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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齊王府的人離去,秦勉和錦書都沒再見過齊王妃。
燈節那天,錦書和秦勉在家自己做了幾個燈籠讓掛在各處。到了晚飯時,秦勉命人將房裡的那架水墨畫的屏風抬了出來放在小花園裡,屏風上掛了兩盞燈,兩面粘了不少的詩謎。
秦勉將家裡那些讀過書的人都召集起來,讓大家猜詩謎,猜中的有賞。另花園還設了兩張桌子,桌子上堆積著不少的果品點心,不猜謎的還能隨意吃喝,大家都不拘禮。
不大在人前露臉的麥琪也少有的走出了房門,她雖然識字,卻不大會猜謎,更何況是這些文縐縐的詩謎更是沒興趣。少有的來錦書行了一個禮,錦書賞了她一盤點心,那麥琪也自得其樂。
倒是雪娘才思敏捷,一連猜中了好幾個謎。錦書讓人給她賞了一對銀錁子,接著又命她:“你歌喉不錯,唱支曲子來聽聽吧。”
雪娘謝了賞,悠悠的唱了一支《金縷衣》。雪娘才情出眾,模樣又惹人憐惜,滿身江南的韻味。滿腹才情,又身世可憐的女子總會掬起人的同情心。自這倆個女人進府後,因為是皇帝賞的,親近不得,也扔不得,只好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雪孃的歌唱得真不錯。”錦書扭頭與一旁喝酒的秦勉說了一句,秦勉卻沒聽見一般正端著酒往肚子灌。
錦書忙將他手上的杯子奪了,不悅道:“我正和你說話呢。你喝這麼多的酒做什麼,一會兒別喊燒心,別喊頭疼。”
秦勉本來想說這葡萄酒不醉人,但錦書已經將杯子拿掉了,他還是乖乖的不再喝了。這樣的坐著也沒意思,便說要起來走動走動。
秦勉帶著兩分的酒意出了花園往前面走去,經過耳房時聽見了杜老爹和傅明倆正在把酒言歡,他忖度了片刻便上前叩了叩門。
杜老爹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傅明,最終還是上來開了門,赫然見秦勉站在門外,微微的有些詫異,很快便請了秦勉進屋。
傅明已經起了身,兩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秦勉道:“你們依舊喝酒說笑吧,別拘束。”
杜老爹又去找了個杯子來給秦勉倒了酒,接著傅明和杜老爹兩人敬了秦勉的酒。
秦勉只喝了一杯就不喝了,又問傅明:“剛才你們兩個說什麼呢,繼續說吧,不用理會我。”
杜老爹和傅明都知道秦勉心裡有苦說不出,兩人哪敢在秦勉跟前肆意說笑。傅明放下了酒盞,坐正了身子,低沉的和秦勉說:“二爺聽說一件事沒有?”傅明習慣了這個稱呼,不願意稱呼秦勉為“王爺”,再有他心裡明白秦勉並不喜歡這個爵位。
“唔,什麼事,你說來我聽聽。”
傅明雖然喝杜老爹已經喝了大半壺的酒,但腦子卻是極清醒的,此刻他的言語也十分的清晰,只聽得他道:“二爺,聽說初九那天娘娘在崇慶宮中受過太后的責難。後來世子怕皇帝刁難,急著在皇帝面前撇清了王府和二爺的關係。”
秦勉怔了怔,心道那天見到母妃,母妃並未流露出半點受過委屈的模樣,後來反倒是安慰他許久。回想起那天的事,秦勉有些後悔,後悔並沒有好好的關切母妃。但是秦勵的舉動卻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其實他並不埋怨秦勵的絕情冷漠,反而還很欣慰。那個只會闖禍的小五漸漸的長大了,如今也懂得什麼叫明哲保身。小五如今是世子,將來便是齊王,作為繼承人就要一肩擔負起王府的將來。他給小五選了黃岐作為師父,自然是希望小五在跟前黃岐讀書的時候明白更多的道理,只有他才放心。
傅明說完後卻見秦勉臉上並無多少的表情,喜悅還是哀怨,統統在秦勉的臉上看不見。他心中有些詫異,暗道難道二爺他心裡就不難過嗎,他可是準備了一肚子的安慰的話,甚至連“人情薄如紙”這樣的句子也想到了,哪知卻用不上。
秦勉發了一會兒呆,接著又給杜老爹和傅明斟了酒,請兩人喝酒,隨即又嘲笑了傅明一番:“小傅都快跟著我熬成老傅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吧,也該娶妻生子了。將來是怎麼打算的,你想要出的話我可以來想辦法。”
喝了些酒的關係,傅明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功不成名不就的,何談娶妻生子,沒的叫耽誤了人家好姑娘。”
秦勉聽說倒和杜老爹笑道:“老爹你聽聽這小子嘴裡的狂妄。”
難得的歡樂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方休。
睡到半夜時便起了風,也不知是哪個丫鬟偷懶,將一扇窗戶沒關好,吹得那窗戶呼啦啦的作響。錦書被這響聲驚醒了,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好,身畔的人倒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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