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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傷口吧！”閆儒玉一邊往解剖室跑，一邊大聲喊道。
……
彈簧刀剛一送進解剖室，另一個訊息便傳來了。
好訊息是，李秀霞的丈夫醒過來了，壞訊息是，他們那兒子沒能搶救過來，小孩兒在睡夢中去了。
閆儒玉心裡咯噔一聲，這個男人原本就有求死的心理，如今兒子都死了，他恐怕會更加絕望，輕生的念頭更加堅定。
這樣的人，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怕，根本沒法預測其行為邏輯，溝通起來也是困難重重。
閆儒玉擔憂地問道：“兒子去世的事，他知道嗎？”
與閆儒玉通話的協警道：“已經知道了，沒辦法啊，父子倆在同一間搶救室，父親醒過來的時候，兒子剛好去世，他什麼都看見了。”
閆儒玉懊惱地一攥拳頭，“盯緊他！一秒鐘都不許離開，免得他再有輕生的念頭！我這就過去！”
“明白！”
醫院。
男人躺在純白的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好幾分鐘了，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還活著，可是任誰看了他，都會覺得他已經死了，他的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著死氣，比屍臭味更加濃烈，縱然是見多識廣的老協警，跟他同處一間病房，也會覺得心情壓抑渾身難受。
閆儒玉進屋，那老協警衝他點了一下頭，便走出了病房，他急需一個空氣流通的視窗，好好地深吸幾口氣。
“錢亮。”
閆儒玉喊他的名字，他毫無反應。
閆儒玉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依舊沒反應。
閆儒玉只好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
思忖片刻後，閆儒玉決定鋌而走險。
“我是來幫你的，幫你死，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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