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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成了名以後的眼光;客觀點,應該說那是我正式開始歌唱生涯的起點。獲獎前,你唱得再好,也是業餘的;獲獎後,路寬了,機會多了,形成良性迴圈,你才真成名,慢慢就變成專業的了。
一個人成名是有道理的,這道理有時叫機緣,但更多的時候叫實力。沒有實力,再多的機緣你也抓不住;即便僥倖“一舉成名”,也會很快被再次湮滅。到那時,你那“一舉成名”之“名”,也就隨之顯得非常可疑了。
不管怎麼說,86年是我命運的一個轉折點,雖然前面的路還看不清,也沒有特別想看清。在經濟上,我也開始走出先前那種捉襟見肘的窘迫境地。上海聲像公司錄了我的第一張專輯,錄完後給了我1000塊錢,這可是我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呵。
我還記得當時那種感覺:手在口袋裡,錢在手裡,掐著,乘公共汽車回家,到了家又再數一遍。
三年後我在我父母身上又看到了同一幕。那是我獲文化部主辦的“全國流行歌曲優秀歌手選拔賽”十佳第一名後回家,一下給了他們10000元。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多錢,我媽也是認真地數啊,數啊,一張一張地數。這時我就在一旁打諢說:看看,假如當初你們不讓我上大學的話,這錢就沒有哇。
我媽根本不接茬,還是隻顧數,數完一拍手,笑著說:還真是一萬塊哪!
鄧麗君在我心靈上打下的烙印如此之深,有時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去年有媒體問我最喜歡港臺的哪位歌手?以前逢到這種情況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鄧麗君;但這次因此前不久在報上見過張惠妹說我的好話,一時想到投桃報李,就說張惠妹。
都是鄧麗君惹的禍(2)
沒想到事後竟長時間地為此感到不安,覺得違背了良心。現在借出書之便更正一下:我當然很喜歡張惠妹,她的歌也確實唱得好;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鄧麗君,很可能永遠都是鄧麗君。
在固原
第一次獲獎後不久,我就作為中央講師團的一員去了寧夏。劉歡當時還是北京國際關係學院的老師,也去了,和我在一個團,不過不在一個地方。他被分在了哪裡記不清了,我是被分到了固原,那是寧夏最窮的地方之一。
回頭去看,中央開發、扶持大西北的政策其實從那時就開始了,派講師團算是先聲。我大學畢業不久,年輕,當然是合適的人選,也義不容辭,不過團裡還是給我允諾了些好處。
一是說,你去,回來就分你一套房子。這當然很有誘惑力,因為我分來後只給了一間平房。還有就是入黨,黨委書記為此還專門找我談了話,讓我先寫入申請書。這是幫助我進步,我當然也很樂意。
先寫了一份,書記說不合格;正好一位老同志剛入了黨,書記便把他的申請書給了我一份作參照,我心想,既然漢語不夠好,還參什麼照啊,就乾脆一字不改地照抄了一遍。
行前團裡專門開了歡送會,讓我珍惜這次機會,並說這是胡耀邦總書記講話的精神。我也表了態,話說得那叫個好;可真到了固原,我的表現卻讓我現在說起都傷心。
我的崗位是在固原師範專科學校,教音樂。他們挺照顧我,別的音樂老師都是一週5節課,我只要上4節就行了。
開始時我也確實很認真,可那兒的學生,許多連哆來咪都不知道,給他們講樂理,說得難聽點簡直有點對牛彈琴;他們主科的壓力又大,天天做作業都做到很晚,結果音樂課就被他們用來打盹兒養神。
很快我就看出來了:他們上這個學壓根兒就沒打算學音樂,往這方面使力純屬瞎掰。我也想通了,上課時只講很少的音樂,大部分時間用來介紹國外的情況,美國如何,歐洲如何,吹唄。你別說,這樣他們反而有精神,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喜歡得不得了。有時下課鈴都響半天了,還不願讓我走,讓接著講。至於考試,我的政策是“兩便”:一律85分。這樣大家都高興。
課上得不精心也就罷了,問題是我在當地又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朋友。這裡的“亂七八糟”沒別的意思,無非是一幫人總聚在一起喝酒。我這人本來就愛交朋友,當時又算有了點小名氣,容易招人,再加上實在也沒別的事可做,喝酒是正常的。可你認為正常,擋不住別人認為不正常,總而言之,時間長了,就有點負面影響。
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給領導添亂。
那年的五一、五四,按團裡的安排,全體團員要去延安接受再教育;我是寫了入黨申請書的人,照理更該去。可事兒有不巧,好多當地人都安排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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