歇地面對面了。

直升機上的人都頓了一下，包括前艙強化玻璃後的飛行員，大概在想終於抓住了這貨了，下一秒，鏗鏘的金屬撞擊。

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禹小白。

禹小白冷冷地看著近距離的直升機，眼睛掠過靠近機尾的地方上扎入的飛鏢，又看向艙門處，裡面有數個人影，而一名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警察正半蹲對著他，繫著安全繩索，雙手持槍。

早已待命多時的作戰警員看清禹小白的樣子，不由愣神，雙手空空，只揹著一個包……對方是怎麼上來的？

“這裡是東京警視廳，你已違反多處條例，立即停止抵抗，配合調查……”直升機裡的其他人又用喇叭喊了一遍。

禹小白沒有理睬，此時的他來到這一步，累贅卸去，只剩信念清晰。他越過了視線，望過了白雪和雲層，而今指向他的並不只有槍口，頭頂看不見的危險還在盤旋，雷鳴般的低吼連螺旋槳的噪音都壓蓋不住。

東京警視廳……戰鬥機……原因還是想不懂啊……

呼啦，過於猛烈的風把他的帽子吹起了，頭髮後揚，禹小白穩穩站立。

“開啟你的包！我們懷疑你攜帶了危險物品！”半蹲在艙門的作戰警員緊握著自動步槍，朝他大喊，全憑吶喊的聲音被風雪吹散，微弱地傳到禹小白耳中，對方目光在禹小白的臉上停留，“並且摘下口罩！”

危險物品？禹小白驀地想到了數位板，這件存在空間術式聯絡了兩個世界的東西……他心底稍微有了自我安慰的解釋，也許在毫無遮掩的天空上它觸發了什麼不知道的變動。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只重複一遍，摘下口罩！”

禹小白挪開肩上的帶子，把揹包放到腳下開啟來。由於沒有任何預兆，這個動作把直升機裡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作戰警員差點開槍，然後他見到了對方從包裡……拿出了一塊板子？

直升機在高空中小幅度地搖擺，不時被強風吹離十幾米又被飛行員拉回，這種天氣下不宜在距離晴空塔塔頂這麼近的情況下懸停太久，極易造成事故，至今為止嫌疑物件都一言不發，無視警視廳眾人，作戰警員臉上浮起了肅殺。

“最後倒數三秒，若你還不摘下口罩，我將開槍！”

禹小白依舊當作沒聽到。

“三。”

查克拉溘然澎湃。

聖誕節的雪夜，這個世界寧和而歡笑。人們在地面上簇擁牽手，頭頂的燈火一點一點，就那麼匯成了光芒的海洋；而高高的東京天空樹上，風雪更為撩人，禹小白站在離白雪更近的地方，眼裡倒映著整座城市的光芒。

“二。”

汗流下，警員將手指伸進扳機圈，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塔頂上的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