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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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冷靜，絕對不可能是剛進Hogwarts的小孩能擁有的。至少，不應該是那個Neville·Longbottom會有的……

也許是因為Snape的出現，又或者是因為那匹獨角獸獲救，他們並沒有遇到馬人。

沉默著走回Hogwarts之後，Snape將Harry送回Gryffindor塔樓才轉身去地窖。

離去之前，Snape假笑：“Harry·Potter先生，夜遊禁林，Gryffindor扣三十分。”——

第二天一早，Neville除了臉色有些白，精神有些不好之外，與昨晚那個魔咒發的快速準確的傢伙完全是兩個人。Harry決定晚上找Seath問清楚，於是暫時放過了Neville。

Harry很愉快的在這天中得到了一個去地窖勞動服務的機會，並一早就讓Hedwig給Seath送了封信。

晚上七點，他準時出現在地窖，Seath比他更早到。

“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Seath跟Harry說，“父親已經告訴我了。”

Snape正在批改作業的手抖了一下，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劃拉出一道清晰的裂痕——他已經放棄跟Seath爭論這個稱呼。不論是扣分還是禁閉對他來說都沒有用處——他也不會因為這個根本不在乎學院杯的傢伙去扣自己學院的分。而且最後這個該死的傢伙說不定會跑到Dumbledor那個老蜜蜂那裡“哭訴”自己連父親都不讓他叫！

想到那個腦子被甜食和奇怪癖好塞滿的老蜜蜂會用怎樣一種表情跑到自己面前說，小孩子要怎樣怎樣養，不然會出現心理陰影什麼的……Snape一用力，捏斷了手上的羽毛筆。聖誕節時那隻老蜜蜂送的就是一本《養父育兒手冊》！

大概知道Severus為什麼生氣的Harry只能儘量無視那邊的低氣壓，立刻直奔主題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那麼那個真的是Neville？”

“不是。”Seath很乾脆的給出答案，如果是Neville本人，他早就殺掉了。“應該說，只有身體是Neville的。”

Harry和Snape同時臉色一變。

“魂器？”

“雖然不知道他的靈魂完不完整，但是跟魂器不一樣。”Seath一邊翻轉著手上的魔杖，一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魂器是分裂自己的靈魂附在別的東西或者人身上，魂片一般情況下是沒有意識的。但是那個傢伙就像是普通的人一樣，只是和另外一個靈魂共享身體而已。也就是說，Neville的身體裡有兩個靈魂。當Neville的靈魂佔主導的時候，就是Neville，當他的靈魂佔主導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你似乎認識那個人？”Harry注意到Seath的語氣而發問。

Snape則是皺眉看向Seath：“你早就發現了。”

“他叫羅魯·裘拉茲，千年前是一個黑巫師，同樣是蛇語者。大概是和我那後裔聯手了吧……不過以那傢伙一貫的行事作風，應該看不上那個殘破的主魂。他的攻擊目標，應該是我和Hogwarts。”

——果然……又一個老妖怪！

“如果能把他的靈魂從Neville那裡抽出來，我就不會有顧慮。但是他們的情況不等同於魂器，而且我也不能隨便殺死Hogwarts的學生，所以只能從靈魂魔法這邊下手。”Seath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他的眼神讓Snape和Harry懷疑，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Neville。

似乎是發現了兩人的表情，Seath展開一個自嘲的笑容：“沒有人比Hogwarts更重要——包括我自己。”

對Salazar·Slytherin來說，只有Hogwarts是心靈可以歸去的地方，只有這裡是他承認的家園。

“並不只有你是這樣。”Harry輕聲說。

不管是對他自己還是Severus來說，Hogwarts都是家一般的存在。

“我知道，所以我才選擇你們，而你們選擇了我。”——

那次談話之後，三人決定仍然由Seath監視羅魯，其他的照舊。

很快就是期末考，偶爾學習小組會想起魔法石的事情，但是在化身讀書狂的Hermione和Draco的影響下，這點小小的念頭也很快就被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