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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地。不過在賈詡看來這還不算罪棘手的麻煩,真正致命的問題在於光是一縣、一郡甚至一州能否滿足曹孟德那日漸膨脹的胃口?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於是下一刻,賈詡便將最糟糕的假設擺到了蔡吉面前,“若天子不承認,君當如何處之?”
天子若不承認,吾當取而代之!
蔡吉最終還是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因為直到現在蔡吉依舊不能肯定會有多少臣下會陪她與漢室為敵。所謂的受人敬仰大將軍與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女其實也就一線之間的差別。
然而賈詡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咄咄逼問道,“主上可知,曹孟德已借天子之名封郭奉孝、太史子義、張儁乂為亭侯?”
面對賈詡的誅心之問,蔡吉黛眉微豎啟唇反駁,“奉孝、子義、儁乂皆忠義之士,豈會被曹孟德收買。”
“奉孝、子義、儁乂尚可感念主上知遇之恩,然其治下將校官吏亦能不為所動乎?君不聞。白狼驚變後,冀州諸郡已只識太史將軍,不識蔡齊侯。”
賈詡話說到這份上已是*裸的挑撥,但此時的蔡吉反倒是緊抿雙唇低頭不語。不是她不信任郭嘉、太史慈、張郃三人,實在是史書上那一頁頁記述太過鮮血淋漓。從魏晉南北朝那一場又一場的兵變到朱元璋的藍玉案,君主與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之間似乎總是共患難容易同富貴難。而眼下的蔡吉甚至都不算是君王,她和她麾下文臣武將在名義上都是漢天子的臣子。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蔡吉威望受損。那出現“我下屬的下屬不是我下屬”的局面也就不足為奇了。
眼見蔡吉再一次陷入沉默。賈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明明什麼都知道,明明什麼都看清,可眼前的女子卻偏偏就是倔強地要走那條不歸之路。任憑賈詡如何暗示。如何勸說,如何威脅,都無濟於事。然而也恰是蔡吉這份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倔強,令已過不惑之年的賈詡燃起了年少時指點江山的輕狂。
罷也。漢室已不可復興,列國紛爭再所難免。
於是半晌過後。賈詡收斂起思緒,緩緩道出了他為蔡吉謀定的出路,“為今之計,唯有封邦建國。方可保主上家業長存。”
“分封?”蔡吉娥眉緊蹙似乎是陷入了極難決斷的境地。
賈詡為蔡吉指引的這條道路,可以說是這個時代大多數諸侯所憧憬的結局。因為他們和蔡吉一樣,雖個個儼然已是稱霸一方的諸侯。卻獨缺一個正式的“名分”。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唯有漢天子像昔年的周天子那般許臣下列土封疆。那受封的諸侯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將手中的權力、封地、臣民、軍隊一併繼承給自己的後代,封疆內的文臣武將也不再受朝廷管轄。至於蔡吉亦無需再為她的女子出身而煩惱。只可惜自打漢初七國之亂平定後,漢朝封國的官吏便全部由中央任免,諸侯只徵收租稅,從而使得封國名存實亡。握有漢天子的曹操當然也不可能放任地方上的諸侯脫離朝廷的掌控。所以此刻蔡吉惶恐的模樣被賈詡視作為對曹操的忌憚。畢竟只有打到那個站在天子背後的男人,才能得到天子的分封。
然而賈詡哪裡知曉蔡吉心中的惶恐,即不是來自對曹孟德的懼怕,也不是出於對漢室的忠誠。真正令她心懷誠恐的是她腳下的這片土地。依照歷史原有的軌跡這片土地本該邁向持續數百年的戰亂與分裂。可作為一個穿越者蔡吉能毫無顧忌地篡漢,卻難以揹負分裂國土的罪孽。因為她深知每一次分裂都代表著文明被顛覆,良知被泯滅。
封邦建國後,還能否在有生之年一統華夏?
蔡吉發覺這個問題她目前還沒底氣回答。所以她最終只是回了賈詡一句,“事關重大,容孤三思。”
另一頭賈詡亦深知封邦建國乃是需要精心經營的長遠目標不可操之過急。於是此刻的賈詡沒有再逼迫蔡吉表態,而是向後者進言道,“封邦建國可稍後再議,然平城之變終須處置。”
耳聽賈詡將話題又轉回了原點,蔡吉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繼而頷首說道,“孤明白也,傳令諸將帳前議事。”
賈詡沒有問蔡吉明白了什麼,但他確信眼前的女子不會令他失望。半個時辰後包括龐統、趙雲在內的齊營文武陸續入帳就座。蔡吉端坐案前一隻手仍叩在鍾繇的信上,待見人到齊後她才調整坐姿向坐在她右手邊的龐統詢問起了麴演的行蹤,“士元,汝可知武廣現在何處?”
“回主上,據探子來報麴武廣為追袁譚已深入草原數日,至今尚杳無音訊。”龐統拱手作答,口氣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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