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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章平。
章平是章小春和章小秋的父親。
都說女孩的相貌總是更像父親,仔細看來,這話確實有道理。
章平的長相頗有幾分秀氣,戴著眼鏡,有種老派知識分子的感覺。怪不得他的女兒天生麗質。
他坐在那裡的時候,也是文質彬彬的。
他沒戴手銬。
對於前來自首的嫌犯,警方總是儘量營造平等鬆快的交流氛圍。
“您說周希正是您殺的,”吳錯道,“那屍體也是您處理的?”
“是。”
“屍體在哪兒?”
“在……果子嶺以前有個廢棄發電,你知道吧?”
果子嶺位於京北市東北方向,是兩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山。
吳錯點頭,“聽說過。”
“那兒有一間磚房,是值班室,給看守發電的人住的,不過也荒廢了很久了。
磚房後頭有個水泡子,什麼東西掉進去,都能淹沒,屍體就沉在水泡子裡。”
吳錯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終於!這具悄無聲息的屍體找到了!”
“為什麼選這個拋屍地點?”吳錯問道。
“我在規劃局上班,之前有一年的規劃裡,廢棄發電很快就要改建成度假村,水泡子也會被填平,我跟領導去實地考察過,當時接待我們的人還專門強調,不要靠近那個水泡子,附近有三個小孩和一個走夜路的大人不小心陷進去,再也澇不上來了。
可惜,當年的規劃沒能實施,合作沒談成,發電還是荒廢的。
不過,這段講述讓我印象特別深刻,所以,處理屍體的時候,我一下就想到了水泡子。”
吳錯皺著眉頭,縱然如此,想要挖掘一處泥潭,從中尋找屍體,那也是極其困難的。
他很快將思緒拽了回來,繼續問道:“你說我們抓錯人了,殺人的事兒是你一個人乾的?”
“對對對,跟我兒子沒關係。”
歲月使得這個50多歲的男人能夠從容面對大起大落,唯獨提到他僅剩的一個孩子,章平無法淡定了。
對他的說法,吳錯並不表態。
章平的目光閃爍了幾下,終於道:“一命抵一命,你們抓我一個就夠了,小春還年輕,不能毀了他。”
又沉默了片刻,吳錯道:“可是章小春已經交代了,殺人時間是在章小秋的葬禮之後,地點在你們家的老房子,動手殺人的是他,而不是你,之後你和他一起處理了現場,重新粉刷了房子以掩蓋血跡……”
說話時,吳錯是心虛的,章小春連一個字都沒交代,這一切不過是重案一組調查的結果。
一天前,新聞報道開始傾向於相信秦守如這位太子爺是無辜的,而真正的兇手章小春已經落。
《京北晚報》及配套的電子版新聞裡,用整整一個版面介紹了四年前的這段情感糾葛。
如果算上章小秋曾經有過的孩子,一段畢業即分手的校園愛情,前後三條人命,實在令人唏噓。
新聞中還透露了部分作案細節:
“據嫌疑人章某交代,他殺害周希正的過程中……”
事實上,新聞裡的訊息也是重案一組的調查結果。
可章平並不知道這些,自從章小春被拘捕審訊,他便見不到兒子了。
看了新聞以後,章平再也無法淡定了。
他僅剩的孩子即將面臨嚴重的法律制裁,甚至有可能是死刑。
那可是殺人罪啊!
這才有了他主動自首,將罪名往自己身上攬的結果。
重案一組幾人在監控玻璃外看著這位焦灼的父親,有的搖頭,有的暗自嘆氣,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說是你殺了周希正,那你說說殺人過程。”
“過程……的確是在小秋的葬禮之後……假葬禮的主意是我和小春一塊想出來的,不這麼幹,我老婆就要撐不住了……葬禮中途小春跑得沒影,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一直給他打電話。
後來,等答謝來賓的飯局結束,他才回了電話,說是找著小秋了。
我一聽這話,激動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哪兒顧得上別的,趕緊按小春說的去了老房子。
我趕到的時候,周希正已經被捆起來了——只是捆起來!小春沒殺他!是我殺的!”章平強調道。
吳錯點頭,讓他別激動,“為什麼要拘禁周希正?”
“小春說,是周希正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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