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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難說。
考慮到這一點的郭圖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寒光。卻見他貓著腰跑到袁譚的跟前,抱拳沉聲道,“陛下已薨。請殿下速速撤離!”
尚在領兵抗擊的袁譚聽郭圖這麼一說,當即瞪大了眼睛指著河面結巴道,“父皇不是...還沒...”
可郭圖卻一把拍下了袁譚的手,緊盯著他的雙目一字一頓道,“陛下的戰船已被焚燬,殿下身為太子理應繼承陛下遺志,救大陳於危亡。”
袁譚被郭圖盯得心口直發毛,特別是那句“太子”撓動了他潛藏在心底裡的某些東西。袁紹登基至今尚未冊封太子。袁譚雖身為嫡長子,卻並不討袁紹喜歡。以至於在不少文武眼中袁譚壓根就與太子二字無緣。
倘若父親薨在延津,又沒有遺詔,那吾就能以嫡長子之身繼承大統——袁譚心中一個看似大逆不道的念頭就此被郭圖挑起,可話到嘴邊卻成了質問,“公則先生要陷譚於不孝乎?”
郭圖聽罷,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反問道。“難道殿下想在黃泉之下,坐視三殿下繼承大統?”
又是一記直指人心的重擊。袁紹對袁尚的偏愛一直是袁譚心中難以言喻的痛。袁譚不明白袁尚除了那徒有其表的外貌,究竟有什麼值得父親如此器重。二弟能為父親駐守邊關,自己則為父親拿下了青州,並一路雖其南下征戰至今。反觀袁尚守著鄴城數萬兵馬,卻坐視齊軍深入冀州,並最終導致父親腹背受敵,伐曹大計功虧於潰。憑什麼一直隨父親出生入死的自己就要死在這片荒蕪的灘頭,而袁尚那小子卻能坐享其成!
郭圖見袁譚的表情由凝重轉遲疑,又由遲疑轉為不甘。心知自己的話奏效了。於是也不等袁譚做出決斷,郭圖便搶先一步朝著管統大聲喊道,“陛下已薨!爾等速速護大殿下突圍!”
管統正領兵與齊軍激戰。全然沒有注意到郭圖與袁譚之間的對話,更不知自己身後的黃河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被郭圖這麼一喊,他連忙回頭一瞧,果真看見袁紹所乘坐的戰船正在下沉。驚駭之下管統趕緊帶上人馬與郭圖一起將半推半就的袁譚扶上了戰馬。
於是在下一刻還在拼命划船的袁紹,一眼望見灘塗上原本接應自己的兵馬。正擁著袁譚朝西北方向突圍。小船上的親隨紛紛舉手向岸上疾呼,可是袁譚等人根本不予理會,依舊策馬絕塵而去。
噗通!船槳自袁紹氣急而抖的雙手上掉調入了河中,曾經儒雅的面容被名為“憤怒”毒藥瞬間扭曲成了一張駭人的鬼面,旋即從其喉嚨裡擠出了一絲絕望的詛咒,“畜……生!畜生!!!”
袁紹周遭的親隨也被眼前的變故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任誰都不會想到身為人子的袁譚竟敢棄父親於不顧自行逃跑。而袁譚這一跑無疑是將還在河面上的一干人等至於了死地。在經過最初的駭然之後。眾人不禁將目光紛紛投向了袁紹。
“陛下……陛下?”
枯坐在船上的袁紹對親隨的呼喚以及周圍喊殺聲熟若無睹。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凝固了下來。誰都不知道袁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亦沒有人敢去打擾這位末路梟雄。過了半晌之後,袁紹的肩膀忽然顫抖了起來。一旁的親隨以為其在哭泣。剛想上前勸解,卻發現自家主上竟是在低笑。那笑聲由輕至響,由緩至急,最終在袁紹口中幻化為一聲爆喝,“十年霸業。一夕盡毀!朕乃四世三公之後,決不能落入賤婢之手!”
袁紹聲嘶力竭的喊聲最終還是隱沒在了滔滔河水之中。與此同時。在延津不遠處的一座山坡上,有一個青年正以冷峻的眼神目睹曾經的北地霸主一步步邁向毀滅的深淵。倘若是參加過齊侯府訂婚宴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此人正是來自河內的糧商司馬欣。不過此時的司馬欣眉目之間全然沒有了當初在龍口時的謙卑。但見其雙手攏袖,立如青松,長袍貼著修長的身軀迎風飄舞,白皙的面容上帶著放眼天下的桀驁。
“夫君看夠了沒?”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自男子身後的馬車上走了下來。如果是河內的名門也一定能認出此女乃河內司馬家的新婦張氏。
沒錯,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正是河內司馬家的二公子司馬懿。藉著其妻張春華家族的與中山甄家生意上往來的關係,司馬懿此番喬裝為糧商隨甄堯一行人走了一遭東萊龍口。原本司馬懿只是想去湊湊曹蔡聯姻的熱鬧,看一看那位敢與曹操聯盟共同對付袁紹的女諸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可誰曾想北海、東萊兩郡一路的見聞遠比曹蔡聯姻更讓司馬懿覺得震撼。
話說司馬家也算是亂世之中比較會經營的一個家族。特別是司馬懿的兄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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