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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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歲盯著這兩條訊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把手裡的肉鬆小貝都塞進嘴裡，鹹香酥脆的肉鬆在口腔裡和奶油糅合在一起，雖沒有卡仕達醬帶來的口感獵奇美味，但唇齒中都充斥著滿足的幸福感。

她舔了舔沾在唇角的爆漿，嚐到甜膩的滋味。

或許是她想太多，總覺得在“我投降”這三個字裡，也嚐出了一絲甜味。

岑歲低著頭，指尖微動回他訊息：【投降什麼？】

陸宴遲：【不做了。】

岑歲：【那函式怎麼辦？】

陸宴遲：【老老實實吃貓糧。】

岑歲：【可是它不吃啊。】

陸宴遲：【這個簡單。】

岑歲：【？】

陸宴遲：【小孩不吃飯，打一頓就好了。】

岑歲：【？（當我發問號的時候，不是代表我有問題，而是代表你這個人很有問題）。】

岑歲用指腹在螢幕上劃來劃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回他什麼。

等到許塵墨和隔壁的教授聊完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岑歲低頭看著手機，微垂著頭，眉頭微微皺起，雙唇抿成一道冷淡的線，臉上的情緒怎麼藏也藏不住。

許塵墨問她：“怎麼了？”

思考了一會兒，岑歲吞吞吐吐地說，“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學校了。”

許塵墨：“你有事要忙嗎？”

岑歲點頭：“嗯，我有點事，得先回家。”

許塵墨：“回你自己住的那邊？”

“不是，就……”岑歲心虛地撒著謊，欲蓋彌彰地解釋，“回舅舅家，工作上臨時有點事要我回去處理。”

許塵墨也沒多想：“那先回去吧。”

好在許家住在樓下，到了那一層之後許塵墨回家去了，臨走前他突然提到他都沒有她的聯絡方式，於是二人又互加了微信。

到了樓上，岑歲敲響陸宴遲家的門。

裡面沒什麼動靜，岑歲拿出手機給陸宴遲發訊息：【你是在家暴嗎？】

陸宴遲：【？】

岑歲：【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岑歲：【我的函式它還活著嗎！！！】

很快，房間裡響起腳步聲，門隨之被人從里拉開。

陸宴遲的身影隱在光弱之處，室內晦澀的光影給他的臉上增添一分隱晦難辨，他挑了挑眉，似乎很驚訝她的出現：“不是陪許塵墨逛學校嗎？”

岑歲往他的身後探去，看到函式懶洋洋地趴在太陽底下曬太陽，像是想要確認函式是不是還活著。

陸宴遲看到她這個舉動，眉心一跳，好笑又無奈地說：“沒打。”

岑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函式吃了嗎？”

陸宴遲側過身，讓她進屋：“沒。”

岑歲：“貓糧呢？”

陸宴遲的視線落在函式的身上，冷淡地嗤了聲，“被你慣壞了，不願意吃貓糧。”

岑歲倒是很開心，蹲在函式的面前，笑的眉眼彎彎，聲音也顯得細軟：“函式呀，姐姐給你做飯吃。”

背後，陸宴遲的眉梢一揚，似乎並不贊同她的叫法：“姐姐？”

岑歲：“對啊。”

他在沙發上坐下。

岑歲起身，視線掃過去，就看到他微微揚起的眉眼，臉上帶著不知名的情緒，對視幾秒之後，就聽到他聲調懶洋洋的，說：“是阿姨。”

岑歲：“……”

-

岑歲給函式做貓飯的時候脫了大衣，手機也放在餐桌上。

她套上圍裙進了廚房，看到廚房流理臺上擺滿了處理好的食材，岑歲探出頭來，笑眼彎著：“你都處理好了呀？”

陸宴遲：“嗯。”

岑歲回到廚房，邊分離著雞蛋邊和他說，“雞蛋放兩個，只要蛋黃不要蛋清，蛋清你不要扔了，可以做舒芙蕾或者是餅乾，或者你想吃雙皮奶嗎，我可以用蛋清給你做個雙皮奶。”

陸宴遲把筆電放在餐桌上，邊備課邊心不在焉地回她：“你想吃哪個？”

“我想吃雙皮奶哎。”

“那就做雙皮奶。”

就在岑歲忙碌著做貓飯的時候，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

岑歲：“是我手機響還是你手機響？”

陸宴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