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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0章 牆頭草(一) 月光縣委組織部部長諸葛謹坐在我對面,嚴格來說,是縣委組織部前部長。由於市地方誌辦公室副主任、原來在我們縣工作過的縣委宣傳部史部長已經病逝,諸葛謹暫時接任市地方誌辦公室副主任,在那裡暫時過度一下。據說,以後再重新調整工作崗位。
坐到我對面的諸葛部長,情緒有些低落,看起來有些憔悴。他主要是來向我打招呼,跟我聊聊天,然後告辭的。在很多人眼裡,縣委組織部部長的位置,要比市地方誌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重要得多,好聽得多。有失落感、有情緒也比較正常。
見到諸葛部長,我總是不由得想起一個歇後語,風吹牆頭草——兩邊倒。
他一共經歷了省裡派下來的五任縣委書記,前四次的人都他都“跟對”了。所以,在前四任書記調走的時候,他的組織部長的位置還坐得很穩,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走一任縣委書記,那些跟著縣委書記幹事的幹部,被某些人認為是縣委書記那邊的人的幹部,都要受“牽連”,重者撤職,輕者安排閒職,靠邊站。
這就在月光縣幹部隊伍中,造成了一種混亂,尤其是在思想上。有些幹部寧願得罪縣委書記,因為縣委書記是飛鴿牌幹部,也不願得罪了那些人,因為那些人是永久牌幹部。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來形容。
由於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造成了新來的縣委書記工作很被動,難以有效地、大刀闊斧地開展工作,也很難開啟新的局面。
由於我能不斷總結經驗,吸取教訓,不斷修正自己,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由於我做的大都是符合民意民心的事,沒有一意孤行蠻幹,而是反覆跟有關各方溝通協商,“禮數週全”,至少在目前看來,還沒有聽到我馬上要走的風言風語。
無需諱言,在月光縣工作,擔任月光縣委書記,擔任一名稱職的、既和上意又順民心的月光縣委書記,需要有巨大的政治勇氣、高超的工作藝術和不怕犧牲的精神。否則,很難站住腳,隨時有被人“攆走”的可能。
在月光縣工作,既要順應民心,強力懲治貪官汙吏,懲治不法之徒。又要上下溝通,左右逢源,防止和避開“驚濤駭浪”的衝擊,把對月光縣的衝擊和震盪減少到最低限度,這確實是一個高難度的技術活。
擔任月光縣縣委書記,就像駕駛著月光號這艘船,你必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既要嚴防表面的驚濤駭浪,又要嚴防在風平浪靜掩蓋下的暗礁險灘,還要防止不可預測的力量,將船掀翻,最終讓船順利抵達彼岸。
當一個好的駕駛員不容易啊!尤其是駕駛月光號這艘船。
對於諸葛瑾來說,以“高超嫻熟”的技藝遊走於縣委書記與那些人之間,歷經四任縣委書記而“巋然不動”,直到我這裡,第五任縣委書記這裡,才戛然而止,的確是一種本事和能耐。
按照機率來說,他已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不是失敗。他沒有輸,當然也沒有贏。
擔任市地方誌辦公室副主任,雖然不是在中心部門工作,但要看自己怎麼想,就編幾本書,主要是跟文字打交道,也不是主要跟人打交道,錢不少一分,工作還輕鬆了。既少**心,又進了城,若想開一點,也是說得過去的。所以,我認為,他是既沒有輸,也沒有贏。
在官場,一般來說,沒有涇渭分明的陣營。但隱隱約約,時隱時現的陣營還是存在的。在官場上,針對具體的事情,每個人幾乎每天都要選邊站隊。隨著時間的推移,誰在誰邊,就基本上可以估摸,可以觀察,可以判斷出來了。
最有利也是最“危險”的,就是牆頭草,風朝那邊吹,就朝那邊倒。可波詭雲譎的是,風向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變換萬端的。
假若有決勝局,假若最後有一方勝出,那勝出的一方,肯定不會待見牆頭草。出局的那一方,也不會待見牆頭草。兩頭都不討好,這就是牆頭草最“危險”、最“致命”的地方。
我不知道,諸葛瑾傾向的那一方,是不是能提前知道諸葛瑾的工作變動,是不是曾經試圖跟他說好話,曾經試圖留住他。
必須承認,諸葛瑾不是我最想請上級調整工作崗位的人,我最迫切需要的是時間,我擔心調整其他人的工作崗位,會遇到巨大的阻力,既費時間又讓市委書記翁敏傑同志為難。
我的判斷是,諸葛瑾不是那一方的核心成員,那一方不會使勁全力,拼命護著他。所以,我不得不選擇一個折中方案,一個稍微容易一點的方式,就是讓諸葛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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