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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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後退的意思，仍舊堅定不移的往前。

傀儡軍在武器裝備方面佔據全面優勢，而比蒙重騎兵則被撒姆爾激發了誓死保衛家人的鬥志！

從紙面上看，必然是傀儡軍佔據優勢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畢竟指揮軍隊的是老薩里，一個既有經驗，又非常謹慎的將領。

但戰爭又不能一概而論，如果光以紙面資料來決定輸贏，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有戰爭了。

戰爭的真正魅力，不就在於以寡敵眾，以少勝多後創造奇蹟的感覺嗎？

更何況又不是沒有這種奇蹟。

在上輩子，就發生過武器裝備全面落後計程車兵戰勝了敵人的事蹟。

那一仗，又稱開國之戰，在經濟武器全面落後的情況下，單挑了十八個堂口！

然後英勇的戰士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硬生生打贏了那場不被人看好，並被認為絕對不可能贏的戰爭。

輸的一方將那場戰爭取名為“史上最長撤退”。

那場戰爭也成了敵人不敢回憶的殘酷歷史。

所以比蒙重騎兵到底能不能創造奇蹟，誰也說不準，畢竟人家現在有著“輸不起”的bUFF加成，或許還真有可能憑著意志創造奇蹟也說不一定。

可能蓋亞意志也不想看到這場戰爭，所以在雙方即將碰面前，群山背後突然湧現出一大片烏雲。

黑雲很快就覆蓋了整片天穹，隨後悶雷聲攜著瓢潑雨勢席捲而來，只消片刻便將列陣的兩支軍隊淋了個通透。

冷寒並未削弱士兵的鬥志，他們如同磐石一樣站立在氤氳的水汽之中，在隱隱約約中，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可怕。

靜默中，一傀儡越眾而出。

氣氛雖冷凝如冰，但雙方並沒有立馬就動手。

比蒙一族是畏於傀儡軍的恐怖戰績，所以不敢主動發起攻擊。

而老薩里則純粹是看出了對面“擰成一股繩”的軍心，所以便想著給對方增加一點難度。

如果能削弱掉這份勇氣，那是最好的結果。

不行也沒關係，反正傀儡軍並不缺乏硬實力。

“比蒙一族，你們又是何苦來摻和這些破事。”老薩里開口就是正宗的古獸人語。

撒姆爾抬頭看向了對面，眼中浮現了一抹驚訝。

作為比蒙一族有名的強者，撒姆爾自然也看出了對手的來歷。

在他的印象中，愚昧這個詞幾乎是死死黏在地精身上的標籤。

然而他看到了什麼？！

一個會說古獸人語的地精，並且對方的眼睛也不是那種毫無靈性的空洞，而是充滿了情感，看向比蒙騎士的目光中包含了各種情緒。

有對弱者的憐憫、也有對敵人的憤怒...

想到地精“愚昧”的根源，以及兩族同樣受到詛咒的命運，撒姆爾開口道。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如果有選擇，我們也不想和你們戰鬥。”

“這只是你們懦弱的藉口而已，選擇一直都有，只是你們沒有勇氣去看它而已。”

這句話相當的不客氣，原本撒姆爾對眼前毫無修為卻敢站到陣前與自己對峙的地精還有些好感，但在聽到對方說自己沒有勇氣後，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川字。

撒姆爾壓低了聲音，道：“你冒著風險出來就是為了嘲諷我，你就不怕我不守規矩，直接一刀劈了你？！”

說話的同時，撒姆爾還釋放出了生物立場。

暴戾的殺氣籠罩住了老薩里，他就彷彿怒海中的一尾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你能將士氣提升到這樣的地步，想來也不是蠢貨，我到底是在救你還是嘲諷你，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如果你想要僅憑這三言兩語就讓我投降，那可就太天真了。”

“最真實的話往往最傷人，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才願意和你說這麼多。

你心裡肯定也明白比蒙一族不該摻和到人類內鬥中，因為不論哪一方最後獲得了勝利，你們這支軍隊下場都不會太好。

聖教國贏了，為了維護‘偉光正’的形象，你們會成為替罪羊，戰爭中盟軍士兵犯下的所有罪責，都會甩鍋到你們比蒙一族身上。

艾瑞希贏了，也會把你們視為眼中釘，因為你們落井下石。”

這些話是站在比蒙一族立場上思考的，有幾個點都說到了撒姆爾的心坎裡。

撒姆爾心裡明白老薩里說的沒錯，不論誰輸誰贏，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