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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少的藏身之地。
關於從兩人家中搜出70萬贓款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回來。
吳錯自嘲道:“那是我的私房錢!”
維少好整以暇地挑挑眉,“藏私房錢是要跪搓板的。”
吳錯挖苦他:“看來你很有經驗。”
閆儒玉坐在兩人對面,翻看著從老記者餘輝那兒拿來的筆記本。
他突然道:“我們忘了一件小事,不確切地說,兩件。”
“哦?”
“彪爺說那盤錄影被偷走了。”
“所以呢?”
“還有,你記得嗎?咱們之前的調查。”閆儒玉目光灼灼地看著吳錯,“就在五名刑警葬身火海之前,市廳證物室被盜了。”
吳錯點頭,“是,有這個事兒。”
他跟不上閆儒玉的速度,只能又問了一句:“所以呢?”
閆儒玉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我一直想不通,拆遷引發的命案,兇手哪怕不止一個人,而是參與那次強拆的好幾名工人,案情看起來是複雜了一點,可是犯罪事實清楚,過程也基本還原出來了。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這案子不說常見吧,但肯定算不上什麼有特點的案件。
為什麼它會被送到市廳?
尤其是,還送到了剛剛成立的重案組。
那會兒可不像咱們現在的市廳,光重案組就七個,那會兒只有一個重案組!
就是排號兒也輪不到這個相對簡單明瞭的案子,為什麼?
還有,涉嫌官商勾結,按理說,無論是曹耀華,還是他的競爭對手孫朗,上頭有人護著他們,即便警方有意深究,就憑拆遷的案子?也不該那麼快就把曹耀華抓了,抓他的人究竟掌握了什麼證據?”
吳錯插嘴道:“繞老繞去,還是老問題啊,就是因為證物室被盜,所以咱們才不知道究竟有什麼證據啊。”
“那你想想被偷的會是什麼?”
“呃……”
吳錯發誓,他真的盡力在想了。先天條件不足啊!
他心虛地看了一眼閆儒玉,恰好撞上閆儒玉劃拉過來的目光,閆儒玉的目光似乎再說“抱歉,難為你了,不該一激動就瞎問你來著”。氣得吳錯七竅生煙。
他生自己的氣。
閆儒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繼續道:“小金子回市廳之前,曾經幫我查了一組資料。
每年春節前夕都是案發高峰,一來流動人口太多,二來年關將近,沒賺到錢的人最容易在這時候動歪心思,各種犯罪活動暗流洶湧。
所以——已經是咱們公安系統的傳統了——每年春節前夕都會有一系列專項打擊犯罪行動,比如反扒行動,反搶行動……當然,還有打黑行動。
我能查到的最早的資料,從1982年開始,直到去年,每年年末都有打黑行動的記錄——當然,我不否認,有可能存在官黑勾結的情況,有些年份的打黑行動,從記錄來看明顯只是在走過場。
官方有意睜隻眼閉隻眼。
但至少,總得有個用以搪塞檢查工作的書面記錄。
唯獨1997年春節前夕,我們沒查到打黑行動的相關檔案存檔——就連一份敷衍了事的記錄都沒有。
可是那一年,其他的專項打擊犯罪行動都有記錄。
這說明,那一年的打黑行動,也和咱們爹媽經手的案子一樣,被抹去了。
你……”
閆儒玉本想問“你能想到什麼?”看到吳錯皺眉的樣子,便沒問出來,繼續道:“而據現有的線索來看,有一支黑社會性質的組織,跟你的父親——”他轉向維少,“曹耀華有關。”
維少點頭,“是,他是生意場上的開荒者,當時很多事遠不像現在這麼正規,他手底下養一些爪牙,合理。”
“會殺人的爪牙。”閆儒玉在“殺人”二字上加了重音,以示強調。
維少不說話。
“黑社會性質組織,被抹去的打黑行動相關檔案,被偷走的關鍵影片證據,證物室被盜……這些資訊,能串起來了。”
閆儒玉的眼中似乎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炭火,讓聽他講話的兩人目光也灼熱起來。
“如果說暴力拆遷致人死亡的案件是所有事情的開始,那為什麼這個案子沒被抹去?為什麼我們這麼容易就查到了它?甚至,公安系統內還保留著一部分相關案宗資訊。
是那些人忘了嗎?不是,是這個案子根本就跟曹耀華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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